首頁 > 正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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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不要問她為什麼,她就是想寵他嘛。

  「要不要幫忙?」李淑兒在客廳問著。

  「不用。」她笑嘻嘻的從開放式廚房探出頭。就在餐點快要準備好時,她對客廳喊著,「醫生,我到後院拔一點羅勒。」

  「去去去。」路不絕揮著手,完美扮演著壞心後母的角色。

  呿,沒良心。

  朝他扮了個鬼臉,班梓提著籃子直接從後門走去,準備采收新一季的羅勒。

  呵呵,長得不錯呢,也許可以考慮弄個園藝玩玩。

  然而,採到一半,一陣風揚起,竟吹起了她籃子裡剛采收的羅勒,她跑了兩步去撿起來,卻發覺自己所站之地像是被人挖過再埋起一般。

  難不成醫生在底下埋了什麼東西?

  會是什麼?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她打開一看,裡頭裝的都是一些毛線玩意兒,仔細一瞧,有一雙雙可愛的粉色小毛襪、小背心、小毛帽、小……

  孩子的用品?孩子!

  這是誰編織的?為什麼要埋在這裡?為什麼她突然覺得心很痛,努力地想要回想,卻發現記憶遮上了一層紗,明知道紗後面有東西,卻怎麼都看不清……

  「班梓。」

  跪坐在地上的纖瘦身子顫了下,沒有回頭。

  「真是個不聽話的小孩。」路不絕緩步走到她身旁,將她輕輕地拉起,拍掉她膝蓋上的泥上,黑眸噙著濃膩愛意。「怎麼了?」

  「……我想不起我昨晚為什麼會提早回家。」她總覺得記憶好紊亂,亂得像是糾結纏團的毛線,讓她想解也解不開。

  「那不重要。」他將她略亂的發整理好,收攏在耳後,露出一張清稚而迷惑的臉。

  「我想不起我昨晚停在公園邊幹麼。」她甚至想不起來自己昨晚上班時做了什麼,那感覺就像是記憶被狠狠的鏟走了一塊,卡了一段空白無法銜接。

  「那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餓了,走吧。」路不絕牽起了她的手,逕自往回走。

  「那是誰的東西?為什麼埋在那裡?」

  「……你想知道?」

  「嗯。」班梓用力點頭。

  「吃飽飯再告訴你。」

  她晦黯的眸閃過一絲激亮。「真的?」

  「全部都告訴你。」他像是哼歌般地輕哺著。

  「耶,」對嘛,把一切都告訴她,才有助子她恢復記憶,不然她老覺得腦袋空白了好幾段,很困擾耶。

  進了廚房,卻見他沒打算離開,甚至捲起袖子,一副準備下廚的幹練模樣,她疑問:「你要幹麼?」

   「你去調酒,這裡交給我!」

  「你行不行啊?」她不屑地學他橫眼看人。

  待會非得去外頭看看,太陽是不是從東邊下山,天空是不是還順便下起了紅雨,要不,這大老爺怎會生出善心下廚?

  「你都行了,我為什麼不行?」路不絕咧嘴笑得壞壞的。

  「你那張嘴一定要這樣貶低我?」

  「是看得起你,調酒大師,請你趕緊調酒吧。」

  「好。」一句調酒大師哄得她暈陶陶的。

  「班梓。」他突然喊著。

  「嗯?」她回頭,笑得燦爛。

  「沒事。」

  「……耍我啊?」班梓要狠瞪他,而後又呵呵笑著。

  反正被他耍慣了,一天沒被耍,她還覺得渾身不對勁呢。

  *** *** ***

  客廳茶几上擺滿了豐盛的意式料理,每個人面前都擺上一杯調酒。

  「吃吃看。」大廚班梓黑白分明的眼注視著每張嘴,等著每個人的反應。

  「好吃。」韓學儒比出了大拇指,給了十分讚賞。

  「不錯嘛,」李淑兒點頭,給了八分滿意。

  「可以。」路不破面無表情,給了六分低標。

  「馬馬虎虎啦,你們不要太寵她,她會太驕傲的。」只有路不絕,很沒禮貌地把她的努力化整為零。

  「去你個馬馬虎虎,肯定是敗在你最後那一筆。」班梓瞪他。

  「我只不過是做最後擺飾而已,味道可是你調的。」

  「可是你每一回都有吃完啊。」那不就代表好吃?

  「我們家又沒養豬。」

  「什麼意思?」

  「沒養豬,只好自己消化了。」苦情的咧!

  「醫、生!」

  「有。」韓學儒悲情地舉起手。

  「我不是叫你啦。」厚,找碴的喔。

  「喔。」放下手,繼續嗑。

  「以後不幫你煮了。」班梓甩開臉,眩得咧。

  「好啊。」聳聳肩,路不絕一臉無所謂。

  「厚!」氣死,在好友面前也不給她留一點面子,也不看看她剛才多乖巧多聽話,他一個口令,她一個動作,多配合。

  「喝。」路不絕突地端起雞尾酒杯遞給她。

  「欸?」

  她正驚愕著,突地發現身旁三人的驚訝並不亞於自己,大伙不約而同地看著兇手,只見兇手緩緩漾出笑意。

  「幹麼啊?又不是要她喝毒藥,你們有必要反應這麼過度嗎?」

  「你不是不讓她喝酒的嗎?」李淑兒看了班梓一眼,眸底有好多猶豫。

  嘿咩、嘿咩,班梓很用力地點頭。

  「你沒看見她一副饞鬼的樣子?」路不絕伸在半空中的手,絲毫沒有收回的打算。「喏,拿去吧,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她眨了眨眼,不知道為什麼,居然半點品酒的渴望都沒有。

  「不要。」考慮一下,她輕輕搖頭。

  「……為什麼不要?」路不絕湊近她,笑意如往常,但看在她眼裡就是無故添了點悲悵,一種生死欲離般的苦痛。

  「不要就是不要。」感覺到氛圍透著古怪,但可恨的是她看不出個端倪來。

  總覺得不能喝,一旦喝了,喝了……喝了會怎樣?大不了喝醉而已,哪會出什麼亂子?

  可是警鈐在心中悶響,告訴她不能喝。

  路不絕揚起濃眉。「為什麼?」

  「不想喝。」委婉一點,換個說法好了。

  「真的不要?」他一副逗小孩的口吻。

  班梓橫眼瞪人.「說不要就不要,你為什麼突然叫我喝?上回我想偷喝時,你還搬出我說過的承諾來壓我。」

  太不尋常了,有太多跡像在警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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