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闇帝的女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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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頁

 

  「你是兇手?」公孫謹馬上奔到他面前,愕然的問。

  南宮輔抿嘴沒答。

  她不解。「不可能,我追著你搶信,你怎麼有空安排殺人?」

  「殺人的不是他,是李林甫。」冶冬陽解釋。

  「這怎麼回事?」她驚疑。

  「就如你說的,李林甫不蠢,但有人比他更奸!」他的目光犀利憤怒的掃向南宮輔,模樣像是等著隨時要拿下他的腦袋,為父以及枉死的眾人報仇。

  「你怎知是我所為,而不是急於奪回信的陛下干的?」南宮輔撇嘴。

  「陛下就算急著奪信也不會輕舉妄動的動了殺機,但你不同,你既想要信又想要謹兒,心機城府皆陰狠毒辣,這—切殘忍的手段除了你,不會是別人。」

  哼!「沒錯,是我唆使李林甫代我下的手。」事情既然掩不住,他倒也不介意坦承。

  「還有先前那幾次對我的暗殺,也是你所為?」冶冬陽打算一次清算。

  「說起這事,我不得不說你命大,幾次都弄不死你,還累及了謹兒失憶,不過這也不算是壞事,至少讓謹兒待在我身邊一陣子。」南宮輔得意的笑。

  「什麼?包括刺殺、偷信以及滅門,這一切都是你的計劃?」公孫謹恍然大悟,幡然變色。她錯了,以為憑兩人的性格相合,有些交情,就算當不了盟友,也不該是敵人。

  但她沒想到,若沒有冶冬陽,她也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而南宮輔就像她。

  「沒錯,不只如此,我還讓冶冬陽誤以為你偷人,偷走了信,故意讓你得知後追來,這之後再讓李林甫滅了冶冬陽一家,讓他痛不欲生,冶家這一夕間發生這麼重大的變故,起因與你執意采究不該屬於你的秘密有著莫大關係,我的目的就是讓冶冬陽因愧疚而斷了對你的情,只要他的情斷,任你再執著也是枉然。」

  「你!」她全身顫抖。

  她竟上了這男人的當!

  「我不過想得到你,難道看不出我的用心良苦嗎?」南宮輔就是掛上惡意的笑容,仍是不改深情,他再罪大惡極,至少愛她這件事是沒變過的。

  「該死的傢伙,去你的用心良苦,你殺了疼我若摯親的冶老爺,我饒不了你!」她勃發的怒氣一發不可收拾。

  冶老爺雖不是為了那封信而死,卻依舊跟自己脫不了關係,公孫謹的眼淚無法抑制的急湧而下。這男人害她成了千古罪人,害她再也無法面對冶冬陽,她對冶冬陽來說根本是個禍害,他想擺脫她是對的!

  怒極攻心,她一口氣上不來,竟連連作嘔了幾聲。「你……你該死!」忍著反胃的感覺,她怒聲吼出。

  「冶冬陽有什麼好,他不配跟你在一起,他想得太多、牽掛太多,明明愛你卻還放了手,我不會這樣,永遠不會,我是為了與你在一起而存在,你該站在我身邊才是!」

  「你錯了,愛我不該是這樣陷我於不義。」她雙手緊握發顫,「尚叔。」她忽而高喊。

  眨眼尚湧已躍進。「小姐。」這次進宮,小姐特地要他跟隨,隨時準備殺掉現今皇帝,這下兇手自動出現,倒是免去濫殺無辜。

  「替我殺了他!」她狠狠的指著南宮輔,臉上很戾的殺氣前所未有,就連尚湧見了都心驚。

  「是。」他不敢遲疑,張起虎指就想鎖喉。

  「讓我來,該報仇的人是我,這手該由我來動!」冶冬陽攔住了尚湧。「我等他出現等了好幾天了!」說完便縱身攻向南宮輔。

  南宮輔對於他凌厲的攻勢左右閃躲,此刻他已急於想走,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材燒,所以當初在鬼窟他才曾假意要放手,這次輸了不要緊,他要走,謹兒與他心性相合,他還會有機會的。

  只是此地是皇帝所在之處,重兵環繞,只要玄宗一聲令下,他插翅也難飛,再加上冶冬陽殺氣騰騰,他不禁有些吃不消。

  正心急不知該如何脫身,正巧武惠妃大搖大擺的步入,他大喜,立即一個箭步制住那驚惶失措又搞不清狀況的女人。「誰再動,我殺了這女人!」他大喝。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拿刀架住本宮的脖子,你不想活命了?!」武惠妃還不知死活的大怒。

  「娘娘,這會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你最好還是將多餘的口水噴到陛下那兒去,讓他心軟救救你,不然死的就會是你了。」

  她大驚,望向玄宗。「陛下,這怎麼一回事?」

  玄宗陰沉著臉。「閉嘴!」這個女人這時候來做什麼!

  「南宮輔,你儘管殺了這女人,她的生死我根本不在乎。」公孫謹開口冷笑。楊貴嬪她都不在意了,這女人她更討厭,相信這次冶冬陽也不會出手,借刀殺人沒什麼不好。

  「你不在乎,陛下在乎吧?」南宮輔一臉有恃無恐。

  「南宮輔,你以為挾持了朕的愛妃就逃得了?」玄宗不禁氣惱。

  「陛下,您都說她是愛妃了,忍心見她喪命嗎?」他邪笑著將刀子架上武惠妃的脖子,惹得她花容變色,幾乎要腿軟。

  「朕……」玄宗表情發僵,明知這人放不得,但礙於自己女人在他手上,卻顯得遲疑。

  公孫謹的險孔更陰,看來玄宗心軟了,這可不行!

  「尚叔!」她一聲令下,尚湧立即攻上前,隔開南宮輔劃向武惠妃脖子的劍,公孫謹隨即抽過治冬陽腰上的短刀,下一瞬間刀刃已經趁隙刺進南宮輔的胸口。

  他愕然不信的瞪著插進自己胸膛上的利刃,這把刀竟是他愛上的女人刺進去的,撐大了眼,一手按著胸口瘋狂湧出的鮮血、他既吃驚又憤怒,「你怎能……」

  「你該死!」

  他捧胸不支跪地,鮮血汩汩流出,卻只有一句話想問:「你……對我難道……就沒有一絲眷戀?」

  「沒有,我心底從頭到尾就只有一個人,那人是誰你清楚得很,但我同情你,你是我難得同情的仇人,讓你死在我手裡,算是了了這段交情!」她恨他,真的恨,但卻無法恨那顆愛她的心,因為她也為情所苦,她能懂,這一刀就當給他愛情的獎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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