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璽哥怎麼會知道我身上的迷香跟蒙汗藥全給搜走了?」
聰明如她,一猜便知,這髮簪是白靖璽要小憐送來的。
「白公子還說,這迷藥無色無味,只要一點點,就可以讓人昏睡三天三夜。」
那迷藥可是岳珉昊的得意之作,可惜因為藥性太強,在他迷昏了岳府一半的僕役之後,被父親勒令不許再拿出來開玩笑。
今天多虧了他大嫂,這迷藥終於可以大鳴大放了。
「靖璽哥他還在生我的氣嗎?」司徒緋玥不安的問。
「白公子看起來很生氣,不過他什麼也沒說。小姐,你千萬要小心,其他的姑娘們,就交給小憐吧。」小憐從守衛門中聽到今天晚上小姐就會送進衡德彪房中。
「小憐,這龍蛇雜處的地方,你才該小心點,我不覺得衡德彪養的那些小嘍囉們會有多正派。」她緊握住小憐的手,叮囑著。
只見小憐一臉神秘的從懷中取出了—個錦盒,她將錦盒打開,裡頭有三枚銀丹,與一瓶香膏。
「小姐,先把銀丹服下吧,然後把香膏點在身上跟唇上。白公子說,誰敢碰小姐分毫,就要讓他死。」她邊說邊幫司徒緋玥點上香膏。
「這是毒藥?」
司徒緋玥對於白靖璽的神通廣大又多了一點見識。
「白公子的朋友說,白公子不許他用毒,所以,這只是麻藥。但是沒吃銀丹的人,若是碰上這香膏,會整整一個月躺在床上下能動彈。」
這又是岳珉昊的得意作品之一,若不是母親不小心誤用,引發了軒然大波,他這曠世奇藥也不會被父親下令銷毀。
「朋友?還有別人跟著一起來?」她是越聽越糊塗了。
「一個怪人。跟他提起迷香、迷藥,他就會神采奕奕,也不說自己是誰。總之,小憐還沒看過這麼樣一個怪異的人。」
小憐對岳珉昊的印象,就只是這樣——一個長相俊美的怪異青年。
「你們還要弄多久?彪哥等得不耐煩了!」廂房外來了幾個人,用力敲著門大吼。
司徒緋玥昂首闊步走了出去,她已經做好心理準備,面對那令人作惡的衡德彪了。
*** *** ***
埋伏在後門的岳珉珀與岳珉昊,兩人目不轉睛的盯著嬉春樓的後門,等著小憐出來接應他們。
「靖斌,沒想到爹要你銷毀的香膏你還留著」岳珉珀假裝一臉意外的看著弟弟。
「哥,你明知道我有,才來跟我要的不是嗎?還裝蒜。」
他受不了哥哥那裝可愛的臉,不耐煩的別過頭去。
「想也知道,銷毀了香膏,沒銷毀你這顆腦袋,要多少你都能做得出來。」
岳珉珀怎麼會不知道這個弟弟是個不折不扣藥精。
「哥,大嫂到現在還不知道你是誰嗎?」
在等待的時間裡,岳珉珀將自己與司徒緋玥的事老老實實全說給了岳珉昊聽。
「我告訴你這些,是要你別露出馬腳,我自己的事我會自己說。」若不是有求於弟弟,岳珉珀還懶得如此鉅細靡遺的全盤托出呢。
「我是無所謂啊,我也懶得自我介紹。總有一天在家會碰到的,不是嗎?」
岳珉昊才懶得去趟那渾水。
見大哥安靜的不發一語,岳珉昊接著又說:
「若不是大嫂離家出走,哥你應該到現在還躲著大嫂吧?」
「死小鬼,你有必要刻意提醒我,我做了什麼渾事嗎!」說時遲那時快,岳珉珀倏地賞了岳珉昊一記悶拳。
「知道自己做了什麼還不許別人說……」岳珉昊不服的咕噥。
「大爺要請諸位喝酒,酒商應該已經在外頭等了,請小哥幫忙開個門吧。」
小憐的聲音從嬉春樓後院傳了出來。
聽到小憐的聲音,岳珉珀將馬牽了出去;岳珉昊則是將迷藥摻進了他們所帶來的那些酒裡。
*** *** ***
司徒緋玥被四名男子粗魯的帶進了衡德彪所在的廂房。
一踏進去,門就被從外頭鎖上。而那四名男子則是站在廂房四周,以防有任何意外發生。
「你叫蘭香是吧?」衡德彪坐在床上,上下打量著司徒緋玥。
衡德彪雙腿上包裹著繃帶,臉上、手上明顯可看出有燒傷的痕跡。
「衡大爺,這麼晚把蘭香找來,有事嗎?」司徒緋玥佯裝懼怕,刻意低下頭,用著微顫的聲調問著。
「果然是個美人胚子,快過來給大爺好好疼疼。」
見到司徒緋玥的面容,衡德彪原形畢露,想要馬上一親芳澤。
司徒緋玥站得老遠就能清楚聽見衡德彪吞嚥口水的聲音。她全身寒毛都豎了起來!她居然要讓這麼樣噁心的人靠近她,光是想,司徒緋玥就不禁打起了寒顫。
「衡大爺,您身上還有傷,還是早些休息吧。」
雖然她是自願替代蘭香的,但她沒想過,眼前這個對著她垂涎三尺的男人,讓她如此抗拒。
「我的蘭香,不用擔心,今晚要用到的傢伙,可是好端端的沒傷到分毫呢,快來彪哥懷裡坐。」衡德彪一副噁心的嘴臉,輕拍著床板。
沒燒爛你,還真可惜!
司徒緋玥懊惱著,昨晚沒有直接在衡德彪的重要部位點火。
「衡大爺,這麼美的夜怎麼能沒有美酒助興呢?」她四處張望著,就是找不到酒。
「喝醉了多掃興啊!我的小美人兒,還不過來給爺兒我抱抱。」衡德彪一把將司徒緋玥扯上了床。
因為昨夜才給酒潑了一身,甚至還差點被燒得不能人道,現在的衡德彪可是連酒都不想看到,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不要說喝酒了,光是有酒罈靠近他十尺之內,他都會嚇得屁滾尿流。
衡德彪用那肥短的手指挑起司徒緋玥的下巴,想要強行奪去她的唇瓣。這駭人的氣氛,讓司徒緋玥一臉懼色。
眼看衡德彪那張油膩的大瞼、肥厚的嘴唇越靠越近,情急之下,司徒緋玥拔起了頭上的玉簪,直接將珍珠往衡德彪的嘴裡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