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緋玥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讓衡德彪樂得一雙眼都瞇得看不見了,他噁心舔弄著玉簪,撫弄著司徒徘玥的臉龐。
「想要爺兒用嘴幫你脫衣裳是不?我的小美人,你可真壞。」
衡德彪將司徒緋玥按壓在床上,順著她的身體,將他那令人作惡的唇靠上她腰際,含著纏帶,想要一口氣扯開她的衣裳。
司徒緋玥全身顫抖著,她怎麼能讓這種傢伙碰她!她不住的祈禱著,衡德彪吞下的迷藥能馬上生效,因為她可不想吻這只烤孔豬啊。
就在司徒緋玥感受到腰間的纏帶鬆開的瞬間,衡德彪就像頭給擊昏的大熊一樣,倒地不起。
衡德彪這麼一倒,司徒緋玥連忙起身將腰帶繫上,她深呼吸著,不斷想要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
事不宜遲,司徒緋玥開始在衡德彪房中翻箱倒櫃了起來,但找了好半天,就是找不到賣身契;而屋字又被上了鎖,就算她想爬窗戶出去,外頭還有四個人守著,她插翅也難飛。
就在司徒緋玥不知如何是好、急得在房中來回踱步時,屋外傳來了打鬥聲與哀號聲。
司徒緋玥撫著胸口,緊張的聽著外頭的聲響。
「蝶兒,沒事吧?」岳珉珀踹開了門,衝進了屋內。
「靖璽哥!外頭人那麼多,你是怎麼進來的?」
雖然聽小憐說白大哥會來救她,但她很意外他怎麼能撂倒全部的人,而沒被發現。
「那些人啊,除了屋外這四個,全都自己乖乖喝了我們運來的迷藥酒了。」岳珉昊探頭進來,為他大嫂解答。
看到昏死在地上的衡德彪嘴裡還街著玉簪,岳珉昊不得不同意他大哥的說法,只要看到了司徒緋玥本人,絕對不會覺得無聊。
「這傢伙,怎麼全身都是燒傷啊?」
岳珉昊可不認為這會是什麼新潮的打扮。
「昨天被我放火燒的。」司徒緋玥輕鬆說明。
「看來,這火可不小。」
岳珉昊拎起衡德彪腿上的繃帶,檢視了一番。
「這位兄台,敢問尊姓大名?」
因為白大哥不幫她介紹,司徒緋玥只好自己問了。
「就叫我……不知名先生吧。」岳珉昊看了哥哥一眼,神秘的笑著。
「好吧。靖璽哥,還有不知名先生,你們幫我個忙,把這些人拉去後院的池塘邊,我可不想有人被燒死。」
找不到賣身契,司徒緋玥打算一把火燒了這嬉春樓。
「你這個淘氣鬼,又想玩火了?」岳珉珀將司徒緋玥一把抱起。
「我這次可是有通知你喔,不許你不准,放我下來。」她在他懷中掙扎著。
「你們,該做什麼就做什麼,不要在我面前打情罵俏的!看得我這個外人好害臊啊。」
岳珉昊雖然嘴上這麼說,卻是一臉的無所謂。
聽到不知名先生這麼說,司徒緋玥整張臉倏地脹紅,更是奮力要擺脫白靖璽的懷抱,
「靖璽哥,這種地方,今天不毀掉,等那烤孔豬醒了,鐵定會有更多無辜的姑娘受害。我這不是胡鬧,快放我下來。」她想放火,並非只是因為找不到賣身契這個原因而已。
「好吧,自己小心點知道嗎?」說不過她,岳珉珀只好順著她。
岳珉珀在司徒緋玥額上烙下一吻,小心翼翼的將她放了下來。
腳一落地,司徒緋玥就像脫了韁的野馬一般,一溜煙跑得不見人影。
「哥,大嫂真的是屬夜義的吧?昨天放火燒人,今天要燒房子啦?」
岳珉昊心想,該不會哪一天,他們夫妻吵架,會連岳家大宅都給燒個精光。
「少拿你大嫂開玩笑,快把人搬出去。」岳珉珀又給了弟弟一拳,省得他口無遮攔。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兄弟兩才把所有的人都拉到後院的池塘邊放置。免得這些人待會給燒得屍骨無存。
司徒緋玥在確認過整座嬉春樓都淨空之後,便從廚房裡點燃了兩把火把,把嬉春樓放火燒了。
這次,她不只救了無辜的姑娘,也對自己放的那把大火滿意得不得了。
「靖璽哥,那個不知名先生呢?」
司徒緋玥發現,離開嬉春樓之後,就沒有看到那不知名先生的身影了。
「他是來幫我的忙的,現在幫完了,他應該回到他想去的地方了吧。」
老實說,岳珉珀也猜不出來岳珉昊是會回藥鋪還是回家,抑或去其它的地方。
「靖璽哥,謝謝你來救我。」司徒緋玥的神情顯得有些哀傷。
「小傻瓜,怎麼了?」岳珉珀摟著司徒緋玥的腰,有些擔心。
她欲語還休,輕輕晃了晃腦袋,生硬的擠出了一個笑容。
岳珉珀看得出來,這個笑容,是司徒緋玥在岳家那段日子一成不變的笑容。
「蝶兒,我有件事要告訴你。」也該是他表明身份的時候了。
「靖璽哥,今晚什麼都別說好嗎?咱們喝酒慶祝一下,想說什麼,我們明天再好好的聊。」她好怕他會說些什麼讓她動搖的話。
司徒緋玥暗自決定,今晚將是她最後一晚與她最愛的白大哥在一起的時光。黎明之前,她便要從他面前消失。
*** *** ***
回到客棧,司徒緋玥強打起精神,跟白靖璽有說有笑的,灌了他幾大盅女兒紅。
沒想到岳珉珀的酒量很是了得,仍面不改色的看著司徒緋玥。
「傻妞,想灌醉我?」
他怎麼會沒注意到她刻意勸酒的異常舉動?
「知道為什麼還不醉?」
眼看就要到黎明時分了,司徒緋玥有些心急。
「我不許你離開我,我要牽著你的手過一輩子。」岳珉珀從她身後環住她,在她耳畔盡訴鍾情。
「離開非我所願。但我要你知道,我的心至死都屬於你。」司徒緋玥旋過身,吻上他的唇。
她愛他!但是,她不得不走。身為岳家的長媳,離家出走已經夠荒唐了,現在居然還被別的男人擁在懷中,如此行為,就算她會給亂棒打死也不足為奇。
她不能逃避她要面對的現實,不論是被凌遲至死,或是讓她半死不活的過完下半輩子,她都不能逃避。她馬上就要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