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打算?原來你的意思還不準備放過我。是不是?」她整個人跳了起來,連連住後倒退好幾步。「我不打算向你屈服,我不會!而且我不想再看到你!」她轉身就跑。她一定要離開這個鬼地方、這個男人!她要回家!她耳尖地聽到後面傳來窸窣聲,才跑沒幾步,她已經被人從身後攔腰捉住,然後跌進一具正劇烈起伏著的胸膛裡;她掙不開他的雙臂,拚命在他懷裡掙扎。
他低頭,沉重濁熱的呼吸就在她耳畔吹著,聲音低沉惑人。「你走不了!明白嗎?
你已經不能離開了!」
水容容被他男性特有的氣息,弄得有些頭暈目眩,整顆心急促地跳動不已。她是怎麼了?她應該痛恨他的才對,為什麼會…?轉到他的話語,她眼珠子一瞪…「你……你是什麼意思?」
這時,樹叢裡傳來一陣騷動聲。她轉過頭去,只見樹叢後陸陸續續出現五、六個人,他們竟然跟這男人有同樣的打扮!他們站在兩人面前,水容容意識到自己還被那可惡的男人抱在胸前,她的臉紅透了,又氣又急地捶打著他。
「你快放開我!放開!」
老天!那六個大男人的眼光像看到什麼怪物似的,個個驚奇又訝異地看著兩人,然後察覺失態地趕忙轉過身,急道:「王!對不起!」
那男人倏地放開了她,水容容趁隙退離他好幾大步。
「我不是要你們在外面守候,為什麼進來?」男人彷彿在一瞬間即戴上一層面具,全身散發出一股懾人的威儀,宛如統領十方的王者。
水容容被他這剎那間的轉變弄傻了眼。
其中為首的年輕俊秀男子帶領著其它五人,步至男人跟前,單膝跪地,神態恭敬地道:「屬下在外面等候許久,怕王發生事情,所以……」
「你們以為我在這裡會發生什麼事?」他勃然大怒。
「王……」年輕男子疑惑地望向一旁那一身奇怪打扮,卻美麗的女子,納悶著……
怎麼會有一名女子?她是什麼時候闖進來的?
每個人的眼睛在這時都盯向她。水容容毫不畏縮地看了回去,哼了哼:「你們以為我欺負得了他嗎?」
他凝視著她良久,眼神裡暗潮洶湧。忽地一個轉身,大步走至湖邊,從容地將他丟下的金腰帶重新系回,穿上他的靴子。
那名年輕男子在一旁服侍他整裝。水容容趁他沒注意,轉身就想走。她的第六感告訴她,再待下去,好像會發生什麼事似的,她不管他是什麼人,只覺得必須遠離這個渾身充滿危險的男人!只是她才走了兩步,就發覺自己正被其餘五人圍住。
「走開!你們幹嘛指著我?」
這時那男人已著裝完畢,不急不緩地晃至她身邊,看了她一眼,表情平靜地道:
「從今以後,你的命就是我的了!你的命在我的手上,我可以要你生,也可以要你死!
沒有人可以抗逆我,我是至高無上的『鷹王』,這世上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下,當然更包括你……」
這狂妄的男人到底是什麼人?他的狂傲、他的霸氣若非與生俱來,怎能如此震懾人?
等等!他剛才說到「鷹王」?什麼是艇王?是他的名字?
水容容只差沒跳起來,她大聲叫道:「我說我的命是我自己的!我不曾向你屈服!
你到底有沒有聽到?」
男人眼皮也沒動一下,轉身離開她的視線;而她清楚聽到他的聲音:「帶她回宮!」
水容容發覺自己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她簡直是被一群強壯的男人給「押」著走。
一群人就這麼走出樹林子,直到林外的小徑;遠遠地,水容容就看見路旁那幾匹高大得嚇人的馬。老天!這是馬耶!水容容走近細瞧,一雙眼透著驚恐,馬上又往後退了三步,她還來不及逃跑,一個人立刻將她捉回來。
「你們……你們不會要我……坐這個東西吧?」瞪著面前那好像隨時可以一腳踹死她的壯馬,水容容吞了下口水,顫抖著說。平常只在電視上看見人家騎馬,覺得還挺威風的……現在看著眼前那高大如山的馬。她只感到駭怕。她連碰也沒碰過,更沒想到馬會長得這麼高壯。
眾人均以看怪物的眼神看她。
「你不會騎馬?」那男人不耐煩地問。
水容容又退了一步,轉頭詢問他:「我為什麼要會騎馬?你們到底要帶我去哪裡?
我不跟你們走!」
「你要騎馬?還是走路?」他廢話都不肯多說一句。
水容容搖頭,瞪著他。執砌地道:「我說我不跟你們走!」
在她的驚呼聲中,那男人一下子將她攔腰抱起,輕而易舉地將她放在一匹烏黑精碩的馬背上,隨即俐落地縱身一躍,便穩穩地坐在她身後。
水容容還不明白她是怎麼坐上馬背的,等地一發覺時,嚇得緊抱著馬頸不肯鬆手。
「我……我不要坐啦!……快放我下來!限你……」她幾乎快哭出來了。
「我叫祁雷鷹!」他讓座下馬兒踏了幾步,然後揮動手中?繩,馬兒立即跑了起來。
水容容被震得差點兒跌下去,所幸一隻臂膀及時圈住她。她現在可沒時間不好意思,因為她被座下馬兒奔跑的震動弄得驚怕不已,反而雙手緊緊環住那男人的腰,忘了要罵出口的話了。
「你……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裡?--我要坐這東西坐多久?」水容容沒多久已經習慣了馬兒極有規律的躍動,漸漸忘記害怕,這才開始擔心這問題。
他祁雷鷹眼睛盯著前方。
「回宮的路程大約要二個時辰!」他將速度放慢。
「回宮?」對她而言,又是一個新名詞。「回我的宮殿!我住的地方!不然你以為我應該回到哪裡?」他低頭看了懷中的人一眼。
水容容抬頭,剛好遇到他嘲弄的眼神,不由嘟著嘴:「我不知道!」這真是剛才那幾乎要掐死她的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