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太子沖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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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頁

 

  「好啊,農業為一國之本,我雖然不懂但願意為你多學。」她的十指在他身上輕輕的按摩,因為晚上他總是疼到全身抽筋,她便以按摩之法試圖幫他的肌肉鬆弛,緩解痛楚。

  沒想到他一個堂堂大男人,天不怕地不怕,卻最怕別人碰他的身體,每次她的手指一到他的腋下附近,他就立刻要噴笑出來,拚命躲避,說是癢得厲害。

  「你抱著人家的時候怎麼就不見你說癢?」宋初顏要做個嚴厲的大夫,才不管他的抗議,堅持一定要按摩,尤其是他的背部肌肉,有些地方已經糾結成一團小球,明顯肌肉僵硬,必須按摩揉開。

  「饒了我吧初顏,我打小最怕呵癢,二弟從前騎馬射箭比不過我的時候就總是用呵癢來讓我投降。現在他不幹了,怎麼又換做妳來做?」

  「這是為你的身體好。」她本來敵不過他的力氣,但是仗著現在他弱她強,硬生生地將他按回床上去,依舊捏揉拍打著他那些敏感的搔癢處。

  這是短暫的歡樂,可以讓他們暫時忘掉週遭的煩惱,但是這樣的歡樂也畢竟短暫,就在宋初顏剛剛結束了按摩療程的時候,此地的守備戰戰兢兢的來稟報,「太子殿下,小王爺求見。」

  「哪個小王爺?」拓跋雷和宋初顏對視一眼,心中都有預感來人是誰。

  「是我們圖圖察的莫吉小王爺,他聽說殿下來到此處,特來拜見。」

  拓跋雷感覺到宋初顏使勁地捏了他一下,這是對他的提醒。他們都明白,莫吉必然是得到了消息才特意來一探虛實,否則以上次拓跋雷將他喝斥走時兩人的對峙場面,他絕不敢來見拓跋雷一面。

  「叫他走。」宋初顏在他耳畔低語。

  拓跋雷搖搖頭,「既然他已經得到了消息,又敢來見我,必然是有恃無恐。圖圖察一直是最不安分的一個部落,始終在琢磨著怎麼能推翻我拓跋家族,登頂王位,所以他是絕不會錯過這個大好機會的。不,我不能躲。」

  她還想再勸,拓跋雷卻揚聲道:「讓他進來。」

  攔阻已經來不及了,宋初顏只好站在他的身後,靜靜的守護著他。

  果然,莫吉趾高氣揚地走進來,一見兩個人的樣子就笑成了一朵花似的,還未開口揶揄,拓跋雷卻搶先低聲喝斥──

  「我記得上次我說過,一個月之內不許你出府。」

  莫吉笑嘻嘻道:「殿下的旨令小王怎敢不從?不過殿下也是貴人多忘事,從上次見到殿下至今,剛剛好一個月。」

  拓跋雷這才想起,之前他和宋初顏忙著救治天花患者,而後又往來於東遼和幽州之間,的確已經過去了一個月的時間。

  他不禁冷笑道:「原來你是算計好了時間才來見我。」

  「這也是小王對殿下表達敬意。」莫吉微微彎下身,似在謙卑的鞠躬,但是任誰都看得出來他的神情動作中沒有半點謙卑的味道。

  「你今日來,不僅僅是為了表達你的敬意吧?」拓跋雷的頭枕靠在床榻的軟墊上,雖然是斜視著,依然不減君臨天下的氣勢。

  莫吉似乎也不敢與他對視,只是低著頭說:「聽說太子殿下生病了,小王特意來探望,而且此地簡陋實在不適宜殿下靜養,小王想請殿下移駕到小王的府中,小王府內有不少名醫等候,勝過低賤的草民郎中,定然可以讓殿下早日痊癒。」

  他口中說到「低賤的草民郎中」時,眼皮略向宋初顏的地方翻了翻。

  「不必了。」拓跋雷盯著他的眼睛,如果他現在還有以往的氣力,一定會把這個討厭的小王爺丟到窗外去,「我在這裡很好,不必你來費心。」

  莫吉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他抬頭看了一眼兩人,「不知道太子殿下生的是什麼病?」

  「這件事不必你操心。」拓跋雷的逐客之意已經很明顯。

  莫吉又深深的看了兩人一眼,笑道:「那小王就先告辭了,殿下有什麼吩咐,可以隨時叫人傳話給我。」

  他突然而至,又突然消失,宋初顏問:「他是不是已經知道了什麼?」

  「應該不會。」拓跋雷皺眉道:「不過他既然已經得到消息,知道我病了,就肯定是有人在和他互通消息。」

  「是這裡的守備大人?」

  「十有八九是了。」

  宋初顏的心頭忐忑不安地亂跳不停,她不放心地向外面走,「我去看看。」

  「有什麼可看的?初顏,回來。」拓跋雷在身後叫她,這一次卻沒有叫住她。

  她匆匆走出臥室,外面的趙蝶衣和小文見狀急問:「怎麼了?是不是……」

  「他沒事。」她擺擺手,繼續急急地向外走。

  就在大門口,只見莫吉正在和守備大人低聲說著什麼,莫吉的臉上先是露出驚訝的表情,繼而又轉為詭譎的笑意。

  當眼角餘光發現宋初顏走近,他幽冷的目光射向她,「這就是妳當初不肯跟我走的下場。蠱毒,是吧?哼哼,看來妳這個妖邪的女人給我們偉大的太子殿下帶來的禍事可真的不小呢。妳就等著吧。」

  宋初顏的胸口霎時冰冷,身子僵直地佇立在那裡。

  這並不是因為恐懼秘密被揭破之後她自身難保,而是如果整個東遼在頃刻間知道了拓跋雷的病情之後,帶給他的災難將是她不敢預估的。

  不!她絕不是傷害拓跋雷的罪人!就算拚掉自己的性命她也一定要保住他!就像每次當她遇到危險,他堅定有力地站在她身側時一樣!

  第十章

  「雷,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時的情景嗎?」宋初顏將拓跋雷的雙腳放進熱水盆中,上升的熱氣自他的腳底心竄入全身,這也是緩解他這幾天來因為蠱毒而引起的骨骼關節中殘留酸痛的方法。

  拓跋雷不習慣被人這樣伺候,一開始很不自在,並不同意她為自己洗腳,但是最終拗不過她,只得由著她去做。

  聽她提起當年的事,他努力回憶著,「當初我們是在太平村認識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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