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肉包子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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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頁

 

  一件事做久了自然便駕輕就熟,也就是達到人們常說的熟能生巧,而後日漸爐火純青。

  谷流風自認是個好學之人,在他堅持不懈的刻苦練習下,由情慾初開的懵懂傻男成功躍級為個中翹楚。

  不過,樂極必是要生悲。

  被他纏得煩不勝煩的忘秋在五天前就不再讓他近身,害他滿腔的情意無從宣洩,於是他今天在煎藥的時候稍微加了點料,按說今夜的她絕不該這麼安靜的,可是她真的很自然的入睡,並且睡得很沉。

  那東西無色無味,是他新近配出的,她應該察覺不到,而且他親眼見她把那碗加了料的藥給喝下,沒道理會沒反應啊。

  可是他苦等了半夜,她卻絲毫沒有反應,這讓他這個神醫極度的鬱悶。想著想著,突然一道靈光從腦海中閃過。難道……他看著身邊的人。春藥對她是不起作用的?

  回想起那天在南宮山莊的冰窖他們的談話,他驀地心頭一寒。對春藥免疫的人只有兩種情況,一是天生異稟的體質,不過這種人在這世上幾乎鳳毛麟角:二就是心靜如水意志力強到無人能及,服食過強烈春藥卻熬過去,從此對春藥再無反應。

  她屬於前者或者後者,谷流風的心裡已經有了答案,所以他突然很憤怒。是誰?到底是誰曾這樣對待他的秋兒?

  熟睡中的忘秋被細碎的親吻驚擾,自睡夢中悠悠醒轉。

  吻從胸口婉蜒上移,最終覆上她的唇,輾轉吮吸。

  「給我,秋兒。」他喘息著動手扯脫她的貼身衣物,急切地想擁有她。

  忘秋無聲的歎息,這男人越來越自歡了,以為今夜無事,誰想他會在夜半時分外慾火焚身。

  「秋兒……」他不滿的啃咬著她的耳垂。

  她有些懊惱地伸手捶了他一記,妥協地讓他如願以償。

  床笫之歡像致命的罌粟吸引著他墮落沉淪,明知她有傷在身,卻無法壓制他體內氾濫的情慾。

  她在他的身下顫慄、呻吟,在達到極樂的巔峰時發出壓抑的啜泣。

  夜晚床上的谷流風絕不像白日裡那般溫文有禮,此時的他是狂野的,帶著掠奪一切的蠻橫。

  「秋兒。」

  「……」

  「妳對春藥沒反應。」

  「……」

  「我在妳喝的藥裡下了春藥,可是妳睡得很踏實。」踏實得讓他咬牙切齒。

  「谷流風。」這三個字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有人這樣無聊嗎?

  「這幾天妳都不讓我碰。」他有些委屈地將頭埋在她的胸前。

  「滾開。」

  「生氣了?」

  他以為呢?她這輩子最討厭向女人下春藥的男人了。

  「為什麼妳會對春藥沒反應?」這次他撐起身子,直直的盯著她的眼,不允許她逃避。

  在黑暗中,被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盯住,感覺真是詭異!

  「我要知道原因。」

  「記得那個苗女嗎?」

  「記得。」他也記得當時她看到忘秋時表情極是震驚,甚至還帶著恐懼。「她是苗族的公主,她的哥哥曾經向我下『欲蠱』。」

  「什麼?!」他吼了出來。

  欲蠱,天下最邪惡的蠱毒,被施蠱者只能永遠沉淪,成為蠱蟲主人的禁臠。

  「我要殺了他。」

  「他死了。」

  「死了?」

  「我一共砍了他一百二十八刀。」忘秋的聲音因回憶而變得冰冷。

  這個答案讓谷流風大聲叫好。

  忘秋反而因為他的反應訝異了半晌,有些不敢相信這個男人是向來良善平和的谷大神醫。

  「換了是我,我一定生剮他三百六十刀。」

  她仍在震驚中。

  「他把解藥給妳了?」他幾乎不忍去想像她忍受欲蠱折磨的場面。

  「在他嚥下最後一口氣的時候。」而她終生不會再受制於春藥。

  「良心發現?」

  「他說他愛我。」

  「讓他見鬼去吧!」

  「……」他的確是去見鬼了,而且是笑著走的。

  谷流風將她抱在懷裡,不再說話,他突然發現自己一點兒都不瞭解她,除了她的出身、師門,他再也不知任何有關她的事,未知讓他不安,他怕自己終有一天會抓不牢她,而失去她的日子將不再有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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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碗內的藥汁冒著熱氣,有一股淡淡的清香飄蕩在空氣中。

  忘秋面無表情地看著那碗藥,沒有任何反應。

  「溫度剛剛好,快喝了吧。」

  「不必麻煩了。」她一點兒也不喜歡喝摻了春藥的藥汁。

  「我發誓,這次真的沒有動手腳了,而且妳不喝藥怎麼去除身上的毒啊!」知道春藥對她無效,他白癡才會再放。

  她別開臉,不理他。她的身體她自己清楚,那毒要不了她的命,況且被他這個天下第一神醫天天用各種珍品補著、上等藥材灌著,要死也是沒那麼容易。

  「就算再生氣,也不能跟自己過不去啊,好歹這藥我也熬了半天。」他苦口婆心。

  眼見心愛的人沒有絲毫軟化的跡象,他心思轉了轉,然後微笑,「我知道妳為什麼生氣了。」

  她秀眉輕佻,一言不發地看他。

  他貼過去,在她耳畔低語,「我也知道自己貪歡無度會害妳渾身酸軟,我讓店家幫妳燒水,再替妳按摩一下就好了。」

  忘秋的耳垂不由自主的泛紅,一把推開了他。

  「我去找人燒水。」他快樂地跑出去。

  她只能對著房門乾瞪眼。

  溫良如玉,貌比潘安,醫術精湛,謙和有禮,氣質儒雅……這些都是江湖上對他的評價,曾經她相信這樣的評價,但是如今她強烈的質疑。

  一隻披著羊皮的狼,其心之奸詐程度絲毫不亞於任何一個邪惡之輩,而且還是.仙徹頭徹尾的大淫蟲——只知道在床上抵死纏綿,她現在已經懷疑床到底是不是拿來睡覺的傢俱,因為最近當她躺在床上時幾乎都不是在睡覺,而是在被人睡。

  門外傳來的腳步聲讓忘秋收起思緒,轉頭看向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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