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小的可以進去嗎?」
「進來吧。」
「夫人,有人讓小的把這個交給您。」小二邊說邊將手上的一封信遞過去。
她不動聲色地接過,問都沒問是什麼人送的信,直接賞了他一塊碎銀。
於是小二歡天喜地的出去了。
雪白信箋上畫了小撮類似動物尾巴的東西,有些毛茸茸、蓬鬆蓬鬆的感覺,不過顏色就怪了些,是像天空一樣的湛藍色。
一抹亮光閃過她眸底,唇線微揚,雙手用力一搓,信箋頓時化作片片飛花消失在窗外。
她伸手掩口打了個秀氣的呵欠,揉揉發困的眼睛,再看看窗外的天色,溫暖的秋陽爽朗地照耀著大地,從窗口吹進的風帶著秋季的涼爽。
最後,她的目光落到床上,只猶豫一下下,馬上就起身走了過去,脫鞋上床。
所以當谷流風領著小二抬水進來時,就看到床上那抹熟悉的身影。
弄好澡盆的水,他就打發小二出去了,他伸手測了下溫度,然後從懷裹拿出一隻瓷瓶,將裡面的東西全部倒了進去。
「那是什麼?」
他抬頭就看到忘秋已經在床上坐起來,正皺著眉頭看著他手上的瓷瓶。
「藥。」
她當然知道是藥,問題是什麼藥?
「消疤解毒的藥。」他如是說,「妳坐進去,泡上半炷香時間,然後我幫妳按摩。」
按摩?她用不信任的眼神看他。
他舉起雙手,笑道:「我是大夫啊,認穴功夫不用懷疑,當然按摩的手法也是堪稱一流的。」
她不是很相信他,但是確實想放鬆一下酸軟的肌肉。
「背過身去。」
谷流風有些不大情願,但最終還是聽話的轉過了身。雖然他們已經很親密,可是她始終不讓他在夜間掌燈,所以很讓他不甘心的便是,直到現在,他尚未親眼見過她誘人的胴體。
「秋兒,妳真的太見外了。」但是不滿一定要說出口。
「而你就太不見外了。」
「別這麼說,好歹我們也有夫妻之實,太見外不好。」
忘秋已經越來越不知道要拿他怎麼辦。這男人的臉皮隨著相處的時間日漸增厚,假以時日必定可以刀劍不入。
「妳又生氣了?」
她只是有些無奈罷了,坐在溫度適中的水中,忘秋向後靠在澡盆裡,閉目不語。
一雙大手按到她的肩頭,力量適中的按捏著。
手下的滑嫩觸感讓谷流風開始心蕩神馳,目光不由自由地落向水下的胴體……
漸漸有些口乾舌燥起來。他不該考驗自己的忍耐力的,給心愛的人按摩即使聖人也無法不受誘惑,更何況他只是凡夫俗子?
「秋兒。」
「屋外空氣清涼,有助於幫你保持頭腦清楚,你要去外面欣賞風景嗎?」忘秋用一種很溫柔的聲音說著。
用「慘無人道」這四個字已經不能盡述他此時此刻的感覺。秋兒真是心狠手辣,在明知他慾火中燒的情況下,還要這般的落井下石、冷嘲熱諷、笑裡藏刀……
按壓肩膀的手加大力度,不像按摩更像洩憤。
而坐在澡盆裡的忘秋除了秀眉微蹙外,一個字都沒說。
「秋兒。」半盞茶過後,他忍不住開口哀求。
「你應該不會對自己下藥才對。」她突然風馬牛不相及的說道。
「當然不會。」他又沒有病,給自己下藥,虧她說得出來。
「那怎麼會這樣春心蕩漾無法自制?」
不需要說得這麼毒辣吧?他忍不住用力瞪著她烏黑的發頂。
驀地,他想到一個辦法。
坐在澡盆裡的忘秋聽著身後的人窸窸窣窣的翻找著東西,然後很興奮的低喃一聲,「找到了。」
然後她突然有種不妙的感覺,本能的回過頭去。
谷流風笑得很樂,衝著她揚揚手上的空瓷瓶,「春藥,我配的。」
「谷流風。」她哭笑不得地喊。
「現在真的下藥了啊。」他執著的撲上去。
「……」她該用什麼表情面對眼前這個神醫?對自己下春藥,虧他想得出來,他究竟是想掏空自己還是想搾乾她?
「我很難受了。」
她抓住他的手,瞪著他。
「秋兒,別鬧,我真的很難過。」
「不許再吃這種藥。」她眉頭難得的蹙緊。
「妳都不許我碰。」他也很委屈的好不好。
「再吃就永遠不許你碰。」
不用這麼狠吧?他用目光控訴著。
狠的是他好不好,她酸疼的身體根本還沒恢復。
「你吃了多少?」
他眨眨眼睛,「夠一夜春宵的量。」
「一夜春宵?」她的臉變綠。
「秋兒——」他拖長尾音,力求做出可憐兮兮的表情。
最後怎麼辦?
能怎麼辦,忘秋當然只能無奈的繼續被人睡,並且發誓以後只要見到春藥必定毀之,這種東西實在害人匪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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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門聲響起,很急促的。
激烈的律動被迫暫停,被人中斷好事的男人有些不耐煩的出聲,「什麼事?」
「公子,樓下有人找。」
「讓他等著。」話音一落,他就繼續努力,讓情慾的汗水滴落在身下雪白的胸脯上。
陽光透過床幔映在忘秋美麗的臉上,異樣的潮紅讓她面泛桃花,嫵媚動人,那纏綿的眼神足以讓任何一個鐵漢瞬間化成繞指柔。
這樣誘人的她讓他怎能不動心?不動情?即使沒有吃春藥,他也感覺自己有無窮的精力。
是的,他沒有吃春藥,那不過是他求歡的幌子罷了。
唇齒相纏,肉體相纏,連他們的心也牢牢地糾纏在一起。
「我愛妳,秋兒。」他附在她的耳邊輕語,然後封緘她的唇,瘋狂地愛她。
當他們就要一起攀登上極樂的天堂之際,殺風景的敲門聲再次傳來,這讓正在努力的某神醫差點兒就破口大罵。
於是他不管不顧地發起最後的衝刺,在一聲饜足的低吼中,他腦中一片空白,只餘滿足後的空虛。
「公子,樓下的客人說,您要再不下去,他們就只好用強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