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在玩弄了我的感情以後?」
「真遺憾!我一直以為我們是兩情相悅呢!」闕無痕托著她的後腦勺,將她的臉龐移至咫尺,怔怔地望著。
「不要這樣看著我。」它的眼神總令地無端地慌亂。
「為什麼?你怕我?怕我一不小心又讓你情不自禁?」他邪惡地牽起嘴角。「為什麼耍躲?你的熱情和狂野呢?一年前我所認識的多儂格格可不是這樣畏畏縮縮,提得起放不下。」
「因為你,你已經不是我所思慕眷戀的人。」
「有何不同?我只是沒以前落魄,沒以前頹廢,如果你不喜歡這種改變,我隨時可以壞回來。」他擠眉弄眼,模樣完全恢復過往的吊兒郎當。
多儂格格看了真是又好氣又好笑。「我指的不目蛋垣個,是你以前對我……,呃……專心。」
沒想到闕無痕聞言竟哈哈大笑。「讓你產生這樣的誤會,真是抱歉。坦白告訴你,到現在我還不知道「專心」這兩個字怎麼寫呢!哈哈哈……」
「你……」多儂格格氣炸了。「剛剛你才說你想找念我!」
「我是想你,但這跟專不專心有啥關係?」他條地開她襟口的盤鉑,雙唇緊覆上她低低凹陷的鎖骨,一路吮吻至雪白的酥胸……「別……會讓人瞧見的。」該死!她尚未原諒他呢,他居然就這麼堂而皇之地……一點也不在意她的感受。
多儂格格疲於推拒他的同時,身子困苦寒機伶伶地打了一個冷顫。
「沒錯,此處的確不宜久留。」闕無痕打橫將她抱起,兩腿一蹬,凌空躍上樹梢,朝久違的心木屋疾行而去。
闊別一年,小木屋仍維持著原來的樣貌。只是四周的花木更加茂盛繽紛。
如姬和如煙想必經常前來,這一桌一凳潔淨得纖塵不染。案幾上還有四朵依舊鮮艷的紫胡攻。
闕無痕將多儂格格帶入房裡,不經同意便動手為她除去身上的衣物。
「不要。」她不能一錯再錯。這個男人愛他自己勝於愛怔何人,前一刻鐘猶口
口聲聲欲娶她為妻,下一刻鐘說不定就翻臉不認人。不能相信他,絕對不可以!
「不脫下來你會著涼的。」
「我寧願著涼也不要」她緊緊拉住單薄的褻衣,和自己的情感對抗。
「隨你。」闕無痕拗不過她,索性放開,動手把一身濕淋淋的衣棠全部卸除。
「你」她從背後看到他裸露的、挺拔的身軀,突然感覺渾身躁熱,體內蠢蠢激盪著某種難以言喻的浪潮,一波按著一波,幾乎要將她淹沒。
她體內流澗的是澎湃的熱情,一種羞恥的極度飢渴。
多儂格格彷彿被無形的力量驅策著,不由自主地走向他,伸開雙臂,從後邊環抱住他,臉頰貼上他的背脊,縱容所有的知覺,眩惑於他鷺猛雄性,一種屬於野獸才有的氣息之中。
上蒼在創造這形體時,一定煞費苦心,傾注了所有對人世的眷戀。眼前的關無痕之俊美,簡直叫眾生忍不住喟歎!
多儂格格淒惶地縮回雙手,突然間她心生恐懼,非常失望地背轉過身子。
「怎麼了?」闕無痕不肯讓她臨陣脫逃,挪回她的身子,欖進懷裡,用盡全身的力氣呵護著。
「讓我走,我要不起你,」今天闕無痕大過美艷,美得台她懷疑,他的心智和靈魂一定相對的不夠健壯,健壯到一生一世只愛她一個人。
既然要不起,不如乘早灑脫地離去,避免愈陷愈深。
「大遲了。」他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既然闖了進來,就休想半途抽身,至少這一生一世你得賠給我。」他俯首咬住她的粉頸,恣意摩裟她曼妙的軀體……「我不欠你什麼。」相反的,是他欠她。
不要碰我!她心裡高聲吶喊,卻一個字也說不出口。天,她竟然,竟然愛熬了這種充滿挑逗、魅惑的撫摸,真是不知羞恥!
「欠的,只是欠的不多,一個老婆而已。」
「又來了。」明明認定他是信口胡認,心底卻莫名的興起一股甜甜的滋味,看來她是真的不可救藥了。
「我不要嫁你。」她這違心之論的目的只是想試探他夠不夠堅定。
「好極,我也不想娶你。」叫妻子委實太沉重,他寧可天蒼蒼野茫茫,一切隨緣自在,愛則聚,不變則散,誰也不要羈絆誰。
「你說什麼?」露出本性了吧,就料準了他惡習難改。「你果然是個不負責任的大壞蛋!」
「賦與你一個不能吃喝的妻子名分就叫負責?抱歉,我只知道該負責疼惜你、眷顧你,可不負責到你多王府接受你奶奶的趾高氣昂、仗勢凌人。」
「你誤會了,我奶奶不是你想的那樣,她其實很喜歡你的。」小蝶不也是這麼說的?闕無痕嗤然一笑。「是她告訴你的?」
「她是沒有親口說,不過」
「夠了,我今天不想談她。」他陡地將她壓倒在軟墊上,整個人覆蓋上去「你真的不」
好吵喔,闕無痕以一詞深長的吻,阻止她盡提一些討厭的人來破壞氣氛。
過於長久的隱忍,使他要得窮凶極惡。
多儂格格根本無從招架,當他溫熱的唇瓣軟鞭一樣地拂過她挺立的雙峰時,她渾身一陣酥麻,所有的妒火一掃而空,僅剩無端亢奮的心情,牽引著她,催促著她……
第六章
怎麼會這樣?她是一個女孩兒家,應遵守含蓄如儀的婦道,焉能放浪形骸,貪情縱慾。
但,她的身心乃至靈魂,完全耽溺於闕無痕帶給她的銷魂蝕骨,而無力掙脫。
輕輕挪開他的腿,她悄悄滑入被褥內,按照闕無痕要她的方式,依樣畫葫蘆地撩撥他。
「多儂!」闕無痕尖叫地驚醒過來。「你在幹什麼?」
「安靜,躺好。」她曖昧地詭笑。纖細的心手在他身上狠狠遊走。
「不、不可以。我」他有種被攻城略地的危機感。
「為什麼不可以?」多儂格格此時已經春心蕩漾,她口乾舌燥,心跳跟著急促了起來。即使先前他們已經歷幾番雲雨,仍舊澆不熄她熾熱的人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