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仇人」就該送作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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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頁

 

  「師父!」像似被看透心思,荊天老羞成怒警告,可瞬間漲紅的臉皮卻洩漏了心中的尷尬與彆扭。

  忍俊不禁哈哈大笑,周九倥下再逗他,老手悠悠哉哉的往窗外對面那間看起來很俗麗的房子指去,臉上的表情很是詭異。「她躲進那房子裡了。」

  「那裡?」順著手指方向望去,荊天繃著聲音質問,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

  「對,就是那裡!」點頭如搗蒜,周九倥笑瞇了眼。「徒兒,你有需要進去光顧一下嗎?」

  邊說,眼神邊曖昧的往他下半身瞄去。

  鐵青著臉,荊天沒有回答,只是一雙燃燒著熊熊怒火的眼眸,始終離不開對面房子區額上那龍飛鳳舞的四個大字——

  雄風再起!

  *** *** ***

  「雄風再起」大大的招牌就掛在一家店舖大門上,很顧名思義的,這家店賣的就是各式各樣的春藥,而且每種藥效各異,效果奇佳,不論是為了情趣,抑或是真的雄風不振得靠藥物助興,只要是用過皆有口皆碑,人人讚好。

  不管是私下托人,或是偷偷親自上門買藥的客戶群,上至王公貴族、下至青樓妓女,生意好到讓鋪子老闆光靠這家店所賺到的銀兩,便夠他一輩子吃喝玩樂享受不盡了。

  如今這家店的主人正聚精會神的忙著配製新的春藥之際,驀地,就聽「砰」地一聲巨響乍起,門被人給一腳猛力踹開,一道驚慌的纖影如狂風般刮了進來,隨即又「砰」地飛快關上門,神色之倉皇宛如外頭有惡鬼追來。

  懶洋洋的眼眸自配製到一半的春藥移轉到「闖入者」身上,曾經是俊美青年、經過多少年後,如今已成了俊美中年的男子——姜無秋笑了。

  「妹子,許久不見,找哥哥拚酒也不須如此猴急啊!」慵懶嗓音緩緩揚起,姜無秋調侃道。

  「姜哥哥,我慘了!我慘了啊……」抖著唇,姬笑春失去了平日的風情萬種,如今一臉慘澹的抓著男人哀號,險些沒逼出兩滴淚來搏取同情。

  「來來來,有什麼事情困擾妹子你,說來給哥哥聽聽,讓哥哥為你傳道、授業、解惑也!」牽著她來到一旁用來累了時可以躺下休憩的小床坐下,姜無秋笑得好神聖,可眸底閃耀著的光芒卻很邪魅。

  「嗚……姜哥哥,六位哥哥中,也只有你這個萬叢花中過,不沾一身香的高手幫得上我了。」姬笑春眼眶內滾動的淚水終於感動的流下。

  嗚……竹林六怪中,就屬身經百戰,摧殘無數名花的姜哥哥最懂男女情愛那檔事了,關於荊天莫名其妙的「異變」,問他準沒錯。

  「真是感謝妹子你的稱讚哪!」被暗指是風流浪子,姜無秋毫不羞愧地笑著接受,同時不忘提醒。「來,需要哥哥我幫你什麼,說吧!」

  「就是……」才開口,卻又突然窒言,姬笑春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解釋自己與荊天這段日子來所發生的事兒,只覺腦袋一片混亂,當下不禁抱頭呻吟。「嗚……姜哥哥,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啊……」

  不知該怎麼說?她當他是她肚子裡的蛔蟲,什麼都不用說,他就可以清楚明瞭嗎?

  看她整個人懊惱地趴在小床上呻吟,姜無秋不由得啼笑皆非,懶得理會了。「那你慢慢釐清思緒,等想清楚了再說,我先忙去。」話落,回到桌前繼續配製春藥。

  嗚……姜哥哥怎麼這樣?好沒良心啊!

  趴在床榻上咬著被角,姬笑春暗暗埋怨腹誹,因連續幾日忙著慌亂逃竄而沒時間多想,如今來到信任之人的地盤,終於能靜下心細思自己與荊天的一切。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啦?

  荊大盟主不是向來看不慣她的行事作風,厭惡她的聲名狼藉,每見她一回就發火一次,怎麼兩人追追逃逃了這麼多年,最近雖因為小師弟的事終於解決,關係不再那麼惡劣,但當了多少年的死對頭可不是當假的,怎麼可能就突然……突然……

  哎呀!突然說愛上她這個向來看不順眼的死對頭,那麼到底是愛上她哪兒了?實在百思不解啊!

  掌心輕觸熱燙腮頰,她心跳莫名加快失序,回想起荊天當面表白心意的景象,不知為何,竟然忍不住感到害羞起來。

  「姜哥哥,我問你。」猛地翻身坐起,姬笑春臉色微紅,可神情卻很嚴肅。

  「請問。」正經回頭,姜無秋一副準備傳道、授業、解惑的夫子樣。

  認識這麼多年了,又不是不瞭解他淫蕩下賤的本性,裝出這神聖樣是給誰瞧啊?

  忍不住好笑,姬笑春斜睨一眼後,這才緩緩開口問道:「你覺得我怎樣?」

  「很好啊!」竹林六怪認的妹子,誰敢說不好?

  「那你有可能愛上我嗎?」認真。

  似乎沒料到她竟然問這個,姜無秋揚起眉梢,一臉似笑非笑。「老實招吧!是哪個男人不知死活愛上你了?」除了這個原因外,她不會沒來由的問起這種詭異問題。

  不愧是風流浪子,一下子就識破她心事了。

  紅暈加深,姬笑春滿臉燥熱地將前些日荊天對自己表明心意的事說給他聽,最後還結巴的結論。「我、我也搞不懂為何會……會變成這樣……總之就是……就是一整個妖孽啊!」話落,羞窘地捂臉慘叫哀號。

  「哈哈哈哈哈……」忍不住放聲狂笑,姜無秋突然很同情某人。「難得如此風花雪月的事,競能被你說成妖孽,多可憐的荊盟主啊!」

  「我才可憐呢!」氣惱嬌嗔,姬笑春為自己伸冤。「你就不知道,這些天來,我躲荊大盟主躲得多辛苦。」

  「你逃他逃了這麼多年,又不是這兩天才開始,應該早就習慣了,哪有什麼好可憐的?」沒什麼憐憫心地調侃。

  「不一樣!」瞪眼,明白指出哪兒不同。「以前,他從沒像這回追得這麼凶,接連幾天窮追猛打,害我只能一路逃逃逃,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穩,人都消瘦一大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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