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仇人」就該送作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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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頁

 

  「我想荊天的狀況只會比你慘,絕不會比你好。」斜眼睨覷,姜無秋搖頭欷吁。「示愛被當是妖孽,又被不吭一聲的棄逃,對男人而言是多麼重大的打擊,可憐哪!」

  「我、我也不是故意的,我當時慌了嘛……」被他這麼一說,姬笑春羞愧了,這才警覺到自己當時什麼都沒說就逃之夭夭是多麼傷人。

  唉……被姜哥哥這麼一說,好像她是無情負心人似的,真是……悶!

  煩悶托腮,她沉思了良久後,終於又開口了。「你說,荊大盟主為何會突然變了個人呢?」

  「你是要問他為何突然愛上你吧?」揶揄調侃,惹來一記嗔惱橫瞪,姜無秋這才連忙收拾起玩笑心情,正經反問:「妹子,你有沒有想過,也許荊天對你的感情並非是『突然』呢!」

  「什、什麼意思?」姬笑春傻眼。

  什麼叫不是「突然」?姜哥哥這麼說,難道是指荊大盟主早就對她……怎麼可能嘛!

  彷彿看穿她心思,姜無秋邪笑道:「別說不可能,男女情愛往往是在不經意間滋生的,說不得這些年來,他老追著你,追著追著,不知不覺就追出情意來了,只是近來才後知後覺地發覺自己的心情。」

  「正所謂打是情、罵是愛,你們兩個追追打打、吵吵鬧鬧的這麼多年,我瞧這情與愛是濃得化不開了!」擺明在取笑人了。

  「姜哥哥,我與你說正經的,別老笑話人家!」漲紅臉嗔瞪。

  「我也與妹子你說正經的啊!」話雖這麼說,可姜無秋卻笑得很不正經,直到瞧見有人快發火了,才又連忙板起臉正色道:「行了!我們先別管荊天的感受,重要的是你怎麼想?」

  「我?」愣了愣,姬笑春似乎沒有想過這問題。

  「對!」重重點頭,認真詢問:「你心中可曾有荊天?」

  「我這些年來,心中都嘛有他。」摸著鼻子,她小聲嘀咕。

  時時刻刻得小心防範荊大盟主追來,若要說心中沒有他,那才怪咧!

  「我說的不是那種『有』!」好氣又好笑,姜無秋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明明是如花似玉的嬌艷美人,可偏偏性情大而化之,加上又時常與他們六怪鬼混在一塊,男子習性沾染了不少,可憐活到這個年紀了,嘴上還可以大刺刺的說著渾話,開別人愛上她之類的玩笑,實際上那顆心對男女情愛依舊鈍得很。

  唉……仔細想來,也算是他們六怪害了她啊!

  愈想愈是不勝欷吁,姜無秋決定從現在開始「力挽狂瀾」,試圖在她那顆腦袋瓜內塞一些風花雪月與男女情事。「妹子,你仔細想想,假若有一天,荊天再也不會如以往那般追著你了,你們從此各不相干,以後也不會碰面了,你心中有何感覺呢?」

  荊大盟主再也不會追著她了?

  以後他們再也不碰面了?

  以前,她雖常對荊天笑說相見不如懷念,可若往後真的只能懷念了呢?

  想到這兒,不知為何,姬笑春本該覺得是心之所盼,歡欣鼓舞的事,如今認真思考,卻隱隱有著一絲寂寞襲上心頭,總覺得有些不捨……

  「慢著!我幹嘛對荊大盟主不捨啊?」被自己的想法給嚇到,她不敢置信地抱頭哇哇慘叫,把自己最真實的心情全給洩漏了。

  「哦——」拖長了聲調,一旁的姜無秋強忍大笑的衝動,見縫插針,「原來你會不捨啊!」

  「我我我……」欲哭無淚,姬笑春也搞不懂自己心思,只能耍賴哀號。「我不知道啦!」

  「妹子,別乾嚎了!」笑著拍拍趴在床上不肯面對現實的女人,姜無秋閒閒涼涼道:「我瞧那荊天對你很是情深義重,追了你這麼多年來都沒放棄,這樣的男人是多麼的堅定一致,你乾脆就撿起來用吧!」

  「能有什麼好用的?」繼續埋著臉,悶悶的聲音從被子裡傳了出來。

  雖然感覺有點不捨荊大盟主,但是她自己一個人也挺好的啊!

  「有什麼好用的?當然是夏天可扇風、冬天可暖腳,最重要的是……」故意頓住,吊人胃口。

  「什麼?」果然被吊到,抬臉好奇追問。

  勾起邪魅笑痕,姜無秋緩緩拋出答案。「可用來試我新研製的春藥啊!」

  「去死啦!」大羞,一顆枕頭砸了出去。

  「哈哈哈哈哈……」大笑躲過枕頭攻擊,姜無秋飛快閃出房,留她一個人靜下心來好好想清楚。

  目送他離去後,姬笑春整個人癱倒在小床上,腦袋空了,心也靜了,目光幽幽的凝望虛空,恍恍惚惚地想著關於自己、關於荊天、關於兩人的未來……

  *** *** ***

  她……就躲在這屋內的某一角落吧!

  望著偌大的「雄風再起」招牌,荊天面無表情走進這間令男人尷尬又歡喜的店舖,一入門,就有個圓圓胖胖的男子迅速迎上前來。

  「我找人!」未等人問他需要什麼春藥,他便氣勢威嚴的搶先說明來意。

  「呃……這位公子,我們這店是賣春藥的,不是找人的。」被那身凌厲氣勢震懾住,圓胖男人不由得冷汗涔涔,心生畏懼。

  聞言,荊天厲眸一瞇,正待逼問之際,一道閒涼嗓音驀地從店舖後方懶洋洋傳來——

  「我道是誰,原來是荊盟主,真是稀客哪!」才離開房間出來,方纔還在討論的人便映入眼簾,讓姜無秋不由得感到有趣,揮退圓胖男人後,他裝模作樣笑道:「不知荊盟主有何需要呢?」

  特別在「需」字加重音,讓人搞不清楚他指的是「需」還是「虛」?

  聽出弦外之音,荊天輕哼了一聲,神色不波道:「明眼人不說暗話,你明白我需要什麼。」

  「我這兒只賣春藥!」一派悠閒,笑得很狐狸。

  「那我就買藥!」

  「我這兒藥挺多種的,你要哪一種?品香?竊玉?還是朱唇?」

  「都不是!我要的藥名叫……」低沉而又輕緩,荊天堅定指定。「姬笑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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