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藥世上只有一個,價值不菲啊!」雙臂抱胸,姜無秋等著開價。
沒否認?看來那可惡的女人確實人還在這兒!
厲眸微瞇,荊天沉聲道:「你要我付出什麼代價,儘管說!」只要能找到她,好好把話說清楚,再高的代價他都可以接受。
「我要你……」慵懶嗓音一頓,修長手指往他的心口一指。「一顆真心!」
聞言,荊天眉梢一揚,心中約略明白了,看來眼前這個男人是知道他與姬笑春的事兒了,而且若沒讓他滿意的話,他是不會輕易放行的。
「我是真心的。」毫不遲疑,語意堅定地迎視那銳利評判的目光。
任何花言巧語、欺蒙拐騙皆無法逃過風流浪蕩、百戰情場的姜無秋的眼睛,當與那一瞬也不瞬的堅定目光對視良久後,他終於緩緩的露出一抹發自內心的真誠微笑——
「進去左手邊第一間房,你要的藥就在那兒!」呵……他看得出來,荊天確實是真心的沒錯,把妹子交給這男人,兩人一塊嘗試男女情愛滋味應該不會出問題的。
沒想到他竟會這般乾脆放行,荊天不由得一愣,忍不住脫口詢問:「為什麼?」本以為姜無秋會極盡刁難,結果卻是三言兩語就讓他進去找人,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沒為什麼!」扯開一記狡猾詭笑,姜無秋理直氣壯。「我這兒是賣春藥的,當然希望店內能『春意盎然』些,沒事幹嘛去棒打鴛鴦,是不?」
什麼歪理?那女人交的淨是些奇奇怪怪的朋友!
暗自嘀咕,荊天再也無心去聽那些胡扯鬼話,當下迅速朝內鋪而去,往左拐了一個彎後,果然出現了一間門扉緊閉的廂房……
第九章
她就在裡面……就在裡面……
無聲佇立在房外,荊天怔怔地看著眼前緊閉的門扉,心跳驀地急如擂鼓,一時之間,竟有種近鄉情怯的感覺。
唉……追追跑跑了這些日,真見了面,他又該說些什麼呢?
那一日,在他表明心跡後,她慌張逃離,也許這就表示她對他是真的無意,那麼自己的苦苦相追又像什麼?
死纏爛打嗎?
曾幾何時,他荊天也成了死纏濫打之輩,多麼可笑啊!
緩緩闔上眼眸,他深深吐了一口長氣,心申明白此回恐怕是兩人最終一次的見面了,若自己的情意成了她的困擾,那麼往後他不會再見她了,不會了!
再次睜開眼,荊天心中已有了決定,當下伸手輕輕推開房門……
「姜哥哥,你又要來笑話我嗎……」聽聞推門聲,癱倒在床上的姬笑春下意識地翻身坐起抱怨著,可話才說一半,當那張躲之不及的熟悉臉龐映入眼簾時,她登時嚇得尖叫一聲,宛如被雷給轟到般瞬間跳了起來。
「哇——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我被誰給出賣了……」抱頭驚聲慘叫,慌張地開始找逃生出口。
嗚……完了!完了!
天將亡她,這房間唯一的出路,就只有那扇門,連個小窗都沒有,想逃的話,必定得經過他啊!
「不必管我為何會知道……」沉沉凝睇她一副恨不得能鑽地潛逃的慌亂模樣,荊天眸心微黯,難得的沒有堵住出口必經之路,反而來到桌前坐下。「我只是有些話想對你說。」
「呵呵呵……荊大盟主,你請說……請說……」乾笑連連,眼見他開了一條「生路」,姬笑春心中暗喜,不動聲色悄悄往房門處移動。
難得荊大盟主大意讓路,她不乘機脫逃更待何時?
。恍若未見她鬼祟移動的身影,荊天垂下眼眸,眼觀鼻、鼻觀心地輕輕開口,「我不會再追你了。」
「啊?」即將踏出房門外的步履驀地頓住,她愕然縮回腳,愣愣回身瞪著椅子上坐得四平八穩的男人,結結巴巴道:「什、什麼意思?」
什麼叫作不會再追她了?
難道……難道……
假若有一天,荊天再也不會如以往那般追著你了,你們從此各不相干,甚至以後也不會碰面……
不久前,姜無秋那一番話驀地浮現腦海,不停的繚繞迴旋,姬笑春心口莫名緊揪、臉色漸白,只覺彷彿被壓了塊巨石,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他為何會這麼說?難道真讓姜哥哥說中了,他不再追她,他們以後真的各不相干了?
未見她倏然變色的臉龐,荊天依舊眸光低垂。「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為、為什麼?」有些慌亂又惱怒地追問,人家說不追了,她反倒不高興起來,這下也不想逃了,悶火暗燃地又轉回房內。
「我不是死纏濫打的無恥之輩。」抬起眼眸直凝著她,荊天神色複雜地逸出一抹苦笑。「此回是最後一次追你了!上次,你什麼都不說就逃了,我大約也明白你的意思,只是……」
頓了頓,他強壓下心中苦澀,嗓音低緩卻極為輕柔。「此回追著見你,也只是想聽你明確的拒絕,這樣一來,我也好能死心,往後將不再讓你困擾……」
「你你你……你以為你是誰,能明白我什麼意思?」愈聽愈火大,姬笑春發惱地打斷他的「告別宣言」,纖指「嘟嘟嘟」的直戳他胸口,怒聲開罵,「什麼叫作不再讓我困擾?你又知道我困擾了?你是我姬笑春嗎你?少往自己臉皮貼金,以為是我肚子裡的蛔蟲……」
在狂怒猛戳下,透過衣衫,指尖好幾次壓戳到荊天乳首,震得他不由自主地渾身輕顫,下腹一陣緊繃灼熱,偏偏「禍首」卻渾然不知,還在氣急敗壞的邊戳邊罵人。
「別戳了!」沉聲低吼,荊天霍地起身抓住那只「造孽」的纖手,俊臉透著一層澤紅,眸底隱隱流轉著幾絲情慾。
奈何「禍首」完全沒有察覺到眼前男人的危險,右手被抓住就換左手來,繼續猛戳。「怎麼我戳你不成嗎?我就要戳你,就要戳你,怎麼樣?有種咬我啊!我戳戳戳……」
該死!這女人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