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仇人」就該送作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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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頁

 

  眼看銀星脫困離去,姬笑春暗暗鬆了一口氣,這下可有閒情逸致把注意力放在眼前男人身上了。

  「荊大盟主,沒想到你也來幫馮老爺子賀壽,只是先前怎麼都未曾見到你?」要死了!早知道他也會來,她早就躲到十萬八千里之外了,才不會傻得來自投羅網。

  「姬姑娘雖沒見到荊某,不過荊某倒是稍早在午後的花園裡,遠遠就見到你了呢!」冷冷一笑,荊天心知肚明她此刻心思。

  哼!若讓她早知道自己的到來,恐怕她早就一溜煙的逃了,豈還有如今的以逸待勞、乘機擒人?

  好個奸險的荊大盟主,原來在白日時就不動聲色的將她給暗中監視,怪只怪自己太過松心,毫無警戒,才會讓他給得逞。

  暗自咬牙,姬笑春只怪自己太過大意,不過艷美嬌顏卻依然媚笑如常,勾魂眼波魅惑至極的朝他瞟去,嗓音酥軟的嗔怪道:「荊盟主怎麼如此見外?想來我們也曾有過一面之緣,既已瞧見人家,怎麼就不來打聲招呼呢?」

  唉……若白日在花園內碰上他,至少身旁還有幾隻纏人的「蜂兒」在,這位盟主大人也不至於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出手擒人。

  「這不就來打招呼了!」順話接腔,荊天耐性十足,也不急著把臉撕破。

  眼看他一副好似就這樣耗去一整夜也無妨的波瀾不興樣,因穴道被制而動彈不得,姬笑春不禁有些急了,當下笑臉微僵,美眸隱隱透出幾分惱意,乾脆開門見山把話給扯開了講。「荊大盟主,打招呼是這種打法的嗎?還不快解開我的穴道!」

  面對她的嗔惱指控,荊天面無表情,卻也打開天窗說亮話了。「要解穴可以,先把我親姊的孩子交出來。」

  「不懂你說什麼!」眸光飄啊飄,裝傻到底。

  「少與我裝蒜!」鐵青著臉,荊天沉聲怒道:「你使的武功是『幻天派』的獨門絕技,你敢說不是『幻天派』的門人?敢說不知我外甥下落?」

  這些年來,他費盡苦心尋尋覓覓,好不容易因為她的出現而有了線索,說什麼也不可能輕易放棄。

  唉……自己當初怎麼就那麼無聊,跑去湊什麼熱鬧?

  因為一時的興起,說什麼要見識一下小師弟的「娘家」與武林盟主的舅舅生得怎樣,結果可好了,見是見到了,但也惹來一身腥,真是後悔莫及哪!

  悲憤暗忖,姬笑春正欲開口來個死不認帳之際,驀地,一道嬌柔嗓音輕飄飄地傳了來——

  「荊大哥?荊大哥?你在哪兒呢……」

  隨著尋喚聲,就見馮芙華纖細身影自燈火通明的廳門後轉出,左顧右盼搜尋著,讓不遠處陰暗迴廊下的姬笑春登時暗喜不已,心知只要引她前來,自己便有脫逃機會,當下便要出聲呼喚,誰知還來不及張口,荊天像似已看透詭計,出手如電的點上啞穴,讓她登時成了啞巴木頭人。

  「唔唔唔……」有口難言,她抗議怒瞪,晶亮眼眸燃起熊熊熾火。

  「荊大哥,是你在那兒嗎?」似乎聽聞到異樣聲響,馮芙華柔聲探問的同時,步伐未曾稍歇的迅速往聲音方向尋去。

  見狀,荊天不欲多生枝節,當下健臂一攬,將那還在「咿咿唔唔」抗議的女人攔腰扛起,隨即足下運勁,以流星追月之姿電射遠去,眨眼間消失蹤影。

  未久,當馮芙華一路尋至陰暗下明的迴廊下,看著週遭已然空無一人,不由得滿臉狐疑……

  奇怪!怎麼沒人?難道她剛剛聽錯了嗎?

  *** *** ***

  「唔唔……唔唔唔……」

  荒郊野外,雜草叢生,銀白月光下,一名生得國色天香的嬌媚女人,如今正以很不嬌媚的倒栽蔥姿態被人扛著急掠飛馳,堅硬厚實的肩頭頂得她胃部極端難受,陣陣作惡,卻又因為啞穴被點,有口難言,只能不斷發出咿咿唔唔的呻吟聲,冀望得到那個扛著她的男人的注意,並且因此停下腳步,好放她下來喘口氣。

  「唔唔唔唔……」她要吐了!

  他若是再不肯停下來,繼續用肩膀頂著她的胃,她就要不客氣的吐在他身上l!

  像似察覺到她的異樣,原本急速飛馳的男人驀地停下步伐,將肩上穠纖合度的柔媚嬌軀放落地面後,銳利眼眸細細審視眼前這張一向氣色紅潤,可如今卻慘澹發白,顯得難看至極的臉龐,心下不禁一凜,出手如電地迅速解開她的啞穴。

  「怎麼了?」擰著眉,荊天沉聲詢問。

  重新得回聲音,姬笑春想狠狠的罵他個狗血淋頭,可張開口,瘖啞嗓音吐出的卻是——

  「我想吐!」慘白著臉,她虛弱的要求,「快解開我的穴道。」再不解穴,她恐怕要像個廢人般吐在自己身上了。

  聞言,荊天略微遲疑了一下,但見她臉色確實極差,當下不再猶豫,迅速出手解開她身上的禁制。

  禁制一解,姬笑春只覺渾身虛軟,差點跌坐在地,但喉頭驀然湧上的不適感,讓她不顧面前男人詫異神色,捂著唇飛快奔至一旁雜生的草叢前——

  「嘔——」萬分難受的嘔了起來,她將先前在「浮白山莊」享用的美酒佳餚全吐出來貢獻給眼前的野草滋養。

  「你……還好吧?」看著她的狼狽樣,荊天緊繃的臉龐隱隱有絲關切。

  一陣狂嘔,將肚子裡的水酒全吐了個乾淨,姬笑春這才覺得好過了點,舉袖拭淨唇邊穢漬,深吸口氣後,終於有精神罵人。「你的胃給人不斷頂著、撞著,我看你好不好?」

  可惡!當她是貨物在扛嗎?

  受她指責惱罵,荊天並未發怒,倒是見到她嘔出的淨是些水酒,忍不住擰眉沉聲道:「你不該喝那麼多酒的。」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是在關心她嗎?

  「多謝荊大盟主的關心。」喃聲咕噥,不知為何,姬笑春惡寒得很,猛搓著臂膀上無端冒起的雞皮疙瘩的同時,一雙靈動的黑眼珠也滴溜溜的轉,開始苦思脫身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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