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臭丫頭,難道只有我爹是你的主子,我就不是你的主子嗎?」李菱怒目瞪向她,「你膽敢再囉唆,惹惱了我,當心我立即差人把你攆出府去。」
「是……」小如不敢再多說,站於原地不敢亂動。
見狀,李菱這才鬆了口氣,逕自推開房門往柴房走去。她非要一探究竟,知道柴房裡頭究竟有著什麼。
她小心翼翼的來到柴房外,立即壓低了身子,靠近窗框,悄悄往裡頭看去。
然而眼前的情景將她嚇得臉色慘白,倒抽口涼氣。
那不是向大哥嗎?他……他怎會變成這樣?是誰將他折磨成這樣的?是爹跟黃總管嗎?
這時,她聽見有腳步聲正朝柴房走來,連忙躲往一旁,不讓他人瞧見她的身影。
黃興逕自推門而入,進入柴房,伸手將塞在向煌天口中的布巾取出,再用力甩了他幾巴掌。
「喂,醒醒。」
向煌天緩緩睜開雙眸,看著黃興。
「你考慮得怎樣了?」黃興沉聲問著。
「我……抵死不從……」
「哼,真是個硬骨頭。」黃興冷哼了聲,「你這麼做,只會讓自己再少去一根指頭,不如乖乖聽我家老爺的話,娶我家小姐為妻。」
「我今生今世……唯一要的女人只有亦云……要我娶李菱……辦不到……」向煌天的嗓音聽來極為虛弱。
他說什麼都不會答允這件事,更不願再次傷了亦云的心。
過去他因為顧及爹的病情,而不得不寫下休書讓她離開,今日他好不容易再次擁有她,讓她願意再次把心交給他,他又怎能做出對不起她的事,讓她失望傷心,再次離開他身邊?
不過是幾根指頭,要剁便剁去,他不在乎!
「那你就別怪我了。」黃興取出利刃,就要將他的指頭剁下。
這時。身後突然傳來開門聲,黃興立即轉過頭,欲察看是誰前來,但還來不及看清楚,就這麼被人敲昏。
使出了全身力氣的李菱此刻不停喘著氣,手中拿著一根木棍,看著昏倒在地上的黃興。
向煌天看著她,「菱妹……」
「向大哥,我真的沒想到爹竟會這麼對待你,」李菱連忙向他道歉。「抱歉,我真的很對不起你……」
「沒關係……你快替我鬆綁……」
李菱見向煌天身上的繩索纏得極緊,連忙往一旁看去,見昏過去的黃興手邊有把利刃,立即拿起,為他割斷身上的繩索。
「向大哥,亦云姐正在我家裡,咱們快去找她。」
「什麼?她在這裡?」獲得自由的向煌天滿臉訝異,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話。
該死,為何她要來這裡?她這麼做,如同羊入虎口啊!
向煌天趕緊跟著李菱離開柴房,並將柴房的門自外頭鎖上,讓黃興醒來後無法立即離開。
此刻,向煌天心裡所想的全是白亦云,希望她平安無事。
*** *** ***
已是黃昏時分,白亦云在花園裡等待許久,仍未見到向煌天的身影,只得站起身朝廳堂走去。
沒想到廳堂裡的圓桌上擺滿了各式佳餚,而李堅則坐於圓桌旁,面帶笑容看著她。
「你這是什麼意思?」白亦云冷冷地問。
「我看你一整天都未吃東西,應該餓了吧?來。快坐下用膳。」
「我應該跟你說過了,我今兒個前來是為了見向煌天一面,而並非與你套交情。」
「呵呵……這我當然知道,但你在丞相府挨餓,此事若傳到外頭去,豈不是讓人認為我不懂待客之道?」
「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
「別這麼說,你就快坐下吧,至少喝杯茶潤潤喉也好。」
白亦云一整日未飲下半滴水,如今確實是渴了,她只得坐下,端起桌上的一杯茶,啜飲了口。
但是茶一入腹,沒一會兒她竟感覺全身虛軟,頓時明白,這杯茶裡被人下了藥。
「你……你究竟給我喝了什麼?」
「只是在茶水中加了些迷藥,好讓你全身無力罷了。」李堅冷笑看著她。
「可惡……」白亦云惡狠狠的瞪著他,並立即取出隨身的銀針,用力刺入掌心,想藉由疼痛好讓自己保持清醒,不願讓這傢伙得逞,更取了一根銀針藏子手中,緊握著,打算若他靠近便予以回擊。
「嘿嘿,只要是我所看上眼的女人,就非要到手不可,你還是聽話跟了我,日後保證你不愁吃穿。」李堅笑著站起身,朝全身無力的她靠去。
等會兒他就要讓她成為他的人,到時候她也只能乖乖跟了他。
「你……別開玩笑了。」白亦云見他靠近到她可發動攻勢的距離,便使出渾身的力量揮出手中的銀針,朝他的眼睛刺去。
「啊!」李堅頓時大喊出聲,身子不斷往後退,一雙手怎麼也不敢將那根刺入右眼的針吸出。
因為方才使出了僅剩的力量,此刻白亦云無力地倒在地上,但她憑著意志力,奮力往前方的大門爬去。
她說什麼都不願身子被李堅玷污了,而且,她更擔心向煌天並非他所說的那般外出辦事,肯定也是出了什麼意外。
煌天……煌天……你究竟在哪裡?
下一瞬間,她瞧見兩道身影奔來,其中一人是李菱,而她身後的那名男子正是她魂牽夢縈的人——向煌天。
只是……他怎會變成這副狼狽的模樣?白亦云心痛如絞,發現她的擔憂果然成真。
向煌天連忙步向前,伸手將白亦云扶起,眼裡有著擔憂,「亦云,你沒事吧?」
「我……我沒事……只是被下了迷藥……暫時無法使出力氣……」也許是終於見到了他,她心中不再那麼緊張不安,全身更是虛軟無力。
「你……你這該死的賤人,我非要殺了你……還有你,我也不會放過你的!」李堅怒不可遏的瞪著他們。
「爹,您別再說了,快去找大夫啊!」李菱連忙喚來宅裡的男僕,吩咐他趕緊準備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