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綁架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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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這樣好嗎?這位先生,我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你就為了我惹上麥老大,我想我還是在這裡下車好了,如果連累到你,害你斷手斷腳……不是,我的意思是說麥老大這個人陰晴不定,行事乖張難辦,所以為了你的生命安全著想,我想你還是把我放在路邊下車就好。」

  華棠說了一堆,陶冬悅一個字也沒聽進去,只是偶爾瞧瞧後視鏡,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

  「剛剛,為什麼哭?」

  「嗄?」她跟他說了一堆生命安全理論,他是耳背嗎?竟然還關心她剛剛為什麼哭?

  「妳是不是愛上麥老大了?」

  「嗄?」華棠被他這樣直接的言語嚇傻了。「怎、怎麼可能?我說了我不認識他……你忘了?」

  陶冬悅笑了,沒戳破她的謊言,繼續道:「妳哭成那樣,難道不是因為看見他那樣抱別的女人?」

  華棠咬唇不語,只穿著細肩帶禮服的她頓時覺得有點冷,身子一顫,一襲寬厚溫暖的外衣便落在她身上。

  「穿上吧,妳穿得太少了。」

  華棠抱著那暖暖的外套,倒沒穿上。「你對女人都這麼體貼又溫柔的嗎?」

  「應該是吧。」對他而言,那都是從小訓練有素,身為紳士該有的舉手之勞而已。

  「如果真是這樣,當你的女人也不一定會很幸福。」

  「喔?」他倒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說說看為什麼?」

  「一個對每個女人都溫柔體貼的男人,要女人如何確定這個男人究竟有沒有愛上自己?因為他對每個女人都一樣好,一樣溫柔,一樣體貼,愛上你,女人一定會很傷心很痛苦。」

  陶冬悅一笑,對自己的愛情不置可否。「是啊,真要比,當麥老大的女人應該會比當我的女人幸福。」

  華棠挑挑眉,不以為然。「喔?換你說說看,為什麼?」

  「麥格夫雖然風流成性,抱女人、換女人對像他那樣的男人而言,根本就是家常便飯而已,不過,他從來不曾真的把哪個女人的臉擱在心上過,說明白一點,他在遇見妳以前根本就是一隻雄性動物而已,那些女人對他而言沒有半點意義,除了生理需求。」

  「所以?」怎麼聽起來這個男人好像是在幫麥老大說話?而且對麥老大還挺瞭解似的。

  「所以,如果真讓他愛上的女人,他必定會記住她的臉,一輩子也忘不了、甩不掉了。」

  還是……聽不懂。

  這是哪門子的解釋方式?不過,也來不及讓她再問了。

  因為她坐的車子突然打滑,發出嘎一聲長聲巨響,然後是刺耳不已的煞車聲,在夜半的海濱公路上響徹雲霄……

  車,停下來了。

  車門被打開,一個男人粗魯的把她拖了出來。

  陶冬悅也迅速下了車,誰也沒看清楚這個男人是如何「飛」到麥格夫面前的,轉瞬間他就已經擋在麥格夫的前面,阻止他把華棠帶向另外一台追上來的車——那車自然是麥老大在門口隨便跟人家借來的。

  一切,全發生在迅雷不及掩耳之間——

  兩個大男人當場在路邊打起架來,陶冬悅的身形優雅迅捷,宛如一隻豹,麥格夫出手則利落狠絕,嚇得華棠在旁看得膽戰心驚,越看越抓狂,尤其當麥格夫一拳揮上陶冬悅那張戴著細框眼鏡、俊逸非凡的臉龐時,華棠終是忍不住了,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衝進他們的戰鬥之間,張開雙臂護在陶冬悅的身前——

  拳頭,差一寸就打在她嬌艷無比的雪白小臉上。

  「你……不可以打他!聽見……沒有?」華棠嚇得不住顫抖,卻死也不肯離開陶冬悅身前。

  被她擋在身後的陶冬悅,唇角露出一抹笑意,很淺很淡,卻全落進麥格夫眼底,氣得很想把那張嘲笑他的臉給打歪。

  「妳這個超級無敵笨女人!妳想找死嗎?渾蛋!」麥格夫大吼著,為自己差點失手打在她臉上而氣得想痛扁自己一頓。不,是痛扁在她身後一直偷笑的陶冬悅一頓!

  什麼跟什麼……

  見鬼了!這個笨女人,竟然為了保護陶冬悅而想承受他麥老大的拳頭?!她瘋了嗎?

  去!不管她是瘋了呆了還是傻了,總之她的舉止氣得讓他更想伸手掐死她!

  「反正你不准打他!」她也吼回去,瞪回去。

  「不准?」麥格夫輕哼著。這娘們好大的膽!

  「對,就是這樣!我跟你回去就是了,我不准你再動他一根寒毛!他只不過是個無辜的受害者,你不要老是用這一招來威脅我,真的很卑鄙無恥下流!」雖然如此,她卻不得不承認這招真的很有用。

  誰教她天生生得一副好心腸呢?就算她再怕死,也沒辦法眼睜睜看別人死。

  「既然如此……還不給我過來!」他朝她伸出手。

  她心不甘情不願的把自己的手伸出去給他拉,麥格夫輕輕一扯便將她扯進懷裡,這樣還不打緊,單臂一扣,托住她的俏臀將她整個人攔腰一抱,便往他不知跟誰借來的車走去。

  「喂,你幹什麼?粗魯的男人!放我下來!」她被他搞得好想吐。

  「妳再叫,我就把那個男人的臉打成扁的。」

  她不叫了,乖得像小貓。

  麥格夫打開車門,毫不客氣的把她丟進後座,自己則繞到駕駛座,關上車門,踩下油門。

  車子咻地一聲飛了出去——

  原地,只留陶冬悅朗朗的笑聲震天!

  一個大男人躺在大馬路邊仰天狂笑,久久不止。

  「被打還笑得這麼高興,你有病?」一道冷冷的嗓音由遠而近飄過來,然後,席爾斯高大俊挺的身影在月光下筆挺地站著,有點嘲弄的俯視著躺在馬路邊笑得像個瘋子的男人。

  這個男人,竟然是他們的大師兄——那個永遠姿態優雅、臉上掛著溫文微笑,任人家怎麼挑釁都不輕易與人動手動腳的大師兄陶冬悅。

  怪。兩個怪男人。

  怎麼他才去一趟蜜月旅行回來,他的師兄和師弟就突然變成兩個他有點不認識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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