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從來不在乎女人的麥老大,跟一個向來不喜與人交手的大師兄,兩個人竟為了一個女人在馬路邊大打出手?!
嘖!很難想像這究竟是撞了什麼邪。
要不是他剛好開車前往沃爾飯店想與陶冬悅和麥格夫會合,那兒的保鑣們告訴他,他們的麥老大正獨自飆車追逐著陶大師兄和一個女人,他也不會跟著追上來,然後親眼目睹這偉大的盛況吧?
「嗨,二師弟,你來啦?快過來,躺在這兒陪我看星星,今天的星星和月亮很美哩。」陶冬悅對席爾斯的出現一點都不意外,因為是他叫席爾斯過來沃爾飯店找他的,只是好巧不巧的被他撞見他跟麥格夫大打一場。
呼,過癮!真是過癮極了。
席爾斯仰起頭無趣的瞄了澳門的天空一眼,什麼星星月亮的,他寧可回去台灣陪老婆。
「說吧,你叫我來究竟出了什麼事?那個女人就是替他擋子彈的女人吧?我不想浪費時間,你知道,我的時間就是金錢,有事就快說……」
*** *** ***
結果,華棠還是被麥格夫給帶回了飯店最高樓層,他在沃爾飯店裡最隱密私人且保全做得滴水不漏的總統套房級住家,不僅出入的電梯是他專用,就連地下停車場也特地為他開闢出一條專用出入道,方便他在自己飯店裡可以秘密的進出,不至於受到任何監控與打擾。
華棠根本來不及欣賞他房裡那一大片落地窗外的燦爛海景與夜景,也來不及讚歎他房內那道還沒開燈就閃現的水藍色光影設計的水牆,有多麼的不可思議,她的人再一次被他攔腰一抱,大跨步的往某個方向走去。
她不確定他要帶她到哪去,不過很快的她便知道了……因為她被扔在一張大床上,很大很大的床上,柔軟舒服得讓人一躺上去,就絕對不會想要再爬起來的那種柔軟大床。
隨即,一具龐大的身軀朝她柔軟纖細的身子壓覆而來——
大床因對方的重量而稍稍下陷些,卻依然緊貼著她的腰與臀,就像他貼著她的腰與臀那般的密合不已。
一張好床。
壓在她身上的卻絕不是一個好男人。
麥格夫的眸是深沉卻又光亮的,房裡沒有開燈,只有淡藍色的水牆泛著淡淡的藍色光影,只有窗外的月光如夢似幻,他的眸卻光亮得比兩者更為燦爛,但又顯得陰沉不已。
他在生氣,氣得那雙魔魅的眼在燒,如火炬,如刀光。
那麼近瞧著他的眼,華棠反而不害怕了。
他這樣壓著她,從他身上散射出來的巨大能量也幾乎要灼傷了她,讓她有點痛,卻因為看見他眼底的痛比她的深更多,反而讓她為他疼。
心疼,毫無道理。
明明是他欺她,讓她不爭氣的為他落了淚,可如今,他又來生她的氣,讓她為他而莫名的疼著、痛著……
不合情理,莫名其妙!
這該死的壞男人!他怎可如此對待她?害她一再的在激情邊緣裡遊蕩,卻怎麼也無法澆熄身上的火……
還有,她身上該死的衣服!隔著它們,讓她根本無法徹頭徹尾的感受這個男人,而這一點竟讓她悶得快抓狂!
她真的是個壞女人吧?
此刻的她,竟如此如此的渴望他可以再粗暴一點的撕扯開她身上那件礙事的衣服,徹頭徹尾的進入她,深深地進入她,毫無保留的抱住她的身體,啃咬她身上的每一處……
她,快被他搞瘋了。
她,氣哭了。
用腳去踹他,用手去打他,他吻她的嘴,她咬破他的唇。
他笑著,不再吻她的嘴,而是親吻她的鎖骨、胸口……一樣隔著衣服。
夠了!真是受夠了!他根本就是故意折磨她的!讓她在他身下無助不已的哭泣、呻吟,他卻只樂得在一旁得意的欣賞,對吧?
一定是這樣沒錯的!他就是這樣可惡的壞男人!
「你到底想要怎樣?」她忍不住朝他吼叫。
「我只是在吻妳啊,親愛的。」麥格夫笑著,知道懷中的小女子早已被他挑逗得再也無法承受,潮水都快要染濕他那張大床了。
可她以為他就好受嗎?
這樣長時間的用他的吻去膜拜一個女人的身體,而且對方還是穿著衣服的女人,這可是他麥格夫打從出生之後就沒幹過的事!他比她渴望他還要更加渴望她呢,渴望得就要爆發了……
可是,他就是不會讓她知道……
他要她求他……
「然後呢?」只是在吻她?然後不要她嗎?該死的!
「我說過我不會逼妳跟我上床。」
「你——」
「要我抱妳可以,很簡單,求我就可以了。」
求他?華棠泛著春潮的眸子憤怒又難過的瞪著他。
這就是他的目的吧?該死的,她怎麼笨得讓自己陷入這樣可憐又可悲的境地呢?
求一個男人愛她、抱她?,
喔……該死的!她做不到,她絕對絕對做不到!
「啊……」長指出其不意的探入她的裙底下,讓她驚呼出聲,接下來是再也控制不住的抽泣聲。
她咬住唇,死命的咬住唇,就是不准自己開口求他!
再怎麼說,她華棠什麼都沒有,最多的就是骨氣啦,骨氣,骨氣,骨氣……骨氣能當飯吃嗎?
見她面色潮紅,唇都咬破了還死不認輸,麥格夫認了,真的認了,就算事後她硬要說他強上她,他也認了……
*** *** ***
從來沒想過,做愛會是一件如此消耗體力的事,而且,會把自己搞得全身酸痛無力,足足睡死一天應該沒問題。
華棠沈睡著,不,事實上她已經醒了,可是她的身體還在沉沉睡著,動也動不了,已經進入長期冬眠之中。
張開眼,閉上。
張開眼,又閉上。
那極度不安穩的呼吸聲讓練過武的麥格夫知道身邊的人已經醒了,他側過身,橫過臂膀,裝睡的把她擁在懷中,一隻毛茸茸的長腿還故意壓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