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裡外外找了半天也見不著人,他不禁動起氣來。她上那兒了?不是跟她說過,絕不能讓他找不到人嗎?
不一會兒,靈墨端著一碗麵過來,見他氣呼呼的,便笑道:「我聽下人說,少夫人出去買東西了。」
「買什麼東西?怎麼不差人去買?」書仲綺怒道。
「去買繡線,少夫人說,她要的顏色只有自己親眼看到才准。」靈墨笑嘻嘻地瞅著他,問:「少爺知道少夫人在繡什麼嗎?」
他覺得莫名其妙地橫她一眼,啐道:「女人家的玩意兒,我怎麼曉得?」
「她昨天從范少爺那邊拿了塊料子,說要給少爺親手縫件外袍,那個繡線是要配您那件袍子的,她當然要親自去挑嘍。」她把麵碗擱在桌上,又說:「她今天整天都在幫您縫製衣裳。」
「我又不缺袍子,她忙這個做什麼!」書仲綺嘴上這麼說,唇角卻忍不住飛揚起來。
她要幫他做衣服,怎麼不告訴他?他心頭雀躍,真是麻癢難耐,忍不住頻頻眺望門口,眼巴巴的只盼她早點兒回來。
靈墨冷眼瞅著他,不禁暗忖。真稀奇,少爺對淮雪這股勁兒還真是少見,她倒想看看,這一回少爺對她的興致能維持多久。
「少爺,先來把面吃了吧!」
他實在餓壞了,唏哩呼嚕吃完麵,便倚在床上等候他的小娘子回來。
不料他畫了一整天,實在累了,身子一沾到床,竟不知不覺沉沉睡去。
蘇淮雪回到房裡,見他熟睡不醒,便幫他蓋好被子,自己也在他身旁睡下。
這晚,就這麼寧寧靜靜的度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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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來怎麼不叫醒我?」
書仲綺醒來發現天已經亮了,不禁跳腳怒道。
第四天,他們成親第四天了,居然還沒辦法圓房?這事要是傳揚出去,豈不笑掉范含征的大牙?
蘇淮雪杏眼睜得大大的,臉蛋兒還印著睡痕,一臉無辜。
「您已經睡熟了,為什麼要叫您起來?」
「你……」他氣得七竅生煙,幾乎要伸手掐她。
他是顧慮她保守的個性,考慮她會害羞懼怕,才忍著慾火挨到晚上,不然他早就、早就……管他什麼白天黑夜,他忌諱什麼?
接連三晚,他居然還碰不到她,既然天意如此,算她倒楣,他不等了!
鐵了心,他一寸寸欺近她,一臉色慾。
蘇淮雪被他看得全身發毛,俏臉乍時漲得一片通紅。
「少、少爺?」她害怕得伸手抵著他的胸膛,「天已經亮了,你、你要做什麼?」
「你慘了,又叫我少爺。」
書仲綺睇著她,雙手開始不安份的滑上她的腰際。
她的衣帶不知怎的突然鬆了開來,單衣滑落,抹胸登時裸了一半在外,她不禁慌張起來。
「等等,」她倒抽一口涼氣,趕緊抓緊領口,又驚又怕的嚷道:「我的衣服掉了。」
「是我脫的。」
「啊?」
說話間,他已伸手把她的單衣剝下來,她不禁低喘一聲。
書仲綺這情場浪子的稱號豈是浪得虛名,脫女人衣服的功力自然不在話下。
不一會兒,他半強半騙的拉開她攔在胸前的雙手,她只得臉紅心跳的閉上眼,顫巍巍的把身子交給了他。
反正她本來就是他的人。
當書仲綺褪去她的衣衫時,她羞得全身每一寸肌膚都泛起一層薄薄的粉紅。
他不可思議地盯著眼前絕美的景色。
拘謹、害羞的小娘子,身子一碰就紅,怎麼這麼好玩?
他笑著擁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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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墨早上依習慣走向書仲綺的房間,不料到了門口,伸手一推,房門還緊緊閂著。
咦?他們還沒起床嗎?正要敲門,房裡突然傳出一陣呻吟,令她不禁漲紅了臉,趕緊溜開。
真是,大白天的,知不知羞!
她扇扇熱臉,便自己去找事做打發時間。隔了一個時辰再來,門還沒打開,再隔一個時辰,還是這樣,她不禁咋舌,越想臉越紅。
算了算了,少爺有需要自會叫她,她不過來了。
結果,接近傍晚時,書仲綺才遣靈墨去準備沐浴熱水,她把熱水與沐浴物品送進去時,床幔遮掩得密不透風,蘇淮雪賴在床上不肯下來。
待所有人都走了,他才揭開帳子,忍著笑意,攬上她的纖腰道:「人都走光了,快出來沐浴吧。」
「嗯。」
蘇淮雪害羞的縮著身子,聞言胡亂點個頭,便抓著單衣領口,匆匆下床躲進屏風後面。
他們都有夫妻之實了,她身上還有哪裡他沒看過的?怎麼害臊成這樣?
她真是他遇過最敏感的女人,食指只不過輕輕滑過她的背脊,她身上就會浮起陣陣顫慄,全身酥癢難當,眼神散渙,香汗淋漓……
想著想著,他身體又燥熱起來,連忙搖頭,趕緊壓下綺念。
折騰了一天,再玩下去會出人命的。
只是想著想著,他又忍不住踱到屏風前,透過細縫偷瞧他的小娘子。
蘇淮雪正坐在浴盆裡,溫水漫到胸前,還羞赧的伸手掩著臉,耳根漲紅,頭低得都快浸到水裡去了。
他不禁失笑,忍不住湊上去看得清楚些。
只見她突然深吸口氣,似是終於克服害羞,開始認真擦洗身子。不料這時又發現自己身上痕跡斑斑,她擦著擦著,臉又紅了,皺著眉頭,伸手掩面,害羞了好一陣子,才歎了口氣,繼續擦洗。
如此反反覆覆,洗個澡洗了半晌,好不容易終於洗完了,才跨出浴盆,穿戴衣裳。
書仲綺不敢讓她發現自己偷看她洗澡,趕緊退到一邊,暗自好笑。要是被她發現了,她只怕立即鑽到地洞裡去,再也不肯出來見他了吧?
蘇淮雪走出屏風,羞赧的垂頭問:「那盆水要差人換過嗎?」
「無妨,水還溫著,也髒不到哪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