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培養總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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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天可以將就著過去,可是一到冷天,可就慘了。

  數量少得可憐的飯菜別說夠一個閻東官吃,其中還有一個也正需要食物的小神,兩人常常推來讓去,最後誰都沒吃。

  「我也還沒吃早餐,我們一起吃。」情絲根本不懂什麼叫客氣,把手中沉重的竹籃子往桌上砰的放下去,變魔術的拿出水果貝果果醬鮮奶,不止這樣,後面還有一大盒的綜合壽司,一大保鮮盒的炒麵,一隻香噴噴的烤雞,甚至還有煎蛋跟新鮮搾好的果汁。

  閻東官看著她細小的手臂,再看看桌上的大手筆,只能驚歎,原來就算是女生也不可小覷。

  這些色彩豐富的食物顯然讓他胃口大開,叫來小神,兩個少年難得飽餐了一頓。

  說也奇怪,第二天,第三天,應該說從此以後來送飯的再也不是原來那個尖酸刻薄的傭人,換了個神情雖然嚴肅,卻不見惡意的中年人。

  菜色十足,飯量豐厚,而且三天兩頭換花樣。

  閻東官不笨,「他是誰?」

  「誰是誰?」情絲正窩在剛搭好的鞦韆上看奇幻小說,兩人這樣邊聊天邊做各自的事情好像變成了習慣,沒有人覺得突兀還是不自然。

  「虎叔。」

  「虎叔就虎叔,他又不能變成女的。」

  少女的臉上總是掛著盈盈的笑,說她天兵,功課卻好得驚人,說她聰明可慧,有時候又天兵得可以。

  閻東官放棄追問,接過情絲遞過來的高中教科書還有總整理,以及一冊外語選修,肥厚的幾大本,用來打狗會該該叫。

  「我不想看書。」

  「這年頭知識就是力量,你想贏,就要把這些東西啃下去。」這是一個少女會說的話嗎?的確是打情絲嘴裡說出來的。

  閻東官不語。

  「看你什麼時候把書看完,我們就溜出去看電影,最近有好幾部片子都不錯,我想看,要是讓我等太久,我就去找別人。」

  也不知道哪生出來的一股氣,「別小看我了,這幾本書能頂什麼用,學校我是不屑去,可不是不敢去,妳拿高三的教科書給我,是存心考我?」

  「你會被我考倒嗎?」微風吹來撩起她一簇柔軟的髮絲,她的眼藏在髮絲裡,軟軟的尾音拉得很長。

  「妳走著瞧!」

  「好。」她笑,露出潔白小巧的貝齒,「不過,後面還有很多……男生如果只有腦袋管用身體很爛也不成。」

  什麼叫身體很爛?閻東官唬地站起來,不過接著就像洩了氣的皮球又坐下去。

  的確,以前的他別說出門,就連曬太陽也很少,皮膚蒼白得像個鬼,又加上長期營養不良,他捏捏自己沒有幾兩肉的肚子,無話可說。

  「我們去打高爾夫。」她可是有十幾年的技術底子,從五歲就跟著她那愛炫的老爸縱橫北中球場,就算要出國比賽也沒問題。

  「我沒有球桿。」也不會打。

  「包在我身上!」她說。

  於是,閻東官的生活開始忙碌,也不知道情絲哪來那麼多的書,像螞蟻每天搬一點,沒多久就把小樓堆滿了。

  她一直搬,閻東官只好一直嗑。

  兩人手上各拎一本書……別以為情絲表面是個好學生模樣,一來到閻東官家裡就只肯賴在沙發上練功,她練的功當然不是什麼武林還是滅絕師太的那種粗暴流汗的武打,是漫畫,什麼《瑪格麗特》、《夢夢少女漫畫月刊》那種眼睛比五官還要大的少男、少女漫畫,有天閻東官瞄了眼,她看的是一套陰風慘慘的變態殺人漫畫。

  還真是生冷不忌。

  說到底,她有沒有不敢看的書?

  至於高爾夫,情絲也不是只出一張嘴,鑽過鐵絲網就是她家的小型球場,她從最基本的球桿解說、幾號球桿適合打什麼球,如何開球、怎麼揮桿推桿、打高球如何下桿,說得頭頭是道。

  兩人上了球場,她一身帥氣無袖白衣短裙球裝,露出一雙美腿,差點讓閻東官閃了眼睛。

  「專心啦,沒看過蘿蔔喔?!」小小滿足了虛榮心,白嫩的臉蛋還是紅了紅,沒想到閻東官居然會注意她。

  閻東官收回目光,灰眼有著像薄冰般的閃光,一直到很久都發著亮芒。

  情絲放棄舒適的球車,十八個洞直到果嶺,全程跟陪。

  閻東官是那種不做就不做,認真起來肯定是一鳴驚人的學生,智能體育不管哪方面很快表現出他該有的水準。

  不過,自從第一次情絲陪他打完十八洞中暑回來後,他堅持她只要監工就好,再也不許她一個女生連頂遮陽帽都不戴的被曬暈了頭。

  讀書,打高爾夫,兩人偶爾拌個嘴,拔院子的雜草,閻東官的一天經常就這樣耗過。

  他的生活一下變得充實,每天都有意想不到的挑戰,吃好睡好,精神上有寄托,不再自暴自棄的他耀眼極了,像被精工雕琢出來的美玉,小神看在眼裡沒吭氣,因為比閻東官大上幾歲的他很清楚,情絲的出現對他這同父異母的弟弟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有天情絲心血來潮,「我教你品酒。」

  「妳還沒滿十八。」

  「只是品嚐,學而實習之不亦悅乎。」她居然拽文,還改了字。

  「妳懂酒?從哪裡學來的知識?」

  她晃晃手上的漫畫。

  就這樣?

  她促狹的眨動圓滾滾的黑眼珠。就這樣!

  真是敗給她了!

  前幾天她手上揣著的是一本叫《琴之森》的漫畫,他瞄了瞄知道那是一本描寫少年在森林中發現一架鋼琴,後來變成鋼琴家的故事。

  他是不是要慶幸幸好她沒想到叫他去學鋼琴。

  她看這些漫畫究竟是有心還是無意?

  「妳把我當白老鼠?」

  「怎麼,不願意?」

  樂意這兩個字他說不出來,只能悲慘的搖頭,原來她的惡勢力已經深入他骨子裡,想反駁都覺得心虛。

  於是閻東官學了品酒之後也順便學調酒。

  以後他要是變成酒鬼,一定要賴在情絲身上,該不會她哪天看到築地漁市的書,就突發奇想硬要他當漁夫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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