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場綠草如茵,也沒有誰來特別招呼閻東官,他只能呆板的跟著閻九寰,聽他跟一些大老聊著風馬牛不相及的事情。
他一顆心早回小屋去,依照情絲的個性等不到他一定會走人的……
誰知道這時候前面的人出了狀況,閻九寰逞強把球打進了沙坑,面子上正難看的設法救球。
「嗯,我來吧!」閻東官站出來,不輕不重的對著父親說。
「你行嗎?」老實說閻九寰只是順手把這很少見面的兒子帶出來而已,沒有任何期待落實在他心裡。
因為都是老朋友,也沒那麼多規矩,所以便同意讓他代打了。
閻東官挑了支順手又適合他手長的沙坑桿,拉低帽沿,也不接話,緩步的走向沙坑。
桿子揮起,沙粒飛起,銀亮的球桿在半空揮起一道弧形,是個博蒂(Birdie),不止把困在沙坑的球打上球道還上了果嶺,幾個打球老手發出驚歎。
所謂的博蒂是指某個洞的成績低於標準桿一桿,通常沙坑裡的球並不好救,有些打球老手也要浪費掉兩個球才能挽救頹勢的。
閻東官這一球不止替閻九寰挽回面子,也讓他擁有真正的實戰經驗,這一路便由他接手,十八個洞走完,除了一個博蒂,兩隻老鷹(Eagle),最後還來了個一桿進洞。
這一天的閻東官算是出盡了風頭,可是流了滿頭大汗的他卻對這活動沒什麼興趣。
「走,你沒去過三溫暖吧,球場附設的溫泉會館很不錯,咱們父子一起去!」
閻九寰很樂,他想犒賞閻東官。這孩子不止替他掙面子,也讓球技很遜咖的他吐了口鳥氣。
「我要回去了,司機借我。」
「哦,沒問題!」閻九寰有些錯愕,不過還是點頭答應。
閻東官歸心似箭,頭也不回的走了。
第二章
閻東官衝進屋裡第一件事就是找情絲。
就差沒呱呱的笑出聲音來,還是窩在兩人座沙發上把漫畫當正餐啃的情絲,幾乎被閻東官火箭般的來勢壓斷腰。
「你瘋了喔!」
開口沒好話,他這一壓差點把她剛剛下肚的奶酥餅從肚臍眼擠出來,可兩眼卻離不開閻東官光彩迸發的臉龐。
閻東官手掌心壓著沙發扶手,一手沒發覺覆著什麼柔軟的東西,「我回來了,我去很久妳想我嗎?」
情絲微微上翹的嘴唇水色瑩潤,好看是很好看,只是有「走山」的趨勢,「誰有空想你……了不起出去半天,還有,喂,把你的呃,手……魔掌給祖奶奶我拿開,不然告你性騷擾喔!」
「嗄?」閻東官沒意會過來,眼看情絲要火山爆發,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左手的溫潤舒服感是從哪來的……
他火燙的收回自己的手藏在胸前,又翻開手心瞧了瞧,察覺到情絲殺人的目光,連忙扮起笑臉。
「對不起,不是故意的啦……不過,看不出來妳那個好有彈性!」
那個是什麼?胸部是也。
話剛剛落地,凶器正中額頭。
閻東官痛得跳腳,「我又不是故意的。」
「要是故意……」情絲拉長音調,然後狠撂下話,「你就死定了!」
閻東官摸著腫起來的額,破釜沉舟的直瞪著她看。
他的眼光看得情絲從頭皮毛到腳丫子。
情絲心裡的防火牆還沒來得及架設就被閻東官環住,他溫熱的氣息還有結結實實貼著她的胸膛更是教她差點軟腳。
「你精蟲衝到腦門了啊你……唔……」閻東官的唇正中靶心,他用發燙的唇掩蓋了情絲的抗議。
其實探索的唇是笨拙的,談不上什麼技巧可言,可因為這樣也才赤裸直接。
片刻後兩人已經在他房間,褪去衣衫,淪陷在互相織就的情網裡。
安靜的屋子不時傳來情絲的哀叫──
「你有夠笨的,沒有人教你看片嗎?你幹麼亂戳啦∼∼∼」
「吼,是妳不及格好不好,我是男人……給我一點時間啦!」
汗瀑布。
「嗚,我討厭你,你把人家的嘴咬破了。」不是她不配合,這小子需要再教育,尤其是床上運動這個部份。
明天她要去把她堂哥的AV女優片子全部拷貝一份拿來!
不過很顯然的,飽受嫌棄的閻東官開始發揮他聰明的悟性,他可是好學生,怎可被污名化,輸人不輸陣,不對,是不屈不撓的精神再也不給情絲任何說話機會,先封住她喋喋不休的唇再說。
「唔……」
即便情絲用手抵著閻東官覆住她的身軀,卻無法阻擋其他的地方被攻陷,困在他的掌握裡只能發出單音。
他先是輕輕的吻,不是遊戲,不是征服,是虔誠的啄著她的嘴角,然後輕吮,像蜂鳥吸取花朵上的蜜汁。
這是兩人的初吻。
情絲情不自禁的回應,她承認自己對閻東官是有好感的。
那好感因為時光日移發酵成什麼她還沒理清楚,但是她不反對閻東官對她的動作。
閻東官不算厚實的手摩挲著情絲柔嫩的肌膚,這讓她情不自禁的攀上他的肩,雙掌交握,想要更多。
理智早就拋到九霄雲外,原始的肉體只有激情,兩具年輕青春的軀體纏綿繾綣著,他隱約感覺衝過一道阻礙,雖然知道這是必然的過程,還是專注的看著情絲突然空白了的表情。
騎虎難下的他只能忍著慾望放慢律動,啄吻她冒汗的白額,希望能把她的痛楚減到最低……
閻東官神馳的看著她紅灩灩的唇還有混雜著痛楚跟愉悅的小臉,把禁果吃了。
他們抱著彼此,靜靜分享彼此的心跳。
「啊,我忘了一件事!」
閻東官小心的收回讓情絲當作枕頭躺的胳臂,窸窸窣窣的翻找丟在地板上的長褲跟衣服,然後掏出一包半透明的小紙包出來。
情絲用薄毯包著自己起身來看。
「你到底找什麼?」
閻東官也沒想到自己是光著身體的,拿到東西很自然的轉過來,獻寶似的呈上他從飯店帶回來的紅豆鬆糕。
「糟糕,有些散了,我一直小心的帶著,都是我爸啦,要不是他堅持去球場也不會被我揉成這樣。」他嘟嘴攏眉,神情懊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