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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頁

 

  席驥麒輕易的就發現她的不自在,他在心中無聲的歎了一口氣。

  「晚一點工作忙完,我帶你出去走走,你稍微打扮一下。」所有的工作將在這一次的采收後告一段落,這批有蔬一出完貨,他就得空了。他決定立刻以行動改善彼此這半個月來僵凝的關係。

  她震愕的抬眼看他。

  他說什麼?他要約她出去走走,還要她打……

  「把薄荷照顧好,我去忙了。」他投給她一記深邃溫柔的眼神,抿嘴一笑,然後往網室走去。

  她瞪著他昂藏的背影,手中的澆水壺歪斜一邊,水注不斷的淋在薄荷草身上。「哇—一糟了。」直到她回過神來,剛植下的薄荷果真已經鬧水災了。

  她應該不要理他的,可是她卻違背了自己的心意,心裡對今晚的約會充滿期待。

  工作一忙完,她就回到房裡梳洗打扮,並從衣櫃裡取出一套黑色雪紡紗連身洋裝。

  穿上洋裝後,她跑到穿衣鏡前左右前後的審視;鏡中的她美麗而優雅,她滿意地審視著自己,嘴角彎起一抹靦腆的笑意。

  敲門聲驟響,她屏住呼息,心中一陣緊張,須臾才走到門前,將房門打開。

  她原本以為是席驥麒來催她了,沒想到來的人竟是米雅。

  文情薇眼中的期待光芒,在看見米雅的瞬間驀然轉黯。

  「值薇,你在休息了嗎?」米雅發現她的失望,感到有點不好意思。「抱歉,你要出去啊,那這件事我明天再找你談好了。」

  「我……還沒有要出門,有話現在說沒關係。」她欠身讓米雅進房,以手勢示意米雅隨意坐。

  「我是來跟你談我和零介的事情——」米雅坐在床沿,目光極感興趣的看著一隻又一隻的絨毛熊偶。

  「你和冰川零介?」文情薇抱起一隻橙色的絨毛小熊,坐在床的另一側。

  「你應該還不知道我和零介正在交往的事吧!?」她覺得有必要讓文情薇知道這件事,因為這段日子以來,她隱約發現文情薇一直對她和席驥麒之間的關係感到存疑。

  「你說什麼,你和冰川零介在交往?」文情薇感到萬分驚訝。「那、那驥麒怎麼辦,你和他不是也一直在交往當中嗎?」她不敢置信地吐出這纏繞在她心中已久的疑慮。

  文情薇果然一直誤解著她和席驥麒的關係。米雅不禁失笑,她真的猜對了。

  「我和驥麒的感情不一樣,他是我的好朋友,也是我的大哥,我們就像家人般親密,但是除此之外,什麼都不是。」她的表態應該可以解除情薇和驥麒目前僵化尷尬的關係。

  「這是你說的,驥麒他心裡也許並不這麼認為。」她咬著下唇,美麗的臉龐有著幾分黯然。

  「席驥麒的心裡比我更清楚我和他的感情,他一直把我當成他的妹妹。」米雅的語氣十分堅定且有信心。

  米雅的話令人心喜,但文情薇心中還是有幾分存疑。

  「不信你可以當面問驥麒,他會告訴你答案的。」米雅走向門口,開門準備走出她的房間。

  「米稚——」情薇突然喊住了她。

  米雅回頭,微笑地看著文情薇。

  「對不起,我……我想我應該得為我曾經對你的誤解,和不好的指責道歉才行。」

  「我接受你的歉意,以後這件事就過去了,你別再放在心上。」米雅微笑著把房門關上,準備要回房間去補個眠;這半個月來忙翻了,讓她的體力幾乎透支。

  米雅離去後,文情薇呆坐在床緣,表情有些猶豫。如果她向席驥麒追問,他肯告訴她嗎?

  驀地,又響起敲門聲,文情薇急急走過去開門。

  「米雅,我不認為我有權利問他——」她原本以為還是米雅,但她的聲音卻在看見他的同時,倏地消失。

  房門外,席驥麒穿著一身正式筆挺的深色西裝,看起來瀟灑無比,和平日的粗獷剛猛完全不一樣。

  他手裡還拿著一隻黑熊,朝陷入驚詫呆愕狀態的她揚了揚。「物歸原主,從今天起我不想再和它當同居人了。」說完,他不顧她有沒有開口邀請,便逕自走進她的臥房,把黑熊放在她的床上。「你準備好了嗎?我們該出門了。」

  席驥麒轉過身,瀟灑地步回她的身邊,粗糙黝黑的手指輕輕碰觸著她纖細柔嫩的手臂。

  「呃......我拿皮包就……就可以出門了。」她心裡一陣緊張,轉身掩飾神色的同時,走到床邊拿起一隻漂亮的黑色小皮包。

  「走吧。」他站在門邊,朝她伸出手。

  她猶豫了一下,緊張的走上前,害羞的將細白小手遞給他。

  他握住她的手,心中一陣滿足。

  席驥麒走到農場後門的車庫,從裡頭開出一輛銀灰色的高級房車;當他開著車繞路來到農場的前面大門口時,文情薇嚇呆了。

  她以為他們又得開那輛破爛的老貨車出門,沒想到卻和她所想的完全不同。

  「快上車。」他伸手打開前座另一側的車門。

  她很快的走過去,乖乖的坐上車。

  「除非必要的場合,我很少開這輛車。」他主動開口,車子緩緩駛向山下,夜幕已經悄悄升起。

  她轉頭看著他線條分明的側臉。「我們要去哪裡?」必要的場合?!

  「一場慈善宴會,我母親是主辦人之一。」所以他不得不去。「你應該很習慣參加這類的宴會吧!?」

  他十五歲那年曾受邀到她家裡作客,當時也是類似今晚即將赴約的這種宴會,不過文家那次舉辦的宴會比較盛大。

  「不,並……並不常,應該說是很少吧,除非是家中舉辦的……」從小到大,家裡鮮少辦宴會,印象中大概只辦過兩、三次。

  她的性情孤傲得令人難以接近,而且她也不容許別人太親近她,因此她很少出入公眾場合,疼愛她的父親也從來不勉強她。

  他原本還以為曾經是富家千餘的她,對於參加宴會已是習以為常了,看來想必是因為她的性子.讓她沒有多少機會見識那種衣香鬢影的場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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