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柔嫩的聲音讓人聽了骨頭都要酥了。
「妍妍好乖。」她傾身吻了她柔嫩的小臉一下,然後遏制不住的低聲哀號,「天啊,別說齊拓比較想要女兒了,我也想要!」
「那有什麼難的,等這胎生下來之後,再和你老公一起努力做人呀。」白凌給她一個曖昧至極的微笑。
沒想到好友會這樣說,她驀然臉紅起來。
「你在亂說什麼啦?」
「幹麼害羞,大家都是成年人,也都結婚了不是嗎?」白凌笑她。
「走啦,我們到客廳吃早餐。」不知道該說什麼,溫力雅只好趕緊把話題轉開。「還有,你覺得要不要把湛娜她們叫來啊?她們一定也很想知道結果。」
「好呀,把她們也叫來,省得我同一件事要說好幾次。」白凌點頭道。反正她都已經沒辦法再睡回籠睡了,而且說真的,她也想聽聽大伙的意見。
「好,那我來打電話。」溫力雅興匆匆的立刻點頭。
一個小時後,前妻團的成員陸續到齊,除了孕婦不能喝咖啡只能喝花果茶外,大夥人手—杯咖啡,加一盤溫力雅帶來的手工餅乾。
早已吃飽喝足的妍妍,則乖巧的坐在地板上玩積木。
「照片裡那個女生名叫趙心婷,二十歲那年意外發現自己得了腦癌,那是距今四年前的事……」看著姊妹們,白凌深吸一口氣後,緩緩地說出昨晚塗聖告訴她的事。
趙心婷是趙家集三千寵愛於一身的么女,從小就因為擁有過人的音樂才華而備受多方矚目,十三歲就去奧地利維也納學音樂,十八歲就獲選進入維也納交響樂團,前途一片看好。
可是就在二十歲那年,她突然昏倒,經檢查後發現在她後腦異常的長了一顆腫瘤。
家人為她四處求醫,幾乎走遍國內外,但是由於腫瘤的位置長得太奇特也太危險了,所以沒有一間醫院或醫生敢在保證一定救得了病人的情況下,接收趙心婷這個病人。趙家不得已,只好找上唯一敢向他們開口保證,可年紀和經驗卻都少得令人擔憂的塗聖。
既然向病人家屬給過保證,塗聖當然得小心應對這個前所未有的挑戰,所有的檢查、研究他都一手包辦,親力親為,為了撫平病人的緊張情緒,對待病人更是溫柔體貼。
當時的他太專心於工作,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在那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裡,趙心婷已經無可救藥的愛上他這個主治大夫了。
悲劇就從這裡開始。
趙心婷向他告白,他在完全沒有心理準備的情況下驚愕的拒絕了,並告訴她自己已經結婚了,然後她就在開刀的前一天晚上,從醫院頂樓一躍而下,結束了她的生命。
孰知妹妹戀情的姊姊無法原諒塗聖,認為是他們夫妻倆害死她妹妹的,所以才會不斷地寄那些照片給她,想破壞他們幸福的婚姻。
「這太離譜了!」聽完白凌的說明後,習小羽難以置信的搖頭,「這到底干你什麼事呀?簡直就是莫名其妙!」
「所以那些照片是那個叫趙心婷的姊姊寄的?」溫力雅問。
「應該是,塗聖說除了她之外,應該沒有其他人擁有這些照片。」白凌點頭回答。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多此一舉的寄出匿名信?」
「至少這樣做不會讓那封信成為呈堂證供。」湛娜點出對方的用意。
「不過說真的,那個女人也太詭異了吧?事情都已經過了這麼久,她有必要這樣念念不忘的緊咬著你們不放嗎?最重要的是,她妹妹跳樓自殺到底你什麼事呀?」習小羽以憤憤不平的語氣說著,依然無法接受這麼離譜的事實。
「重點不在於關不關白凌的事,而是在於那個女人心裡在想什麼?」元芷翎若有所思的開口道。
「為什麼這麼說?」溫力雅不解的望向她。
「你們不覺得,一般人應該會在他們離婚之後就釋懷嗎?即使不能馬上釋懷,在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沉澱心情後,也不該還含有這麼深的恨意,尤其還是針對在這整個事件裡最無辜的白凌。」元芷翎提出疑點,「而且說真的,她要報仇為什麼不直接找塗聖,而要找白凌呢?」
湛娜轉頭問當事人,「白凌,你有沒有問塗聖,過去你們分開這幾年來,那個女人有再找他麻煩嗎?」
她搖搖頭。「我沒問,但是塗聖事後有說,他以為這件事早該過了。」
「意思就是過去你們分開這段期間,那個女人根本就沒找過他的麻煩嘍?」
「應該是。」
「這樣答案就呼之欲出了。」湛娜和元芷翎對看了一眼。
元芷翎點點頭。
「什麼答案呀?」習小羽一臉迷茫的問道,搞不懂她們在打什麼啞謎。
「你們的意思是說,那個女人其實別有居心?」溫力雅皺眉道。
「沒錯。」
「什麼居心呀?」習小羽再度出聲。
「白凌,你覺得呢?」溫力雅問道。
「我不知道。」
「喂!喂!喂!你們不要不理我啦!」習小羽受不了的抗議,為了防止大家繼續忽視她,妯甚至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大動作的拚命揮手。
元芷翎率先笑了出來,然後溫力雅和白凌也跟著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不用這樣,我們都有看到你啦!」湛娜笑道。
「可是你們都沒人要理我。」習小羽以一臉委屈的表情坐回座位上。
「那是因為我們都覺得這麼簡單的事,大概只有笨蛋才會想不通。」
「娜姊,那你的意思就是說我是笨蛋嘍?」習小羽苦著臉說。
「放心,還聽得懂這句話就表示你還有救。」湛娜拍拍她的肩膀,逗得大伙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好啦,笨蛋就笨蛋,快點告訴我,你們剛才說的別有居心是什麼意思啦!」
「還能有什麼意思,就是那個女人喜歡塗聖。」湛娜斬釘截鐵的判斷。
「啊?」習小羽驚愕得連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不然她怎麼會只找白凌的麻煩,而不找塗聖的麻煩?為什麼他們夫妻倆離婚後就沒事,再婚後她又冒出來?還有,要破壞人家夫妻感情的方法有很多,她會選擇這種一看就是知道是她所為的方式,難道不是想藉由這件事製造塗聖和她接觸的機會嗎?」湛娜冷靜的分析給習小羽聽,也說給白凌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