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巴黎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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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頁

 

  「對了,客廳的水果盤忘了收,我去拿!」慌亂極了的人兒飛奔而出。

  麥逸勳百無聊賴的攪著布丁,朝天花板問道:「你和她,這樣子要維持多久?」

  小美人兒是很可愛啦,可是外頭那些豐胸肥臀的小姐也會想念他呀,絕硯把他綁在這兒,會害很多女人得相思病。

  「等她肯看我。」再簡單不過了,可卻是絕硯得不到的奢望。

  兩個星期了,大多時候,巴黎忙著和麥逸勳交談;只有極其稀少的空檔,他感覺得到她在看他,但當他一回眸,她便閃開,偏偏不肯對上他的眼神。

  這是她抵抗他的方式,絕硯知道,巴黎也知道他知道。她不說要走,不代表是聽他的話,為他留下,而是她還無處可去,不得已……

  「希望那一天不會太難等。」麥逸勳衷心盼望。

  無論是以前那個愍傻甜美的小美人兒,抑或現在這個帶著些微執傲防備的巴黎,都是他心中最可愛的好妹子,他也期待她快快走出受傷的陰影,接受絕硯的改過自新。

  解決完布丁,兩個大男人同時站起來向外走,麥逸勳捶他的肩,譏笑著說:「真難想像,一個小女人竟把你搞得灰頭土臉!」

  絕硯睨他。「你也會有這一天的。」

  「哈,但願那個女人不要出現得太早,擾亂我遊戲花叢的興致……小美人兒!」

  「巴黎!」

  在睇見客廳裡小人兒的危險舉動時,兩個男人同時大叫!

  絕硯三步並作兩步衝到她身邊,打掉她手上的小刀,嘶吼道:「你拿刀幹什麼?這樣很危險,你懂不懂?!」

  剛才巴黎的右手攤放在桌上,銳利的水果刀就握在她左手心裡,動作像是她要拿刀割自己……

  「我──」她被絕硯抱得喘不過氣來,只得斷斷續續的說:「衣、衣服的袖子……脫線……夾住了……我拿刀子割斷線啊……」

  他們做啥這麼緊張?

  絕硯摟住她的手猶不放鬆,巴黎的腦袋被他壓進胸膛,隱約察覺到他過分激烈的心跳,以及不尋常的顫抖……

  「逸勳,你照顧她,我出去一下。」胸口奔騰著一種令人窒息的恐慌──

  絕硯深吸了幾大口氣,抽起鑰匙,受不了的衝出家門!

  「他……怎麼了?」不明所以的巴黎,楞楞地看著關上的大門。

  麥逸勳很悠哉的說:「沒事,他只是受了點驚嚇。」

  「驚嚇?」這兩個字用在絕硯身上,很不協調。

  「想知道嗎?」善意的眼眸拋向她。

  巴黎沒有應好,也沒有拒絕。

  麥逸勳自作主張的說出她醉酒時,嚷著要讓血流乾的傻話。

  「你方纔那動作,一副要割腕自盡的樣子,硯不嚇到心臟無力才怪!」

  「他……」那男人的恐懼是真的?不是哄她的?

  巴黎的心又動搖幾分。

  「小美人兒啊,硯不對,你可以打他、罵他、踢他、扁他……可是這麼冷淡對他,你心裡好受嗎?」

  她不語。

  「傻丫頭!硯背著報仇的枷鎖二十幾年,要他一點兒都不掙扎就接納你,聖人也辦不到吧?縱使他對你使出的手段,卑劣到我都想吐他口水,但難道你不能看在他真心悔改的份上,饒了他嗎?」麥逸勳很盡責的在為好友說情。

  「我……我只是……氣不過……」愛他愛到沒有自我,她認了,但他不應該利用她的愛傷害她!

  巴黎也想體諒他的苦啊,可是絕硯那麼絕情不要她……

  「你介意硯殺了任虎?」

  「不,任先生……罪有應得吧。」

  嗯,成語用得不錯,龜毛官果然有一套,麥逸勳點頭,再問:「那你不愛硯了?」

  「不是!」她飛快否認,紅著臉說:「我……還是……很愛他……」

  是不是盲目的迷戀又何妨?她的心說愛他,那就是愛了,何必刻意找出證據?

  「這不就結了?」大功告成!「你愛他、他愛你,兩個人相親相愛走進禮堂,不是很好的結局嗎?」

  巴黎沒他樂觀,彎彎的眉不知學到哪個不愛笑的傢伙緊皺著。「絕硯他……是真的愛我嗎?」

  一次的失望就夠她痛的了,她不認為自己能夠再承受一次。

  誠如他們說的,她很脆弱呀。

  「厚!他不愛你的話,全天下的女人都不愛我嘍!」真是自大的說法。「小美人兒,睜開你美麗的眼睛看看硯吧!兄弟二十幾年,我不曾見過這冷血的混蛋對誰好成那樣,好似你是他的一塊心頭肉,怎麼割都痛徹心扉!」

  「逸勳哥哥,謝謝你。」絕硯有他這種朋友,真好!

  「唉呀,別這麼說,人家會害羞啦!」他耍三八!

  「他……出去……不會有事吧?」

  「緊張了?」他糗她,打了個大大的呵欠,沒什麼的說:「安啦,他需要紆解下緊繃的情緒,出去飆飆車也好,撞不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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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咳咳!」天快亮了,咳嗽聲卻響得頻繁,巴黎膽顫心驚的聽著,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

  絕硯受風寒了嗎?咳嗽得好厲害!

  這麼壯的人感冒了,一定是很強悍的病毒吧?

  拗不過對他的關心,巴黎披衣起床,到樓下倒了一杯熱茶,送到他房門口,卻猶豫著該不該進去。

  「誰?」裡頭同樣睡不好的人揚著啞聲問。

  糟糕,他的聲音都變了!

  巴黎抿抿唇,答道:「是我,巴黎。」

  絕硯顯然有點愕然,半晌後才前來開門,「你怎麼……」

  「喝點水會比較舒服。」她垂下眼睫,仍不看他。

  「吵到妳了?」愛憐的攏攏她披散的長髮,他喝了口她送來的茶,暈眩的腦袋極度渴望留她……在房裡。

  「我回去了。」

  她轉身,他揪住她,飽富磁性的嗓音,低啞得很孤單。「進來,好嗎?」

  拒絕的話滾在舌尖,怎麼也說不出口。

  「我等你喝完再走。」小腳丫越過他,踱進他的房間。「這……」

  他房間變了個樣……是前幾天那些工人重新裝潢過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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