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巴黎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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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頁

 

  她不是在求他不要殺她,而是不要他靠近她。

  「硯。」看不過去他粗魯的行為,司徒靖替她求情。

  絕硯不理。

  他把白衣少女整個人提離地面,壓迫著她問話:「說!你到底叫什麼名字?任虎為什麼把你關在籠子裡?」

  他希望她不會是萬柔的女兒!

  「咳咳!」她不能喘氣了。

  「硯,你先放下她,我來問。」再不插手,小美人兒可能就要香消玉殞了。

  「哼!」絕硯這才鬆手,任她一屁股趺到地板上。

  少女一獲自由,來不及順順氣,嬌小的身子又急忙往角落鑽,恐懼之情不言而喻。

  「別怕,小妹妹,他是壞蛋,哥哥是好人唷!」麥逸勳露出他金字招牌的微笑,哄人的功夫一流。

  絕硯再度射來寒冰冷眼。

  少女下意識的又縮了縮。

  「你乖,告訴哥哥,你真正的名字是什麼?騙人的是小狗!」他不靠近她總行了吧?

  吸吸鼻子,少女似乎比較習慣這種說話方式。「我看過小狗哦……很可愛,可是人家不要當小狗,我就叫巴黎嘛!」

  「那,有誰這樣叫你?」哇哩咧,誰沒看過小狗啊!

  少女想了一下,怪怪的問:「誰?是指……人?」

  有沒有搞錯?她是被絕硯嚇成智障啦?誰不是指人,還會指什麼?麥逸勳的笑容開始有點僵,「是的,W、H、O,誰。」聽不懂中文,說英文嘛通!

  少女的表情更困惑,「你在說外國話?對不起,我沒有學……」

  她好認真的抱歉著,麥逸勳差點瘋掉!

  「乾脆把她丟出去了事!」絕硯完全不想聽她幼稚至極的應答。

  「不……不要……」少女剛止住的眼淚又源源不絕的湧出,她苦苦哀求著:「我沒有說謊,真的沒有……」

  她的大眼無辜滿盈,這種感覺作假不來。

  司徒靖假設性的問:「好,巴黎,告訴我,你幾歲了?除了任虎,你還見過哪些……『人』?」

  她抬起迷濛的淚眼,乖巧的回答:「任先生說,巴黎有二十二歲了……除了他,我只見過你們人……」她講話的方式跟孩子沒兩樣。

  叮咚叮咚!賓果!司徒靖猜對了!

  「我的老天,不會吧?」麥逸勳拍頭低叫。

  任虎不但把她關在籠子裡,與世隔絕,更甚者,根本不給她接觸其它人的機會?

  這是哪門子的病態啊?

  「哈,好啦,咱們可挖到一塊無瑕的璞玉了。」

  絕硯的眉頭鎖得更緊。「妳叫他任先生?」那麼,她就不是媽媽與任虎生的女兒囉?

  巴黎飛快的點頭,生怕一個遲了,他又說要殺她。

  「硯三十歲,小美人兒二十二歲,相差八歲……」麥逸勳扳著手指,有模有樣的算起來。「絕名豪、萬柔過世那一年,硯十歲,小美人兒兩歲,絕家夫妻又剛好差不多結婚兩年……嗯,小美人兒應該是任虎跟萬柔的女兒沒錯呀!」

  他一語打破絕硯的私心幻想。

  「你住在籠子裡多久了?」司徒靖問。

  巴黎看看絕硯,才說:「一直是住裡面的……任先生說,我住在那裡,就不會背叛他了……」

  背叛是什麼?那不好嗎?

  她不懂,三個大男人卻明瞭了。

  任虎一直對萬柔的離去懷恨在心,所以他關住巴黎,不讓她自由的活著,為的只是要確保她的忠誠。

  巴黎這個名字的由來,恐怕也是因為任虎念念不忘,他與萬柔在巴黎那段甜蜜的時光吧?

  唉,全都是愛情惹的禍!

  它不只害死了任虎、絕名豪、萬柔,更殃及下一代,讓絕硯背著復仇的枷鎖二十年,也讓巴黎被囚禁在鐵籠里長達二十年。

  「咕嚕、咕嚕!」肚子忽然發出聲音,巴黎反射性的壓住它。

  「你很餓?」司徒靖問,對她傻氣的舉動感到有些心疼。

  小人兒又看看絕硯,不敢說話。

  「讓她先吃點東西。」麥逸勳出於愛護女性同胞的立場,忍不住提醒道。老婦人送進書房的消夜,不是任虎要吃的,而是巴黎吧?

  絕硯一語不發,巴黎連喘息都很小心,腦袋瓜子垂得好低。

  「送一份餐點進來。」大師兄總是比較有份量,司徒靖拿起內線電話就打,出面圓了場。「巴黎,妳坐這邊,該吃飯了……唷!」

  媽的!半輩子在槍林彈雨裡闖蕩,他哪時這樣哄過人了?要不是怕她哭,司徒靖才不會在話語末了還加上語助詞。

  聽起來亂噁心的!

  「噗!」他別腳的演出令麥逸勳悶著頭猛笑。

  反倒是巴黎在司徒靖企圖示好的表現下,張了張嘴說:「謝謝……先生。」

  她曇花一現的笑容,美得比夢還虛幻,任誰看了都會想疼她、愛她,不讓她受委屈。至少當下的兩個男人──司徒靖和麥逸勳,就完全被收買了。

  「慢慢吃,別噎著了。」餐點一到,兩個大男人又擔心她怕他們,又擔心她不敢開動,趕緊伸長了手,將圓盤遞給她。

  絕硯怒睇他們,大掌一揮,吧檯邊的玻璃杯應聲而碎。

  巴黎連忙縮回捧飯的小手,只能望著那些美味的佳餚流口水。

  「做什麼?!」司徒靖板起臉孔。「去去去,去房裡睡一覺,我還有筆帳沒跟你算,你最好記著。」

  長久以來記掛的仇恨解除了,卻留下一個活生生的後遺症,司徒靖、麥逸勳兩人心知肚明

  巴黎的身份太敏感,要絕硯敞開心扉接受她……

  哎呀呀,有得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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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頓飯下來,他們得到的信息,可說是巴黎過去二十二年來的總和。

  任虎把所有的生活設備縮小放進籠子裡,那裡是她的天、她的地。

  活了二十二年,巴黎沒有出過籠門,沒有看過外面的世界,也沒有機會上學、看視,更沒有與人相處的經驗。

  她所知道的一切,都是從任虎的言談中學來的。

  「這下子怎麼辦?」雙手托著下巴,麥逸勳語帶無奈的問。

  吃完飯,他們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哄她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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