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巴黎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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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頁

 

  那盤還熱著的消夜是最好的證明。

  「你在幹嘛?」

  「找人!」沒看到他在忙哪!

  絕硯收回一點血跡都沒有沾上的鞭子,情緒仍然難以平復。

  任虎死了,終於死了,而且是死在他手上!

  他總算有資格去祭拜絕名豪夫妻了。

  「嘻,硯,你說奇不奇怪?」麥逸勳停在一面牆壁前面,嘻嘻笑著:「整間房子都是磚材,只有這面牆壁是用石頭砌的呢!」

  「在後面?」媽媽的女兒,真的還活著嗎?

  基本上,絕硯並不想懷抱希望。

  因為,那女孩活著,對他來說,是一種矛盾的存在。

  她是萬柔的女兒,卻也是任虎的女兒……

  「賓果!」這種低劣的隱藏技術,怎麼會難得倒他麥逸勳?他不玩鞭子,可不代表他什麼都不會。他最愛新科技的挑戰了!

  「打開它。」絕硯以為他找到入口了。

  麥逸勳又攤攤手,說:「我沒找到開關。」

  「Shit!」

  「唉唷,別急嘛!找不到也無所謂!」他笑得無賴,從口袋拿出一顆比彈珠還小的球狀物粘在牆上。「靠到後邊去。」

  轟隆一聲,麥逸勳就把整面牆給炸個稀巴爛!

  「你──」他這一炸,死人都被炸醒了,還怕活人聽不見嗎?

  絕硯正欲開罵,但是,呈現在面前的詭異景象,讓他們兩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都看呆了……

  堅固的石牆後面,是一個大房間,而大房間中間,是一個鐵籠子;鐵籠子裡,一名絕色的白衣少女正睜著恐懼的大眼,凝望著他們……

  一時之間,誰都無法作出任何反應,三個人都傻了!

  直到山下的鼎沸人聲漸漸往主屋的方向聚攏而來,絕硯才下達指令:「把她弄出來,我們得走了。」

  「喔、喔。」麥逸勳尚未從震驚當中回神。

  媽媽咪呀!籠子耶!誰會忍心把自己的女兒關在籠子裡?

  簡直……變態!

  第二章

  「胡鬧!你們太胡鬧了!」一抵達台灣,每家電視台都是在播放任虎的豪宅被炸為平地的畫面,司徒靖真不敢相信他們會這麼做!

  他怒火騰騰的趕到「鐸歡」,絕硯和麥逸勳正從容的更衣、湮滅證據,一副天還未塌下來,不需大驚小怪的樣子。

  「你們──你們──氣死我了!」一向溫文儒雅的司徒靖也難克制脾氣,不過好言好語慣了,一時之間他還真不曉得該如何罵人──特別是對這兩個跟他一道長大的師弟!

  司徒靖是名孤兒,打從襁褓中就讓一名身懷絕技的高人收養、培訓,從小修持與練武並進的結果,讓他不出十五歲,已成為出名的跨國間諜。

  後來,師父又破例收了三個徒弟,絕硯、麥逸勳以及雷昊。

  司徒靖領著他們入門,師兄弟四人朝夕相處,感情之深厚,絕非外人所能揣想,所以,儘管分居各地,他對這三個師弟仍是關愛有加。

  「逸勳,你為什麼不阻止硯?!」現場的慘況令他不由得關掉電視,乾脆來個眼不見為淨。

  麥逸勳只能嘿嘿傻笑。

  在中國二十年,該學的,他們都學了;不該學的嘛,也都學得差不多了。尤其司徒靖成年以後,開始接下中國政府派遣的任務,遊走各國,絕硯、麥逸勳等人更沒閒著。

  偶爾,大師兄忙得分身乏術之際,他們三個師弟也樂於客串殺手,替他解決掉不必要的「障礙」!

  這樣玩下來,他們便習慣哪兒有刺激就往哪兒去,況且,任虎這件事,還算是硯的私仇……

  哎,不親手料理一下,太對不起安分當小老百姓太久的自己呀!

  「你們……」才開口,角落傳來的一聲啜泣,令司徒靖當場大吃一驚。「她……是誰?」

  他怎麼完全沒發現她的存在呢?八成是氣瘋了,警覺心低到不行!

  「你說,她是不是比仙女還漂亮?」嬉皮笑臉的斜躺在沙發椅上,麥逸勳還好心情的開了一瓶香檳。

  司徒靖多看她兩眼,不得不承認這女孩兒美得出奇。

  她的肌膚白似雪、柔若脂,臉蛋上淚痕斑斑,難掩她楚楚動人的精緻美貌,反而更讓人興起保護她的念頭。

  「打哪來的?」

  「任虎的籠子!」輕瞥坐在對面動也不動,只專注觀察白衣少女的絕硯,麥逸勳爽快道出她的來歷。

  「他在籠子裡養……人?」見多識廣的司徒靖也未曾聽聞變態至此的行為。

  「可不是,夠奇怪的癖好了。」麥逸勳也不敢相信,但那是事實。

  麥逸勳起身走向前,對少女說:「你保證不尖叫,我就放開你。」

  只見她小小的身子顫抖著往角落縮,蓄滿淚水的眼眸好不可憐。

  「好嗎?」麥逸勳又問,沒有再靠近她。

  白衣少女緩緩的點頭,身子仍在發抖。

  司徒靖發現她似乎很懼怕別人碰觸她,於是說:「你不要亂動,我們幫你解開繩子,才不會摸到你。」

  大師兄果然心細如髮,這點小細節都不會遺漏。

  他們強迫帶她從任宅出來的時候,絕硯一把捉住她瘦弱的胳膊,只差沒被她咬下手背上的一塊肉!

  麥逸勳一邊解她的繩子,一邊同情的瞄著好友慘不忍睹的傷口。

  「你叫什麼名字?」絕硯的黑瞳正對著白衣少女,凍成冰塊的俊臉實在不太友善。

  少女整個人貼在地毯上,離他們遠遠的,又抽噎了好一會兒。絕硯的眉一揚,不耐煩地瞪住她,她才怯怯然的吐出兩個字:「巴、巴黎……」

  「妳叫巴黎?!」麥逸勳滑下沙發,大呼小叫的嚷嚷著:「怎麼會有人叫巴黎?我還倫敦、羅馬、新加坡哩!」

  他的話引起少女小小的抗議:「不是,是……巴黎。」

  絕硯狠狠擰起濃眉,不客氣地揪起她的衣領,從牙縫中迸出字句:「你不要給我裝死,信不信我會殺了你?」

  少女一愕,瞅著眼前近得不能再近的男性臉龐,哇的一聲大哭了出來,「嗚……不要……你走開……走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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