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他父親司徒京兆大力延聘名醫診治下,逐漸恢復健康,臉色偏白是鐵質攝取不足,並非身體狀況亮起紅燈。
他是西洋劍高手,同時也粗略地學了幾年防身術,身手不算太差,若是與人面對面應戰,他鮮少嘗到敗績,雖然很多人並不知情,他隱藏得極好。
而這次算是大意失荊州吧!他完全沒想過看起來嬌小的竟然有力氣將他摔過肩,說實在地,他錯愕的成份多過顏面的掛不住,因為在他眼中,她只是天真可愛的小女生,不具殺傷力。
「喂!你就透露一二嘛!我們可是交情沒話說的好朋友,我絕對不會出賣你。」華修文再三保證。
不為所動的司徒悔溫聲一揚,「秋日祭的事你查得如何?」
洩氣,他嘴巴未免太緊了。「正如你所料,是咱們的副會長扯後腿,暗中搞鬼。」
女孩子的心眼真小,為了一點小事斤斤計較,連學校一年一度的大事也拿來當,籌碼。
「行書呢?」他有事要交代他去處理。
「不曉得,他最近常胞高中部學生會,似乎在追一個叫康妮的小女生。」真是鬼迷心竅了,半大不小的丫頭還很澀口,就算外表較同年齡女孩成熟嬌艷,本質上還是酸不溜躂的小梅子。
大小通吃的大情聖華修文是有點吃味,在女人堆裡大受歡迎的他居然踢到鐵板,被人當成拒絕往來戶,他不過口頭上吃吃豆腐而已,就被一個叫常雉的學弟架出來,還非常不客氣地叫他滾。
拜託,他眼光也是很高的好不好,沒點姿色的女孩他還瞧不上眼,雖然胃口奇佳也會看對象,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吞得下肚。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幾個轉學生學妹還真長得不賴,一個個都美得相當有格調,不只外表出色,談吐有物,還兼具知性和才氣,絕非腦袋空空的花瓶。
「聽起來你像在嫉妒。」滿口酸。
他一聽,連哼兩聲。「我是什麼人,會嫉妒一個初戀被打斷牙齒,首次告白慘遭狗追的蹩腳貨?你未免太瞧不起我了。」
他是心痛呀!不識貨的小女生根本分不出極品、劣品,狠心地將他拒於心門之外。
華修文說得正起勁時,他口中的當事人剛好晃了進來,兩手插在褲子口袋,眼角一睨以肩膀撞了他後背一下。
「不在人背後道是非,我可沒得罪你吧!你給我留點口德。」他現在非常不爽,想找人幹架。
「怎麼,又失敗了?」瞧他那臉屎色,肯定出師不利,吃了排頭。
「姓華的修士,本人不想殺生,你最好離我遠一點。」免得被遷怒。
「是修文不是修士,你別老找我麻煩,我可是出自關心,怕你沒吃到羊肉反惹來一身騷。」就說嘛!大情聖出馬都慘遭滑鐵盧,他算哪顆蔥,哪根蒜苗呀!
不可否認地,華修文心裡很樂,意味著不是他不得人緣,而是大家都一樣,沒能達陣進分。
「少幸災樂禍,揚高的嘴角別太明顯,至少我沒有被當成害蟲驅逐。」待遇起碼比他好上一百倍。
瞼部一陣抽搐,顏面神經失調。「算你狠。」
像是一種詛咒似,大學部學生會的男性成員不約而同的撲火,對高中部學生會女學生產生好感,忍不住的想摧殘幼苗,像磁石般深受吸引。
當然他們不是例外,以梅雨葵為首的幾個女孩都有一副好皮相,有的清新如百合花,有的嬌艷似玫瑰,有的清雅如蘭,有的和火鶴一樣熱情,各自綻放不同的美麗和誘人姿態。
雖說她們只有十七歲,可散發出的年輕氣息卻別具魅力,眼波流轉多了少女的純真和女子的嬌媚,讓看多了矯揉造作大小姐的男孩們心猿意馬,起了追求之意和遐思。
藍天教育學院成立高中部學生會以來,頭一次可用「門庭若市」來形容,進進出出的學生不知凡幾,人數多到必須加以「管制」,若無要事一律不得進入。
「司徒,你是不是和一個姓唐的學妹在交往?」羽行書表情不悅地靠近,看得出來火氣不小。
司徒悔挑起眉尚未回答,多事的華修文先一步開口——
「怎麼可能,你會不會想太多了,咱們英明果決的司徒會長早就有美女相伴,哪會看上不知哪冒出的小雜草。」情侶間鬧鬧口角是常有的事,女孩子哄一哄就沒事了。
「我不是問你,滾遠點。」他一把推開礙事的障礙物,以質問的神情看向當事人。
「什麼嘛!橫眉豎眼,吃了閉門羹也不用找自己人出氣……」他哪有說錯,會長和副會長本來就是一對的,眾所皆知。
嘀嘀咕咕的華修文被推到一旁,沒人理會他,他不滿的齜牙咧嘴,想找回一些尊嚴。
花名在外的他是企業家第三代,往來結交儘是名流之後,多多少少有所謂的門戶之見,他認為他們這個圈子將來的結婚對象也應該是同層次的上流社會,不可能紆尊降貴地放低標準。
並非他對小學妹有意見,而是他更看好白清霜,將家世、資產列表一比較,誰也看得出她才是正宮娘娘,野花野草只有一邊納涼的份。
其實華家和白家還有著姻親關係,他母親最小的妹妹便是白清霜二叔的繼室,說起來他們還是表兄妹,只不過白父兄弟不和,早就不相往來。
「我和誰交往需要向你報備嗎?」他不該怒氣沖沖地給他臉色看。
「是不需要,可是你若曉得有人以此借口找學妹們的碴,那我就不能置之不理。」事關他喜歡的女生,他無法視若無睹。
一聽,司徒悔眉頭倏地一皺。「發生什麼事?」
「還能有什麼事,刁蠻任性的白晴雨一口咬定你和那位學妹有姦情,她為了替『夜夜垂淚』的姊姊討回公道,率眾蛋洗學生會,還叫人潑糞。」他勸阻無效還差點遭到波及。
「難怪你身上那麼臭……」
華修文的喃喃自語換來兩道凶狠的白眼,他訕笑地拉了張椅子坐下,好聽聽看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