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地下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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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頁

 

  「將來吧!但現在你只是個學生,安份點,別想太多。」她意興闌珊的挑著其他衣服,對高價位的華服不感興趣。

  他笑著,並未說明自己的身價。「你儘管大膽的下手,我還買得起幾件衣服。」

  「不買我了?」她打趣地說道。

  「以後。」他寵溺地摟緊她,繼而親吻她的鼻子。「你被我訂下了,我有優先購買權。」

  「可我被兩個男人『包養』了喔!你不吃味?」之前他還打黑人家一隻眼,害她差點被人面獸心的大姊當晚餐給煮了。

  一提起那兩個男人,司徒悔的笑意轉淡。「暫時寄著無妨,再一年我就畢業了。」

  到時她也十八了,他的顫慮也少了許多,能光明正大地將她納入羽翼下,不需他人代勞。

  「這麼大方?」她懷疑地由眼皮下偷覷,不相信他能灑脫得不當一回事。

  「一個是你姑丈,一個是未來准姊夫,我有什麼好在意的,你花他們的錢是他們的榮幸。」他說得有點酸,勾唇輕諷。

  她恍悟地嬌嗔,「喔!原來你調查我。」

  難怪他會放寬心,絕口不提她的「包養人」,還能平靜視之。

  太奸詐了,居然暗中挖掘她的根,把她隱而不宣的秘密全刨出來,原本她不想讓人知道家族秘辛,沒想到還是瞞不了他的耳目。

  都怪姑姑結婚的時候太高調了,大肆鋪張,鬧得眾所皆知,無人不曉,只要往她的監護人方向一查,什麼都瞞不住,馬上曝光。

  「是關心。」他不會自打嘴巴,招供小人行徑。

  「哼!少來了,提著燈籠還說摸黑捉賊。」謊話連篇。

  司徒悔輕笑地往她噘高的唇一啄。「快挑你的衣服吧!花光我身上每一分錢。」

  「拜託,我又不是敗家女,這裡的價錢貴得我買不下手。」她會遭天打雷劈,連窮三世。

  款式不怎麼樣,價錢卻一件比一件高,唐破曉挑剔地數落衣服華而不實,有搶錢的嫌疑,一旁等著為她服務的專櫃小姐臉都綠了,惡狠狠的瞪著她的背,眼中明顯寫著——窮酸鬼。

  「那就別看價格,當它是打折的平價品。」他一把撕掉所有的標價牌,讓人來不及阻止。

  逛了半天仍未消費,他們已成了店員公認的「澳客」,很想板起晚娘面孔將人請出去,不歡迎再度光臨。

  但是她們不敢得罪司徒家的少爺,每年司徒家人消費的金額是常人的好幾倍,怎能不當財神爺供著。

  「咯咯……你這人也挺壞地,居然使出這一招,我……啊!誰撞我?」偌大的店裡明明沒幾個人,哪會那麼剛好撞上。

  唐破曉不是笨蛋,她知道對方一定是故意撞她,因為她很清楚身後沒有人,往她腰間一頂的肘子是突然冒出來,根本是相準了她的方向。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別人存心找麻煩,她也不會手軟,人欺我一尺,我還人一丈,誰也別想從她身上討到好處。

  可是她正要出手,身邊拉著她手的男人倏地握緊,手臂繃得僵硬,她隨即瞭解是為了什麼。

  「二哥、歡姊,你們也來買衣服。」

  二哥、歡姊?!

  唐破曉還沒機會開口,尖銳刻薄的女高音先一步揚起,分貝之高幾乎要穿破耳膜。

  「哎喲!你怎麼帶個小鬼來丟我們家的面子,瞧瞧她穿得多寒酸,一臉單薄相,她不覺得丟臉嗎?換作是我絕對不敢出門。」嘖!嘖!球鞋髒得都蒙上一層灰了。

  「歡姊,小曉還是高中生,有什麼不懂事的地方請你見諒,別和她計較,失了你的體面。」司徒悔不著痕跡的往前一站,不讓她有機會傷到身側的女孩。

  「嗟!你的品味還真是糟糕,一點也不像我們家的人,你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居然和個高中生混在一起,你就不怕丟了我們的臉嗎?」

  野種就是野種,體內流著骯髒的血,果然是不能有所期待。

  司徒歡並不想承認他是司徒家的一份子,但礙於家人的施壓,她表面上是和他稱姊道弟,但私底下頗有怨言,認為他不夠格和他們平起平坐。

  司徒悔和她只差一歲,他回司徒家時她已八歲了,大概知道他是父親外面女人生的孩子,因為他的母親才害父親和母親失和,差點離婚。

  不過他母親死了,事情也就不了了之,父親和母親也絕口不再提離婚,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的繼續當夫妻,對他特別偏寵,似要補償什麼。

  「歡姊來買衣服嗎?以你衣架子身材,不論穿什麼都好看。」司徒悔的臉像戴上一張面具,謙遜有禮地宛如另一個人。

  「呵……我也這麼認為,你說得真好……」司徒歡誇張地捂嘴大笑,一記輕頂讓她忽然止笑一哼,「咳!別說好聽話來奉承我,清霜呢?她不是你的女朋友,為什麼沒和你一起出來?」

  「我們分手了。」他面帶微笑的說道,彷彿這是大家早該知道的事。

  「分什麼手呀!我們同意嗎?你不要隨便找個想高攀我們的窮女孩玩玩,要是玩出問題看你怎麼收拾。」白家妹妹也未免太不濟事,連個男人都捉不住。

  「多謝歡姊的提醒,我會小心別玩出麻煩,你不用替我擔心。」噢!這小曉竟然掐他。

  面上溫笑的司徒悔捉牢背後的小手,不讓她惱火的搗蛋。

  她一怔,有些不太高興。「誰在擔心你來著,我是為清霜叫屈,她不過和你鬧點小意氣罷了,你幹麼和她當真,小倆口嘔嘔氣有什麼關係,回頭跟她說句不是不就得了,別鬧得太僵。」

  「她有二哥了,我不好介入。」他把分手的責任歸咎第三者,意味他才是被傷害的一方。

  「什麼?!她腳踏兩條船……二哥,你也未免太過份了,幹麼跟他搶個朝三暮四的女孩……」還拖她下水,叫她當壞人。

  「住口,清霜是潔身自愛的好女孩,不許你污蔑她。」

  假意正在看眼飾目錄的司徒慶倏地抬頭,滿臉怒色的大聲喝斥,他大步走上前像在斥責口不擇言的胞妹,實則是怪責司徒悔不該誤解白清霜對他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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