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准她們那麼對你,不准!」項震濤憤怒的低吼出心底對她的不捨,用力地抱住她,牢牢地把她壓抵在胸口,抱得很緊。
她以為他在生她的氣,他的肢體語言卻告訴她,他對她是如此關懷、擔心,感動的暖流瞬間滋潤了她枯竭的心,她無力地倚靠著他的胸瞠,多想可以一直享受他給的溫情,他無限量供應的好。
她時常想著要逃離那個可怕的家,可是她能就這麼不告而別,跟他「私奔」嗎?
她能嗎?
第四章
項震濤的唇落了下來,細密如雨地吻她,輾轉深入地纏住她青澀的舌,激烈地探求她美妙的滋味,攢緊她嬌柔的身子,無言地表達對她的憐惜之情……
楊雨泛偎在他懷裡顫抖,心被他多情的吻全然攻陷,許多大膽的想法在蠢蠢欲動——
她並不想要留在楊家,她想擁有他的好,真實地擁抱他,甘心情願跟他一起走,不管姊姊們會不會動怒,或者別人怎麼說,甚至不去想後果……
「帶我走吧!項大哥。」
「現在就走。」項震濤灼熱的雙眼瞬過她美麗的紅唇,手指輕輕撫過她臉上的紅印,很滿意她的回答。
楊雨泛再也不遲疑地上了他的車。
項震濤很快坐進車裡,載著她遠離飯店,把所有不愉快全甩在後頭。
「我是不是要先回家拿換洗的衣物?」她原本是拿不定主意,決定跟著他後,她的心居然悄悄地雀躍著。
「買新的,何不在這一個半月裡讓自己有個全新的開始?」項震濤已幫她想好了。「我先載你去採購你需要的生活用品。」
「可是……我……沒帶錢。」她口袋裡只有零錢包。
「我付。」他管吃管住,管定了她的一切。
「這怎麼可以?你借我避難的地方就已經夠好了,我怕會欠你太多。」她過意不去。
「我就喜歡讓你欠。」他握住她的手,單手開車。
「我拿什麼還?」熱流從他的手心傳來,她全身都發熱了。
「我不需要你還。」他大方地說。
「你總是這麼好,我真的很感動……可是……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啊!」楊雨泛小心翼翼地說。
瞬間,他發現了自己對她的熱情似乎已經表露過頭了,這絕不是他對待任何一個女人的方式。他從來沒有放棄拿她當甜點的念頭,而今天他大有嶄獲,他們已經步入「同居」的階段,她將是他唾手可得的囊中物……
他分神地瞥了她一眼,在她澄透的目光下,他無法有任何恣意妄念,他單純地只是想幫她。「要不,就從你的薪水裡慢慢扣。」
「這樣很好。」她自在地笑了,小臉綻著燦亮的光芒。
他心底也舒坦了,在當君子和野狼之間替自己找到了平衡點。
途中,他載她去一趟百貨公司,採買了她的衣服和日用品,再回到他的高級公寓。
「我住八樓。」項震濤把車停進地下室,下車來替她提買來的三大包衣物。
楊雨泛伸手要幫忙,他並沒有給她,淡聲說:「你去按電梯。」
「哦!」楊雨泛照做了。
「你怎麼說你沒有服務精神?我覺得你有耶!」電梯裡她忍不住地讚歎。
項震濤揚揚眉宇,小女人居然還記得他說過的話。「你是我的第一個房客,可以有特別優待。」他幽默地說,兩人相視而笑。
到了八樓唯一的單位,兩人一起進了他的豪華寓所,楊雨泛有點好奇,心開始怦怦跳,她從來沒有到過單身男子的住處。
「開關在門邊的牆上。」項震濤開了門,要她開燈。
她開了,壁上幽柔的小燈全都亮起,照亮一室暖意,暖色系的沙發,銀白的音響組,大型電視……環境優雅舒適,陳設極有品味,門關上後裡頭更加安靜了,聽不見一絲戶外的車聲或人聲,隔音效果一流,她唯一能聽見的是自己的心跳聲。
「羊咩咩,來看看這房間。」項震濤喚她。
她跟著他進客房。「這間房以後就是你的地盤了,你想怎麼用隨你。」他把買來的物品幫她放到衣櫃裡。
楊雨泛在大房間裡繞上一圈,站在大型落地窗前俯視底下馬路上的車,純粹開玩笑地說:「你家好贊哦!要是一個半月到了我還賴在這裡不肯走怎麼辦?」
項震濤走向她身旁,半認真地說:「那就別走。」
她仰頭對上他深不見底的眼,陷溺在彼此瞹昧不明的關係裡,她始終知道自己雖然青澀,心裡卻隱藏著野火,期待他來點燃,她會無怨無侮地為他而燃燒。
「我該怎麼謝你?」她真心地問。
「讓我抱一下。」他仍是半認真的語氣。
她毫不遲疑地鑽進他溫熱的懷中,擁住他。「這樣可以嗎?」
對都市裡的寂寞男於而言,她軟軟的香甜是過度刺激了點!但他愛煞了她,展開雙臂將她擁得更近,讓她的體溫透進他的體內,炙燙著他的心,而擁著擁著,他情不自禁地吻了她,探索她口中的每一寸香甜,節節高昇的體溫讓他的吻更火熱,他無法對她淺嘗即止,不安分的手溜上她胸前的渾圓,揉著暖呼呼的柔嫩感。
她羞得臉頰紅濫濫、腦於茫茫的,雙腿抖得快軟癱了,烘熱的身子無力地依偎著他低吟道:「你可以……」
「你說什麼?」他的唇刷過她的頰,耳朵移到她的唇邊,想聽清楚她說些什麼。
她沒再開口,手指發顫地解開自己的衣服,邀請他真實的探觸她的身子。「你可以……要我,如果……你想要的話……」
他胸膛一繃,既放肆又邪惡的意念熊熊狂燒,他探進她誘人的蕾絲胸罩裡,掌握住她柔軟的膚觸……
「就當作……我謝你的。」她頭昏昏的,把自己寶貴的初體驗當成「謝禮」。
他一陣僵凝,感覺全都不對了,似乎少了什麼?他並不要她用這種方式來謝他,輕佻而廉價得像一樁買賣。
「你曾跟別人……做過了?」他不禁想這麼問她,她怎會以為他會接受這樣的謝意?是否她也用同樣的方式謝過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