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的確是有點像,書他不由得笑了起來, 「他跟我有些不好的淵源……反正沒事了。」
他草草帶過,並不希望曉曉知道太多。
他其實還有些擔心,剛剛艾斯盯著曉曉看,希望他沒有看得太仔細,記得曉曉的臉才好。
「那我們接下來要幹麼?可以去逛逛嗎?」龍曉曉挽著他的手,期盼不已。
「我得先進公司開會,晚上再陪你去玩。」
「好吧!」她有些小失望,不過仲熙是來紐約辦事的,她可不能阻礙他。
「要是霜霜在就好了,至少能陪你去晃一下。」他其實有點擔心霜霜,她一路上都沉默不語,一下機就跟他們分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不必,我等你。」讓姊姊陪她,只怕她的罪惡感會越重吧?
說不定姊姊的靜默是帶著怨恨的,因為媽希望仲熙娶的是她,而不是姊姊,所以她才會不高興。
偎上梁仲熙的臂膀,龍曉曉一刻也不願離開似的,好希望他完完全全屬於她。「我愛你,沖熙。」她喃喃說著,「世界上沒有人比我更愛你了。」
突然聽見告白話語的他驚喜不已,滿是窩心的摟緊她。
「真的嗎?那我真是受寵若驚。」他完全止不住臉上幸福的笑意。
「當然是真的,從很久很久以前,我眼裡就只有你一個人。」她驕蠻的噘起了嘴,「一直到很久很久以後也一樣。」
很久很久以前?這個說法讓他詫異,他從來不認為曉曉在早先之前有喜歡過他。
「可是……我記得你的男友多得數不清耶?」像是要釐清心底的疑問,梁仲熙問了,「而且你大學之後根本就……不怎麼跟我說話。」
那是因為你跟霜霜在一起。
龍曉曉在心底喊出了答案,可是她表面上只是微笑以對,望著他狐疑的眼神,她知道她得找個答案搪塞過去。
「因為我在逃避吧,我們一直以來都是兄妹相稱,我不敢跨過那一條界線。」她有點難受的低下頭,「我用很長的時間來說眼我自己,告訴自己你只是哥哥。」
梁仲熙聽了一陣心痛,因為這正是他的心情寫照。
「可是那實在太難了,對我來說,梁仲熙一直是個男人。」她伸長頸子,啄上他的唇,「可是你卻是個呆頭,從來沒發現。」
「發現什麼?」梁仲熙扣住她的下巴,阻止她縮回頸子。
「我什麼時候開始不再叫你『仲熙哥』的?」
「我知道,成年舞會之後。」他準確無誤的道出她態度轉變的關鍵時間點。
「咦?你、你怎麼會注意到?!」龍曉曉瞠目結舌,沒想到他會記得那時的事。
梁仲熙輕揚眉梢。「對於你的事,我從來不可能輕忽。」只可惜他當時只將這一切當成她在賭氣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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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民的搬遷作業非常迅速,舊街拆除在即,毫無阻礙,也無抗議群眾,艾斯這樣的沉靜,反而讓梁仲熙覺得非常不對勁。
他認識艾斯不是一、兩天的事,他自小就不是個好東西,闊別十數年來,他應該只會更往黑暗的深淵裡去,不可能轉性。
梁仲熙站在高樓的落地窗向外眺望。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他必須審慎以對,凡事都要做最壞的打算。
「梁先生。」紐約分公司的特別助理步了進來,「小姐來了。」
「謝謝。」他得加強曉曉身邊的戒護,一刻都不能讓她落單,她一旦有了萬一,就等於奪走了他的生命!
「啊……還有一件事。」特助將一個信封袋擱在桌上,「這是大小姐的調查資料,她在紐約跟一位男子走得很近。」
梁仲熙聞言,立即回身拿起信封袋,裡面是一疊他特地叫人跟監拍的照片。
霜霜到紐約之後的行徑非常怪異,除了辦公事外幾乎不出現,而且有一陣子還把自己鎖在家裡。
他也擔憂艾斯會找霜霜麻煩,所以照樣加派保鑣保護,可是她不出門則已,一出門就失蹤個兩、三天,行蹤成謎,叫他非常擔心。
照片裡是個外型粗獷的男人,像是混血兒,有張偏東方的面孔,看起來漫不經心,卻有著一股冷酷的狠勁。
霜霜怎麼會認識這種人?
「小熙熙!」一道身影蹦蹦跳跳的走進來。
「……」梁仲熙一怔,尷尬的往身邊的特助瞧,「你出去吧!」
特助面無表情,疾步而出,而一身粉紅的龍曉曉則親匿的跑到梁仲熙身邊,迎面又是個深情擁抱。
「你喔!」他不悅的彈了她的前額一下,「不要那樣叫我,尤其是在下屬面前!」
「他們又聽不懂中文。」她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撫著前額喊疼,「凶巴巴的,你最近對我越來越不好了!」
「我哪有?」一聽見親愛的抱怨,他無辜的瞠大雙目,「我不可能對你不好的。」
「你越來越少回家,而我越來越無聊了!」暫居紐約一個多月來,她一個人在家的時間超多,想要兩人膩在一起,還得待在辦公室才有辦法。
「我幫你接了一堆改衣服的Case,你做完了沒啊?」他趕忙拉住要離開的她,圈在懷裡,「我怕你無聊,才幫你接了案子啊!」
「問題是我已經做完好久了。」她哭喪著臉,裝可憐,「你看,你連我的事都不知道……」
「好,是我不對。」他永遠會率先道歉。
龍曉曉瞬間揚起勝利的笑容,腳尖踮了起來,輕輕的噘起了嘴,食指在一旁點呀點的。「那得來個讓我滿意的吻,以示謝罪。」天曉得他們已經一個多星期連接吻都沒有了。
梁仲熙樂於從命。這哪叫處罰啊,這根本就是福利大放送嘛!他俯頸而下,帶了點飢渴的含住她噘起的唇瓣,享受這久違的甜美。
這陣子他實在是忙翻了,忙到都忘了要跟曉曉說正事。
他在第五大道的精品店挑了枚鑽戒,想趁著適當的時機向她求婚,徹底的把她佔為己有,年限是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