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概以為你不知道是打哪來想要跟我牽扯關係的女孩,所以才故意這麼說,斷絕後患。」如果他早知道她曾去找他,他不會允許妹妹對她那麼不客氣。
「斷絕後患?」用的詞可真是深奧啊。「難不成常常有女孩跑到你家前面等你,每個都企圖當鍾離家的媳婦?」
「這種事可是常有的,我妹早就見怪不怪,對於那些意圖明顯的女孩,她是連一個和我相知相惜的契機都不給的。」歎了口氣,他一臉愛莫能助。「有什麼辦法呢?不對人笑,人家說我眼高於頂,對人笑,又說我對人家有意思,害得一個個誤會跑上門,都以我的女朋友自居。唉,我只能說,好男人難為。」
「夠了喔。」炫耀啊?「我告訴你,想以我男朋友身份自居的人也不少,你不是第一個,也絕對不是最後一個。」
想拼?來啊,他行情好,她也後勢看漲咧。
「但,老公,總是最後一個了吧。」
「天曉得?」命運是弔詭而無法可循,她哪能知道明天他還在不在她身邊?明天醒來,會不會終究只是一場夢而已?
「老婆∼∼」嗯,都說了那麼多,居然還不給人家承諾?
「你在幹麼啦?」不要糟蹋那張俊臉,行不行?
「我在撒嬌啦。」蹭著、磨著,極盡眾人不齒之行為。
「沒人這樣撒嬌的啦。」這樣叫性騷擾!但因兩人情分,頂多只能稱為另類調情。
「那你教我怎麼撒嬌。」扁著嘴,黑眸裝模作樣地放電,搞笑的咧。
「我哪知道怎麼撒嬌?」她還要人教呢。「
那,我們一起切磋吧。」
「怎麼切……」磋字,就這麼不翼而飛。
只因,她的唇被緊密地封住,透不出半絲空隙。
綿柔纏情的吻,像是要吻到生命盡頭般的狂放,由淺嘗到深吮,從羞怯純情到欲罷不能,呼吸紊亂、髮絲漸亂、衣飾更亂,兩人緊密得無法被分割,直到——
「李姊……啊!」
門開,出聲,尖叫,關門。
一切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只有門內被打擾的兩人心知肚明。
李淑兒羞得直瞪著自己的鞋尖,不斷地催眠自己,沒什麼大不了,不需要跟著大驚小怪,但……她的一世英名啊,終究還是毀在他的手裡了。
*** 鳳鳴軒獨家製作 *** bbs.fmx.cn ***日子,就這樣過了。
媒體消失得不見蹤影,彷彿這樁新聞根本沒發生過。
兩人婦唱夫隨,老婆上班,老公調酒,老婆下班,老公收工,同進同出,像是以身體力行的方式昭告世人,兩人的關係。
只是,那是別人的看法,實際上,有出入。
就好比——
「鍾離,我要進去嘍。」李淑兒敲著他的房門。
是的,沒錯,儘管兩人同進同出、同住同吃卻沒同房,自然不可能同床。
她原以為接下來的每個夜晚,理該比照新婚期,每晚上演火辣辣燒燙燙的戲碼,可惜,只是她的想像。
想得好像她很飢渴似的。
但,他沒邀約,她自然不能有動作。
她很矜持的,離婚後,更嚴重,頂多是夜裡抱著棉被捶床洩憤而已。
開了門,裡頭一片靜默,不需要再到套房內的浴室查看,因為一點聲響都沒有,顯示房間的主人早已離開好一會。
「跑去哪了?」她對著空氣自問。
才六點,這幾天,他們通常都在這個時間一道吃晚餐,然後準備上班的,怎麼今天不見了?
出門也不告訴她一聲,真是的。
走到客廳,撥打他的手機,卻聽見音樂是從他房裡傳出的,走進一瞧,就瞧見手機正在他的床頭櫃上又震又唱。
手機是放在家裡裝飾用的啊?
嘖了聲,準備離開他房間,卻瞄見手機旁的藥瓶。
藥瓶空了。
前幾天,她問過他藥瓶的事,他神情有些閃爍,只說是綜合維他命。
吃維他命,有必要吃得那麼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
難道說……一道靈光閃過腦際,飄進一種想法。難不成,他根本是那方面有問題,正努力滋補著?
有可能喔∼∼
他老愛親她摟她,但未見他有更進一步的舉動,要是以往,老早就不知道折騰到幾重天外了,哪可能這麼簡單放過她?
正因為如此,礙於男人面子問題,所以他回答得神色不安?說不定不告知去向,正是他去看醫生?
嗯,有可能……
真傻,要是他肯告訴她的話,也許可以想一些其他的方式來增添閨房情趣,說不定還比藥來得有效些。
念頭一出,李淑兒羞紅了艷頰,以手扇風,冷卻太過麻辣的遐想,快快退出房外,下樓到對街的餐館用餐。
有一口沒一口地吃著飯,她看著窗外有些失神。
一個人吃飯,果然難吃。有他陪伴以來,她已經忘了一個人用餐是什麼味道。
這幾天,甜蜜得媲美以往的新婚期,有他相伴,日子突然覺得有意義了,但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似乎少了什麼。
閨房情趣?
她用力地搖了搖頭,暗斥自己怎麼可以慾求不滿。
除去閨房之樂,總覺得他透著某種神秘感,很低調地進行某件事……他真的不能嗎?這念頭一上心頭,她氣得直戳餐盤。厚,她是怎樣?三十如虎啊?慾求不滿到這種地步?
羞得垂下瞼,瞪著被她搗爛的飯,她胃口盡失。
算了,不吃了。
把湯匙丟開,正準備起身結帳,卻瞧見窗外一抹頎長的身形,她欣喜地扯出笑意,然在瞥見他身旁的女子瞬間,笑意盡失。
「謝啦。」鍾離也收下女子特地送來的小木盒。
「不用客氣,看需要什麼,隨時跟我說。」女孩年輕的臉龐有著深邃的五官,漾笑的神情很甜美。
「對了,要不要到酒吧坐一下,介紹你大嫂跟你認識。」
「呃,不好吧。」鍾離乃搔了搔桃腮。「我怕大嫂會討厭我。」
聽完大哥說完的故事,她才愕然發覺當年守在家門外,被飛雪沾得萬分狼狽的女人竟是她無緣相見的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