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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沙這一倒下,足足躺了五天,夏芸兒也寸步不離的守了五天,天天跟他說話,希望吵醒他。探病的人來來去去,她不曾注意。白永端了三餐進來,她只吃了幾口就不再動筷。
但大夫們開給御沙的藥湯,她一定細心的餵他喝到最後一口,才將空碗交給白永。
那藥該是奇苦無比的,因為昏迷的御沙總是無法嚥下,所以都是她一小口一小口的先喝到自己的口中再餵給他。
白永跟杜莫都很欣慰她的不離不棄,因為這幾天來,貝勒爺的臉更醜了,甚至出現青紫不一的顏色,連盈昕格格都不再踏進來一步。
此時夏芸兒將喂完的空碗拿到房門外交給白永他們,一聲幾難察覺到的呻吟突地從房內傳出來,她興奮的轉身飛奔入內,兩人也跟著衝了進去。
果然,御沙的眼皮動了一下,三人眼睛一亮。
夏芸兒立即俯身看著他,「醒了嗎?你醒了嗎?」
御沙真的醒了!他皺著濃眉坐起身,似乎忘了自己發生什麼事。
她再也忍不住的投入他的懷裡痛哭,「太好了……太好了……」
她的動作扯痛了他肩上的傷,他這才想起那天發生的事。老天爺,他還以為他再也看不到她了!
他闔上眼,緊緊的擁著她。此時無聲勝有聲,一切盡在不言中。
「我、我們趕快去通知大家。」白永跟杜莫連忙拭去眼中的熱淚,急忙轉身去通知其他人。
不過一會兒工夫,房裡便擠滿了人,御沙不得不放開懷中的小人兒。
盈昕也來了,一看到夏芸兒緊緊握著御沙那長了一顆一顆小肉瘤的手,一股噁心感立即湧上心頭。
老福晉這幾日都住在御貝勒府,方便照看兒子。終於等到兒子醒了,她迫不及待的問:「感覺怎麼樣?」
他搖頭,「還好,只是頭有些暈。」
「可能躺太久了,都好幾天了,你嚇死額娘了。」她眼眶泛起淚光。
「抱歉,讓額娘及阿瑪擔心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德親王終於放下心中的大石。
他再看向身旁的夏芸兒,她又落淚了,他不捨的輕拭她滾落眼眶的淚水,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這是?」
「就是……」提到這事,老福晉淚眼盈眶,不知該怎麼開口。
「額娘,呃……御沙沒事了,我會照顧他的,你們擔心好幾天了,趕快回去休息吧!」夏芸兒突然起身趕人。
「喂,你這女人怎麼推我走?!」兒子還沒看夠呢,老福晉氣煞了!
「走了、走了。」德親王很清楚她為什麼要趕他們走,一向自傲的兒子要是看到自己此時的長相,不知道會有什麼反應。
盈昕一看他睜開眼後,覺得他簡直丑到不行,讓她連看都不想再看一眼,「我也出去了。」
天啊,她還要他嗎?他現在這樣子,換她要考慮考慮了。
她心情煩躁的回到寢室,竟看到何慶漢躲在她房裡。
他也是今天前來替御沙聯合看診的五名大夫之一。
她先是嚇了一跳,但隨即開罵,「何慶漢,你今天的膽子倒是大了,這幾天來看病,連正眼也不敢看我,這會兒——」
「噓,我知道貝勒爺今天會醒來,這會兒來告訴你後續的計畫……」他得意非凡的將他的計謀娓娓道來。
聞言,她眼睛一亮,「哼!還說最毒婦人心,你比女人更要惡毒一百倍。」
「那是因為我要討好我愛的女人啊。」他的手又不安分的摸進她的衣服裡,搓揉著那兩團柔軟。
「不可以在這裡。」嘴裡這麼說,她卻呻吟著貼近他。她也想要,雖然他不是她要的男人,但識得情慾的身體已不自覺的回應他的挑逗,她忍不住喘起氣來。
何慶漢怎麼會錯過這個好機會。就要在這裡,才夠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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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春閣
御沙仍看著手上那長了一顆顆微凸、像肉瘤的東西,再看著從家人離開後就一直想用她的小手包住他的大手的夏芸兒,他忍不住一笑,換他將她的手包起來,「你到底在幹什麼?」
看著她的手被那雙難看的手包覆著,她卻綻放笑意,「我要讓你知道,我可不怕你這雙丑不拉嘰的手,它們啊,還是一樣的溫暖,一樣的讓我『愛不釋手』!」
這話是有深意的,也許他現在不懂,但她希望當他發現他變了模樣時,能夠記得這句話。
他蹙眉,「你在擔心什麼?還是——」
他直覺的要去摸自己的臉,但很快的被她拉下了手。
「沒事的,因為你體內的毒素還沒有完全清除,這只是暫時的現象,你不要擔心。」夏芸兒連忙安撫。
為了不讓他繼續在這個話題上打轉,她躺上床,小心翼翼的不碰到他肩上的傷,輕輕的窩進他溫暖的懷抱裡,深情的凝望他。
也許他此時真的不好看,但她不在乎,也不介意,除了因為他代自己承受這一切外,她很清楚自己有多愛這個男人,絕不會因他容貌的改變而有所動搖。
「怎麼了?」看她像隻貓兒擠到他懷裡,還露出一臉滿足的笑意,他也忍不住的笑了出來。
「我好愛你。」
「怎麼突然……」
她眼眶微微泛紅,「雖然我是很氣你的。」
「怎麼了?」
「你忘了我說過的話嗎?絕對要以自己的安全為重,如果有下一次,也絕不可以救我!」她咬著下唇,想抑制即將斷線的淚水,「我、我不要、不要你受傷嘛,你怎麼就是不懂?!」
「不要哭,我會心痛的。」
「你受傷,我更心痛啊。」
他輕輕的吻上她的唇,嘗到了她鹹鹹的淚水,她深情的回應了這個吻。
這個吻雖然輕輕的,但不知怎麼的,他感覺特別溫暖,有種彼此珍惜、彼此相屬的承諾,包含了千言萬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