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踩到你,踩在哪兒?讓我看看有沒有受傷。」易騑衡緊張得很。
真是雞同鴨講!他還真以為她講的是一隻豬啊!
「算了,不談那只死肥豬了,一提到他就滿肚子氣,恨不得把他的豬皮扒下來烤火。」她結束話題。
易騑衡不禁抿唇淺笑道:「你似乎總是在生氣,常生氣可是會老化的哦。」他輕咬她的耳垂,吐納出的熱氣在她頸邊竄動。
她被他騷擾得心癢難耐,體內沉潛的情慾又蠢蠢欲動。「TIM……」怒氣稍緩,她用溫柔而親密的語調喚他。
哇!她用這樣溫柔的嗓音喚他,一定是有所求哦!
「我喜歡你這樣叫我。」他的手反轉過來,抓住她柔軟細嫩的小手。「以後你別再連名帶姓地叫我了。」他耳語,濕濡的舌尖滑向後頸,在她美麗的玉頸上印下細碎的吻。
「TIM……抱我。」她在他懷裡轉身,軟聲對他央求著。此刻她需要一個溫暖又熱情的懷抱,讓她釋放張狂的情慾和滿腔的怒氣。
易騑衡驟然停下了動作。「你想要?現在?」這女人真夠開放的,竟然在這個地方對他提出央求。
「到你那兒,今晚我不想一個人。」她的語氣好憂鬱,落寞的神情隱約透露著孤單。
※ ※ ※
易騑衡帶著臧可容,回到他位於淡水的小別墅。
這棟歐式別墅的視野很棒,可以眺望漁火點點的淡水河畔。
一進到別墅,兩人立即急切地扯掉對方身上的衣物,她的深橄欖色絲質長禮服和他的西裝、領帶,沿路被褪落,拋棄在地板和樓梯上。
當柔軟的大床映入眼簾,兩人忍不住熱切地相擁,倒向床褥。
「抱緊我。」臧可容伸出一雙藕臂攀上他的背脊,她迫切地央求著他。
「今晚,你好像有心事。」她的渴切加速了他的動力,但她臉上那抹憂鬱讓他感到憂心及費解。
「別問我好嗎?現在只要抱緊我,好好愛我!」她抬起雙腿環住他的腰,拱起身體,讓兩人的下半身親密地貼合在一起。
「你要求我愛你,那你呢?愛我嗎?」
這樣密合的接觸,讓易騑衡的身體緊繃不已,他微微抬起上身,用熱切的眼神凝視著她,期待著她的回答。
「你很吸引我,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愛?」她含糊地回道,緩緩地擺動臀部,雙腿之間的柔軟地帶磨蹭著他堅硬碩大的男性。
她的挑逗讓易騑衡輕抽了一口氣。「這是真愛的開始,你已經愛上我了。」他篤定地說道。
「你說的也許是吧,我想我正慢慢地愛上你。」臧可容漾開如花的笑靨,她邪邪地加快了磨蹭的動作。
「我認為你愛上我的速度正在逐漸加快中。」他快要敵不住她的誘惑了。
「怎麼說呢?」她不解。
「以你磨蹭我的速度來看,你愛我已經愛到了水深火熱、愛到無法自拔的地步了。」
「哦,或許吧!」臧可容仰首大笑。她贊同他的說法,她現在非常渴望他的愛。
「女人,安分點,別再擺動了。」再也經不起她的撩撥,易騑衡按住她,大掌打了一下她不安分的俏臀。
「怎麼?你受不了啦!」她取笑他。
「我是有點受不了了。」他微抬起臀,堅挺抵在她柔軟的花瓣上,蓄勢待發。
「受不了我的挑逗,那就趕快行動啊!」她催促他,修長的兩腿緊夾住他的腰,美麗的眸子盈滿熱切的邀請。
「YES SIR,我這就來啦!」
※ ※ ※
肉體的過度縱慾讓臧可容無法負荷,她累得沉沉入睡。
易騑衡小睡了一會兒,便起床找水喝。
從衣櫃拿出一件綿質長褲套上,他輕聲踱下樓,沿途看見散亂的衣物,心中莞爾一笑。
來到樓下,驚見蕭茵茵坐在客廳裡,他的臉色微微一沉。
「你怎麼進來的?」他質問她。
「你在門口擺放備份鑰匙的習慣,我仍然記得。」蕭茵茵轉過身來,面對他一臉陰鷙。
「就算如此,你也不該擅自闖進來。」他很不高興。
「你生氣?因為擅自闖進來的時機不對,正好礙了你和她的好事,是吧?」
蕭茵茵的語氣很悲傷,滿屋子散亂的衣物證實了她的猜測──易騑衡和臧可容正打得火熱。「我們已經分手了,我的事你不需要、也沒必要知道。」看她一臉悲淒,易騑衡覺得她很莫名其妙。
「分手是你提出的,我可沒有答應。」她走到他的面前,用哀怨的眼神瞅著他。她從來沒有打算離開他,就算兩人分手已經長達三年,她還是深愛著他。
「蕭茵茵,你這句話真是可笑極了,當初是你直嚷著要分手,我不過順了你的意。」蕭茵茵善妒的個性和強烈的佔有慾是他最無法忍受的一點,這一點就是導致兩人分手的導火線。
「我只是講氣話,誰叫你總是以工作為重,忽略了我的存在。」蕭茵茵悲憤地指責他。
聞言,易騑衡皺起眉,俊逸的臉上寫著不快。「那些爭吵都已是過去的事了,我不想再提起。」
「對我而言,一切都還沒有過去,我還愛著你啊!」
「我已經不愛你了,那種感覺已經在三年前徹底結束了。」他冷然地說。
「不,還沒結束!」蕭茵茵嘶吼著,她拉住他的手,膩進他寬闊赤裸的胸膛,渴望重溫他的溫暖。
「蕭茵茵,面對事實吧!一切都結束了,我們在三年前就劃上句點了。」他欲推開她,但她緊抱著他不放。
「不要,我不要結束!TIM,我還愛著你,我這次回到台灣就是想挽回你,挽回那段失去已久的快樂。」她好傷心,在他懷裡低泣了起來。
她的哭泣讓他心軟了,他撫著她的頭髮,神情無奈。
「蕭茵茵,看開一點,放了我們彼此吧,我們之間那分愛的感覺已經變質、淡化了,我已經不再愛你了,我愛的是……」
「不,你並不是真愛上她,你只是覺得新鮮,這並不是愛。」蕭茵茵否決了他的話,也否決掉臧可容的存在。「你現在對她的這種感覺,就像當初你對席巧伶的感覺一樣,她只能帶給你短暫的歡愉,這歡愉是不會長久的,有一天你會厭倦,會失去這份熱忱,等這份熱忱失去之後,你就會再回到我的身邊來的。」她用曾和易騑衡有過一段短暫戀情的席巧伶做比喻,兀自作著復合美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