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騑衡搖搖頭,否定了她的話。
「就算我對臧可容的感覺如你說得那樣短暫,就算我們真得走上分手一途,失去了她,我也不會再愛上你。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那種感覺已經煙消雲散,再也找不回來了,我這樣說你明白嗎?」
「我不明白,我不明白!」蕭茵茵歇斯底里地大叫著。
「蕭茵茵,穩下情緒,別大叫!」怕吵醒臧可容,易騑衡連忙喝止蕭茵茵。
「我就要,偏要!」蕭茵茵反而更是變本加厲地大吵大鬧。
「你再大叫就別怪我把你轟出去!」易騑衡憤怒地一把推開她,對她提出嚴重的警告。
蕭茵茵腳步一個踉蹌,跌坐在地板上。「易騑衡,你真絕情,有了新人就忘了舊人。」
「隨你怎麼認為,反正我問心無愧。」易騑衡火了,不再和顏悅色。
「你問心無愧?這句話你還真敢講啊!」她啞了聲。「想當初你用甜言蜜語來誘惑我獻身,沒想到幾夜的激情過後,你玩膩了我,就一腳把我踹開。易騑衡,你這樣叫做問心無愧嗎?」
「蕭茵茵,男女之間,這種事是你情我願,當時我並沒有逼你,一切都是在兩情相悅的情況下發生的。」
「是嗎?既然兩情相悅,為何你還會提出分手,把我甩了?」蕭茵茵還是無法從被拋棄的陰影中走出來。
「感覺沒有了,該是結束的時候了。」他再一次解釋。
「感覺?這種感覺還真是短暫哪!」蕭茵茵難過得大哭了起來。
她無理取鬧的哭聲讓他煩躁,易騑衡揉揉疼痛的額際。
「請你離開!」他忍不住出聲趕她走。
「我不走,我要在這裡等那個女人清醒,我要告訴她,你是怎麼樣的一個薄倖男子,你存心玩弄她!」蕭茵茵滿腔怨恨,她一定要報復!要拆散他倆!
「出去!」她的話激怒了易騑衡,他欺近她的身邊,彎身將她從地上粗暴地扯起來。
「我不走!」蕭茵茵用力地抵抗他。
「你馬上給我出去!」易騑衡的手勁好大,硬將她扯著走,蕭茵茵只得狼狽地和他拉扯著。
「夠了!別吵了!」
突然,臧可容出聲阻止了眼前這場鬧劇,易騑衡和蕭茵茵都被這不耐的喝聲嚇到了,停止了拉扯的動作。
易騑衡眉心驟擰,驚訝地望著她。她穿上了他的休閒服,已經整裝妥當,顯然她已經清醒很久了。
「吵醒你了!」怒色驟緩,他溫柔而歉然地對臧可容說。他放開了蕭茵茵,拾級走上樓。
臧可容沒有回應他的柔情,她的目光放在易騑衡身後的蕭茵茵。此刻她正一臉怨恨,以閃著妒火的雙眸直射向她。
「TIM,你好可惡,為何對她這麼溫柔,卻用如此絕情的態度來對待我!」她嫉妒地對著易騑衡寬闊的肩膀大吼。
易騑衡腳步頓了一下。
「請出去,不然我要報警了。」他警告蕭茵茵。
「該死的,你如果敢報警,我就和你撕破臉,把我和你之間的事情全部說給你這位新床伴聽!」蕭茵茵威脅道。
「你最好收斂你的嘴,別再試著惹毛我!」
易騑衡僵了一下,臧可容的小臉微沉,她對這場鬧劇感到荒謬無比,對易騑衡和蕭茵茵之間的糾葛感到不耐,更對易騑衡驅趕蕭茵茵的怒氣感到惶恐。
「怎麼?你怕了,怕我把事情講出來,會嚇跑你的新床伴啊!」見陰謀得逞,蕭茵茵狂妄地笑著。
「閉上你的嘴,請你出去。」蕭茵茵的尋釁讓易騑衡憤怒無比,他轉過身對她大吼,轟她出門。
「我偏不!」
蕭茵茵挺直腰桿,大聲地吼回去。她完全無懼於易騑衡張狂的怒火。
「夠了!我不想再聽你們爭吵了。」臧可容再也聽不下去,她再度大聲制止他倆。「易騑衡,我先走了,這兒留給你們爭吵。」她飛也似的奔下樓,越過易騑衡的身邊,看也不看他一眼。
「該走的是她,不是你。」易騑衡拉住她的手臂,不許她離開。
「是這樣嗎?我可不這麼認為。」臧可容扯起嘴角,冷冷地笑著。「現在你不要她,所以你趕她走,那以後呢?等你對我厭倦了,是不是也用同樣惡劣的態度來對待我?」
她反問他,淚眼盈然。
「你認為我的態度惡劣?你何不看看,是誰在無理取鬧!是誰在從中挑撥、興風作浪!」
易騑衡解釋著自己的立場,今天這場紛爭全是蕭茵茵一手造成的,她根本是存心的!他是被惹火了,才會做出如此憤怒的舉動來。
「易騑衡,是你不負責任,遺棄我在先,怎麼可以反過來說我不對?」蕭茵茵繼續從旁搗亂,她一反方才高漲的氣焰,委屈地低訴著。
臧可容深吸了一口氣,心中對易騑衡那份才剛成形的愛情,在瞬間瓦解。
「易騑衡,我……」
「你怎樣?你相信她的話?認為我對她始亂終棄?」易騑衡沉聲問她,他的視線緊鎖著她的眸。
「我對你和她之間的情愛糾葛沒有興趣。」臧可容垂下眸子,避開他憤怒的注視。
「我和她之間沒有任何糾葛,在感情上我並沒有虧欠她,我自認問心無愧。」他再次表明立場。「我這麼說,你相信嗎?」
臧可容看著蕭茵茵委屈的臉,她實在無法相信他的話。「我不相信!」她很直截了當地回答他。
聞言,他沮喪地鬆開她的手。
「你的雙眼被蒙蔽了。」臧可容對他的不信任,令他感到非常憤怒和痛苦。
「或許吧!不過,我的心卻還是清醒的。」這句話表明了她的態度,她收回了她的心了。
易騑衡一雙瞳眸染上了可怕的怒氣,他俊逸不凡的臉龐瞬間凝聚起一陣深沉的風暴。
「你走!」他趕她走,怒氣旋即在胸口爆發。「把你的不信任帶走!」
臧可容沒有任何遲疑,她邁開瀟灑的步伐越過他,把他和蕭茵茵拋在腦後。
大門開了又關上,臧可容真的毫不留戀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