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浪子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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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頁

 

  眼瞳中反射出楊震康正專注地看著她的臉,令她害羞得硬是移開眼。

  「跳舞吧。」他拉著她,兩人一同滑入舞池內,隨著音樂舞動。

  輕柔的音樂,舞池內的男女正挨著彼此,跳著優雅的華爾滋,楊震康領著她一同舞著,他一邊舞著一邊低頭看她。

  「放輕鬆點,只是跳舞,身體不需要硬得像塊木頭吧。」他揶揄。

  白琪當作沒聽到,只是很制式的與他共舞,何必和他說太多呢?反正他對她沒有心,她對他也無情。

  沒有必要瞭解彼此。

  她像是在工作般完成了那支舞蹈,音樂停下,她鬆開他的手,快步離開楊震康的身邊。

  白琪匆匆忙忙的離開會場,找了個人比較少的角落,按著自己的心口,感覺到心口跳得正烈。

  怎麼了?

  楊震康意外的體貼溫柔讓她緊張,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應付,因為,他總是冷漠的對待她,而她也只要用冷漠回應他就行了。

  現在,他卻溫柔的對待她,教她一時間不知該怎麼去面對。

  他為什麼變了?為什麼?

  *** *** ***

  看著手中細白滑嫩的小手,像團雪白的豆腐,他溫柔的揉撫著,黑與白的對比更顯白的潔皙。楊震康時而撫摸她冰冷的手,時而捏捏,那親匿的動作讓身旁的女人好不自在,縮著肩頭,全身緊繃,不敢妄動,只是感受著手心傳來他的體溫。

  他的溫度透過肌膚傳遞,暖了她的心,讓一向到了冬天手腳便顯得異常冰冷的白琪,感覺到一股溫暖滑過她的心窩。她不敢移開手,甚至陶醉在他的撫摸下,她不懂,為何他總是喜歡摸著她的手。

  就連楊震康自己也不懂,為何總是心憐她的手腳冰冷,他從不會在乎任何女人的。可是,她手中的冰冷倒是讓他注意、讓他在意,他會緊緊握著她的手,只是想要給她溫暖,想將她的手心給暖熱。

  只是單純地,這麼想著。

  兩人坐在車內後座,楊震康老神在在地看著她的側顏,欣賞她那冷然的表情,與她結婚多年,他從未見她笑過,就連輕揚嘴角都沒有。他在心中思忖,她笑起來會是如何呢?

  而白琪只是一逕地低頭,烏黑的髮絲從頰旁垂落,將她面容半掩得更顯神秘。此時此刻的她,心跳得很快,她深怕身旁的男人會聽到她的心跳聲。

  她以為自己離開單浩龍之後,心早已死了,再也不會對任何男人動心。可是,該死的,怎麼今夜在面對這個法律上的丈夫時,往常的淡然全無,有的反而是莫名的緊張。為了隱藏自己的緊張,她將視線移往車窗外。

  「我從沒看過你笑。」楊震康握著手中柔軟的小手,一邊淡淡地說道。

  「何必笑呢?」白琪輕如羽毛的細聲說道,有什麼事能讓她笑呢?

  她並不快樂。

  她的膽子愈來愈大了呢?楊震康心想,以前的她只會靜靜地應對他,就像一潭深幽的湖水,激不起任何漣漪,怎麼他的女人現在成了海洋,懂得反抗了。

  「你可以為我而笑,為你的丈夫。」楊震康伸手扳正她的面容,執意要她的眼瞳裡只有他的身影,他要她的眼裡只能看得到他。

  丈夫?他有當她是他的妻子嗎?她覺得很可笑,嘴角淡淡的上揚。

  她細微的表情全落入楊震康的眼裡。

  「你在笑,很敷衍,甚至帶了鄙夷。」不過,方纔那曇花一現的笑容,倒是讓他看癡了。

  她笑起來很美,嘴角上揚的模樣既清新又性感,他怎麼從來沒有仔細的看過眼前的女人呢?她像塊未經琢磨的璞玉,等著人來將她開發。

  白琪收起笑容,冷冷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她力持鎮定,不讓內心的慌張流露出來。其實她很畏懼眼前的男人,更不要說直視他猖狂的面容,他俊美冷然的五官上偏偏生了一道凶狠的刀疤,讓他的邪美多了些反骨及叛逆。

  這個右頰上的刀疤淡了許多,比起初次看到他時淺多了,但隱隱約約還是可以看出那猖狂的刀疤,就像眼前的男人給人的感覺。

  行進中的車子突然頓了一下,讓坐在後座的白琪因不穩而往左倒,剛好倒入楊震康寬大的懷中,突來的欺近教她緊張地心跳飛快,臉頰染上了一層紅霧,這片胸膛她不是再熟悉不過了嗎?

  可是,怎麼今夜全起了奇妙的變化?

  楊震康穩住她的身子,眼神嚴肅地看向前方,全身上下籠罩著一股暴戾之氣,白琪抬起頭看了他的面容一眼。

  發現他的表情整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怎麼了?她朝他望著的方向看去……

  第六章

  他們所坐的車子突然被人給攔下,白琪恐懼地看著前方莫名出現一堆來意不善的人,個個眼眸裡儘是濃濃的肅殺之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她從沒見過這樣的場面,除了在十五歲的那一年……記憶猶如排山倒海般衝擊著她的腦袋,她慌張地側首看了身旁的男人,十五歲那年記憶中的少男,與身旁的男人吻合了。

  楊震康沒有看她,只是冷冷的睇著轎車前方的一票人馬,他知道來者何人,也知道對方是存心要找他麻煩。

  在他的眼神中完全看不出有任何畏懼,嚴格說來,他的眼神裡竟閃爍著精光,這男人簡直是在享受這種狀況,反倒是白琪害怕得身子頻頻顫抖。

  「姓楊的,給我滾下車!」一位嘴裡咬著檳榔,手裡拿著在燈光反射下顯得亮晃晃的長刀,在車窗外晃來晃去。

  「放心。」楊震康的表情冷靜,看不出任何情緒反應,他轉過臉,大手覆住白琪更顯冰冷的小手,輕輕地在她耳側說了一句。「只是小事。」

  小事?

  白琪沒他這麼樂觀,只是小事嗎?對方可是帶著一票人馬來挑釁耶,而他身邊什麼人都沒有,只有司機和……她這個弱女子。

  白琪害怕得臉色蒼白,她不擔心自己,反而擔心起身邊這個不知大禍臨頭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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