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坤昨天才將他從醫院送回來,也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她不再排斥他,也不再閃避他,慢慢的讓自己學會接受他。
「吻我。」看著眼前的女子,教他情不自禁地伸手撩開她頸上的長髮,露出她那細白的頸項。
眼神迷離的凝望眼前清麗的女子,他想要她溫柔的撫慰。
白琪先是眨了眨長長的睫羽,隨後,不假思索的傾身,如蜻蜓點水般輕吻他乾燥的唇。
兩唇輕碰的觸感比炙熱狂吻更動人心弦,落下一吻後,她怯生生地垂下嬌顏,不敢看向他,不安地咬了咬自己的下唇。
她不知道自己下意識的動作反而是燎原之火,讓楊震康的胸腔感到一片熾熱。
「你這樣很性感。」他著迷的望著她的神情,嗓音低沉迷離,他不清楚也從沒想過這女人在他心中佔了多少的份量,可是他唯一知道的是,他不要別的男人看到她這副嬌羞的模樣。
那讚美的嗓音猶如低喃,性感迷離,她到現在才發現這男人很有魅力,他的模樣俊俏,揉和著叛逆的狂野,以前的她從來沒有仔細地看過他。
「嗯……那群人……是誰?」會不會再像上回那樣毫無預警的出現?會不會又來傷害他?
「你擔心我?」楊震康不答反問,身體極為慵懶的往後一靠,整個人陷進那片水床裡,兩手還不忘緊緊地環住白琪的腰身,讓她的身體向他欺近,他想嗅聞她身上那不帶任何人工香味的甜香。
他喜歡她身上清新的味道,乾淨、舒服,與他以前玩的女人不同。她很特別,像株水仙一塵不染。
他的問題教白琪一時答不出,若說擔心,好像間接地表達出自己是關心他的。老實說,白琪已經不像剛接觸他時那樣的反感了。
「怎麼?」他輕輕拖起她的下巴,那動作帶了幾分的寵溺。
寵溺?是的,他的確想眷寵她,因為,這女人是不一樣的,她是他的妻,他名媒正娶的妻。
「就這麼無情?」他只是想聽她從口中說出一聲──在乎。
因為她太清冷,太冷淡,太不當他是一回事,所以他更在乎她的心中是否有他。他受傷的那天,他看到她的雙眸裡有著掩不住的焦急。
她的焦心,讓他覺得自己在她的心中是有份量的,他要她愛他,深深的愛他。
「別扯開話題。」她近乎哀求的細喃,她是個內斂的人,不擅於輕易說出內心的感受。
而這男人不同,他是外放的,他自由自在的為自己而活,他總是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毫無忌憚。有時,她很羨慕他。
「那群人,只是敗類。」楊震康顯然連提都不想提,花時間討論他們這些敗類簡直就是浪費時間。
「他們不會再來,也不敢再來。」發生那件事後,他早派人將那群雜碎給解決了,敢在他的頭上動土,簡直就是自找死路。
「你好殘暴。」白琪如此說道。
「是。」他望著她的臉魅笑。「這就是生存,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你、你不是震康集團的接班人嗎?」她不懂,也不瞭解,他既然是家族的接班人,為何還要與那些不良份子有所接觸。
「我從不在乎震康集團。」他還是第一次對她談論自己的事,他對集團的事情一點興趣都沒有。「那些無聊的事,劉協來處理就行了。」
楊震康邊說邊抱住柔軟的她,將她整個身子往他身上壓,兩人親匿的舉措教白琪不知該如何是好。她明明是想和他談正事的,怎麼兩人現在竟抱在一起,她慌張的想離開這片寬厚的胸懷,他身上的熱度讓她熱得連耳根都紅透了。
「別這樣。」她閃躲他的唇,兩手推拒。
「你這樣反而讓我更想征服你。」他輕笑,撫著她如水煮蛋般光滑的嫩膚。
一聽到他的話,白琪緊張得僵住,不敢再像方纔那般推拒。
「別僵得像根木頭似的,我們是夫妻,夫妻間親密的事又不是第一次。」他放浪地抬起她的下巴,輕吻著她的額、她的眉、她的眼皮、她的鼻尖,直到吻住那兩片水水誘人的粉唇。
他溫柔眷戀的輕吻,像寶貝那般呵護著。
他愛她嗎?他不清楚。他在乎她嗎?是的,他是在乎的。
白琪被他的柔情擊倒,她沉醉在其中無法自拔,她本以為自己的心已死,再也不會動心了,可是,此時此刻心卻跳動得厲害。
他對她好溫柔,好輕柔,她感受得到他的……在乎。
*** *** ***
看著手中劉協給他的照片及資料,已經不算是和藹的面容更是沉了下來,臉色灰暗,他將身體倚入真皮座椅內,反覆看著照片中巧笑倩兮的女人溫柔地撫著男人的臉龐,看得出照片中的兩人是情人,深愛彼此的情人。
這就是她所謂的一見鍾情?她一見鍾情的對象。
他從來沒看過她這麼溫柔的神情,他一直以為她是清冷有距離的,今日見了這張照片,他才明白他身邊的女人八年來是如何隱藏自己的情緒。
「這個男人叫單浩龍,他們在八年前曾經論及婚嫁。」他看了一眼楊震康丟在桌上的照片,如是說道。
「真沒想到白琪小姐會有這樣的神情。」他第一次看到這些照片時,他還有點不敢相信相片中的的女人就是白琪。
不管是表情還是舉止,與現在的她簡直天壞之別,根本就是判若兩人。
「哼。」楊震康冷哼,站起身將桌面上的照片拿起,拿出打火機,喀的一聲點燃火苗,將那跳動的火焰欺近相片,很快的,那幾張照片在他們的面前灰飛煙滅,瞳孔裡的火光反映著他的野心。
他撂下話。「她現在是我的。」管他單浩龍是何許人物,又如何?根本不構成他們之間的威脅。
「單浩龍可是鉅耀集團的高階主管,他的能力很強,在商場上作風果斷犀利,和他交過手的人都對他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