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前夫好難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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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眾人教他的氣勢震退了一步,他推開仍擋在前方的數十支麥克風,大步而強勢的將楊水墨送上自己的座車,揚長而去。

  站在一百公尺外的明經生,開車連闖數個紅綠燈趕來後,愕然的聽著倪兆的宣言,看著被他護走的女人,他的身體頓時定住動不了。他慢了一步,最終能夠保護她的人竟然不是他,而是另一個男人,另一個男人……

  他的眼前變得矇矓,下一刻,記者發現他了,一陣驚叫,他被圍在人群中央,接踵而來一連串的問題轟轟響起,但所有的聲音就像是一層薄霧一樣,變得縹緲了。

  *** *** ***

  只住著明家二老的明家大宅。

  「水墨,你說這是怎麼一回事?」明家大家長明勢祖沉著臉問。

  「父親……」楊水墨絞著手指,低著頭無言以對。

  「如果你們真的離婚了,就別這麼稱呼我了!」

  「我……」

  「真離婚了?」他怒問。

  她蒼白著臉點頭。

  「荒唐,這麼大的事你們居然沒找我商量過就自作主張的離了!」他氣得拍桌子,震得茶几上的茶杯裡的水搖晃灑出。

  「對不起……」她委屈的搖頭。

  「對不起?!你知道這將對經生的選情造成多大的衝擊嗎?!」他暴怒不已。

  在權威的大家長面前,她不敢應聲,只是不住的掉淚。

  「我以為你是個懂事的女人,我錯看你了,你竟然狠心的在背後捅自己丈夫一刀!」

  「我沒有!」

  「沒有?!你不是在外頭有了野男人才離開經生的!想不到你是這樣水性楊花的女人,枉費明家上下的人這麼愛護你,你太讓人失望了!」

  「我——」

  「什麼都不用說了,如果這次他敗選,這全是你的錯,你這惡毒的女人,居然這樣害自己的丈夫!」

  「父親,請你不要將錯怪罪在水墨身上,如果我會敗選也是我自己造成的,不關水墨的事!」明經生剛進門就聽見父親如此責備她,急忙開口攬責。

  他一聽聞父親要找水墨,為了不讓她受委屈,他趕了回來。

  他已經讓她獨自面對那群會將人啃蝕殆盡的記者,不能再讓她受到父親指責,所有壓力應該由他來面對承受,而不是讓她成為罪人。

  「你這小子還知道回來!」明勢祖一看見兒子,臉色極為難看。「自從出事後你就消失了,整個競選總部亂成一團,你從來不曾這麼不負責任過,我真是對你太失望了!」

  「父親,將事情弄成這樣我感到很抱歉。」他站在楊水墨身邊,慎重的低下頭來道歉。

  「你道歉有什麼用?這時候爆發離婚,你想毀了自己嗎?!」

  他看了身旁委屈的女人一眼。「離婚是我的決定,我願意承擔。」

  「你!」明勢祖氣結。「你們婚姻到底出了什麼事?為何要離婚?是因為水墨真的有外遇嗎?!」他轉而嚴厲的詰問楊水墨。

  「我——」

  「有外遇的人不是水墨,是你的兒子,明經生!」倪兆闖入了。

  明勢祖派人從他面前將水墨帶走,他隨後趕來,並且不顧一切的與保全人員發生衝突後才得以進入。

  明經生一看見他,臉色立即陰沉了下來。

  「你就是倪兆,水墨外遇的對象?」明勢祖老眼精明,審視著這個剛與保全扭打過、鼻青臉腫的小子。此刻的他模樣雖然狼狽,但看得出不凡的氣質。

  「我不是水墨外遇的對象,但今後我希望成為她可以依靠的男人。」他毫不掩飾的說出自己的想法。

  這話一出,讓明經生全身一震,明勢祖更是緊皺眉頭,楊水墨則是不知如何應對。

  「你知道我是誰嗎?竟敢在我面前說這種話?!」明勢祖怒極。

  「我知道你的身份有多尊貴,但是水墨沒犯錯,犯錯的人是你的兒子,想要質問對錯,你該找的人是他!「倪兆無懼的直視一臉威怒的長輩。

  「我看見新聞了,翰鈴不可能介入他們的婚姻的。」明勢祖自信的駁斥。

  「不可能嗎?這事你最好親自問問你兒子,什麼才是真相!現在,你無權將水墨扣住,更沒有立場指責她的不是,她我帶走了,如果下次你想請她來作客,最好客氣點,畢竟你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綁架人的事要是傳出去也不好聽。」

  「你!」第一次有人敢頂撞他,明勢祖氣急敗壞。

  倪兆無視於他的怒容,環過顫慄委屈的女人,要將她帶離明家大宅。

  「你不能帶走水墨!」明經生攔住了人。

  「讓開!」護著懷中輕顫的女人,倪兆不客氣的說。

  「我想跟水墨談談,你放開她吧!」他嚴肅以對。

  「不,你沒有資格跟她說話!」

  他瞪著倪兆,胸膛極劇的起伏著。「願不願意跟我談是水墨的決定,不是你能插手的!水墨?」他懇求的望向始終低著頭的人兒。

  楊水墨抬頭了,終於看見她的表情後,明經生愣住了,心痛難當。那張臉上深刻的寫滿了對他的失望!

  不,請不要對他失望,只要聽到他的解釋,她會知道這一切不是他做的!

  他在心裡吶喊著。

  他急急開口,「水墨,我有話要說,你——」

  「有話就對你父親說清楚吧,就算全世界都誤解我,我希望至少你的家人不要也對我不諒解。」她打斷他的要求道,拒絕留下來聽他說什麼。

  她心灰意冷,對他的情、愛都成了傷害自己的刀,她好痛,好痛,痛得不想再自歎欺人了。

  「水墨,不是我告訴記者的,我沒有這麼做!」不願她就這麼離去,他焦急的解釋。

  「我知道不會是你說的,因為這對你也沒好處,我傷心的是,你掩蓋了真相,亂扣我罪名!我能體會你為了事業這麼做,但變得這麼不擇手段,這麼沒有擔當的你,我……不想再見到了,我們就此分道揚鑣吧,別再互相牽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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