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須等太久,就可以合法地擁有她。
「我們才剛見面……」雖然喜歡他,但結婚……似乎快了點。
「你嫌我只是個保鑣嗎?」
樊硯婷一下子腦筋轉不過來,一陣眩暈襲擊。
「你說什麼?」
「我說,你嫌我當保鑣無法養活你。」尼沙巴德再度加碼,將她又空的酒杯填滿,眉目低斂,掩飾異常的光芒。
「我……不是這個意思。」她連忙否認,看他又將酒杯裝滿那份嫩的顏色,忍不住又喝了一杯:「只要省吃儉用,世上哪有什麼工作無法養活人?只差過得好不好而巳!」
「你需要過好一點的生活?」他揚起眸子深深地凝視她。
「那倒不必,我要的不是這些。」
考驗通過。
「那你要什麼?」他低聲地誘哄。
「我要一個一生一世都疼我、愛我的丈夫。」她終於說了出來,這可是每一個女孩子的心願。
尼沙巴德執起她的手,鄭重起誓,黑眸格外深沉。
「依阿拉之名,從今以後我此生交給了你,只要不會導致危險,任何的願望都會依你的意願實現。」他無所求、無所怨地愛著。
「我……」樊硯婷被他的深情楞得說不上話來。
「嫁給我。」他的口吻不再是以往的誘哄,而是命令著。
樊硯婷一向禁不起他的目光逼視,現在他深情款款地注視著,又上酒精的渲染,她的神智變得不清,整個人搖搖晃晃,嘴裡吐出心底最深處的話語。
「好。」
才吐出這一句話來,她的眼前突然出現幾個像他一樣的人,一個、二個、三個,竟然有四個!
好神喔!
若喝這粉紅的飲料,會出現好多的他,以後她要天天喝、天天都可以看到他。
「相信我,我不會讓你後侮的,未來的生活,必定會幸福無比。」一抹竊喜爬上他的黑眸。
尼沙巴德薄唇半揚,笑容著藏著邪氣,那似笑非笑的的弧度裡,帶著勝利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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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記得某個畫畫的片段,斷斷續續地,雜亂無章。
樊硯婷搔搔頭,心亂如麻。
幾乎每個情節都可以憶起,記得她酒一直喝、一直喝,後來不知說了什麼,只記得他笑得很開心、很開心。
他的笑使她非常愉快,整個身體彷彿要飛了出去。
但之後……之後……
就被他帶入某個地方,再來人就在床上,演出一場時下最流行的『一夜情』,所以才導致她腿間陌生的疼痛。
可貴的第一次,偏偏醉意迷濛,事情完全都想不起來。
怎麼可以,她真的無法原諒自己!
「我……我……你…….你……」
樊硯婷睜大的雙眼,舌頭彷彿被貓吃掉似的,一句話部說不出來。
她發誓再也不敢隨便喝酒了。
尼沙巴德深邃的眼眸一瞬也不瞬的望著她。
「你後悔了嗎?」
昨晚的酒精作祟下,她變成野火般的小貓,讓他再也忍不住要了她,要不是考慮她出為人世,不堪多次的折磨,相信她爬起來的精力都沒有。
後悔?
「我……我……」
她腦中一片空白,根本還沒有心思想這個問題,但他的發問,觸發心底深處情緒。
後悔?
「不!我不後悔。」她撇開臉輕咳一聲,小聲回答著。
對象是他,她不後悔。
思念他已經這麼多年,跟他上床,也算一解她的相思之情。
只是她懊惱著,最美麗、浪漫的情節,卻全部都想不起來!
這可是她的第一次啊!
若說懊悔,也只有這一點而已。
她的答案讓尼沙巴德眼裡更是冒出燎原大火,瞧那烏黑亮麗的秀髮,像兩道小瀑布清洩在刀削似的香肩,在晶瑩白嫩的肌膚襯托下,如水一樣地柔和,那白皙的皮膚,婉約的眉,纖巧的鼻子、粉紅的小唇、眼波如水,讓他胯下的慾火全部待軍而動。
他不禁呻吟起來。
原本以為要了她,慾望會變少許多,卻沒想到,反而更無法饜足。
體內的飢渴愈燒愈烈,他想要更多、更多。
他寬厚的大手移到她的臉上,輕輕刷過她軟嫩加嬰的雙頰、紅潤的嘴唇,順勢滑了下去,抬起滑如凝脂的柔羨。
他吻了一下,印下一個淺淺的烙印。
這是屬於他的。
「不後悔最好,想後悔也來不及,因為你已經成為我的妻。」她是他的妻,今生是,來生也是。
他深幽的黑瞳跳耀著幾簇火炬。
看見她耳垂小巧細白,不由得心癢難耐,忍不住就輕輕地咬上一口。
妻子?
被他的手滑過的地方都熨燙著,而他的話,將腦中僅剩無多的思考能力全部部抽光。
「我……你……妻子?不是一夜情?」
「那是魔鬼的行徑,阿拉不允許。」尼沙巴德說道:「而你值得更好。」在中東世界裡,女性貞操十分嚴厲地被恪守著。
未婚懷孕,婚前性行為是不允許的,除了妓女外,其他人一概都須遵守。
結婚是終身大事,不是隨便開玩笑的!
尼沙巴德發覺她僵硬的身體,霍然停下動作,瞧見她一臉懊惱的神色,他臉色遽變,銳眸變得森然、殘佞。
「怎麼呢?不想嫁我,嫌我貧窮,還是只有保鑣的身份配不上你?」明明喝酒時說願意嫁給他,怎麼一醒來就變了樣!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她不是嫌貧愛富的人,樊硯婷連忙解釋道:「我不是說後悔結婚,我是說我不瞭解你,這麼倉促……」
「我們認識十幾年,漫長時間哪裡算倉促。」
呃?若這樣子算,她要嫁的人可多了!
樊硯婷試著跟他講理,逕自正色道:
「我們認識十幾年,但這中間的時間可是空白一片,我不瞭解你……」
尼沙巴德心中非常不快,馬上打斷她的話:「在我們國家,有些新娘子連丈夫面孔都沒見過,還不是生了一群孩子。別用這些亂七八糟的借口來搪塞,更何況我求婚時,你還當著我的面答應了,現在要反悔太遲了!」
樊硯婷玉頰霞燒,她腦中哪記得這件事,她喝醉酒了,不能將當時的話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