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他再次勸說著:「他們不知道中東已婚的婦女手,是不能給其他男人亂碰的。」
「我是主子,還是你是主子。」他揮手就是一巴掌,「叫你做就做,囉唆什麼!」氣死他了!
螢幕上的畫面狠狠敲碎他的理智,怒火充塞著四肢百骸。
葛拉瀚不躲也不閃,硬生生接了一巴掌,順從地說:「是,馬上去做。」
他知道他的怒火當前,什麼話都聽不進去!
他只能悄悄的把讓人精神錯亂的『加拉古拉』換成『哈耳馬樂』--喝下去頂多癢個一兩天而已,受點苦卻不礙事。
什麼人不好去牽手,竟然碰中東人的女人!
碰中東女人也不打緊,竟然惹上王子的夫人。
這下子頭大了。
看來,對少夫人的保護恐怕要加倍,要不然再被這些不知死活的男人亂碰下去,真的會碰出問題!
他心底對阿拉祈禱,希望不會再有別的事情。
第八章
銀牌高掛市門東,百萬居然一擲中,誰向風塵勞斗色,賭徒自古有英雄。
在賭之下,英雄沒有半個,狗熊倒是很多。
「硯婷,拜託你,要不然我跪下來求你。」語調萬分迫切,小趙老婆說著就膝蓋一蹲,苦苦哀求希望她能就他們過難關。
福禍無門,惟人自找。
樊硯婷左右為難。本以為他們只賭輸五百萬,但小王看小趙支支吾吾的,似乎有話要說,一逼問之下,才知數字不只如此。
是一千萬。
一千萬!有些人窮盡一生也沒有賺這麼多,即便賺那麼多,也是一點一滴慢慢儲存的,才短短兩天就耗盡一生的儲蓄,這也未免……太不自量力。
看她老婆淚眼婆裟的模樣:心就軟了下來,滿懷愧疚感。
早知道就不要辦這旅行活動,畢竟有太多人栽在這裡。
慾望一起,貪念一升,就難以饜足,連神都擋不住,更何況是人呢?
這罪理當由她扛吧,誰叫自己當初沒有反對。
樊硯婷才剛要講話,就有人闖進來這個房間。
袁凱庭不自覺地瞇著眼,打量著來人。
他特地要了一間私人的房間,可以好好商討這件事,沒有他的同意不應該有人闖進來的。
而現在卻……
「放開她。」陰森的語氣令人心驚,凜冽寒潮和濃烈的殺氣伴隨每一個字流露出來。
本來哀怨求情的氣氛一下子就被打亂,房間內的每雙眼睛都有如投射燈,往門前的來人看去。
只有樊硯婷的背脊發涼--他的語氣好冷,她害怕到不敢回過身去看他。
袁凱庭沒有這個顧慮,他仔細打量著來人……想透過瞳孔,知道對方身份。
粗濃的眉毛下有著銳刊的目光,連身阿拉伯白長袍,卻無法阻擋那股殺氣。
他五官分明的臉配上英挺的身材,加上那股引人注日的霸氣……那股氣質不像一般百姓所擁有的,而更像貴族。
不!貴族大多雍容優雅!但在那長袍下,他卻可以看出那股隱約待發的爆發力,更可看出那種噬人、狂狷的模樣,猶如鄙睨世界上的萬事萬物。
一般的富貴人家不會有那種氣質,他的樣子彷彿……彷彿房間內人的生殺大權都在他的手中。
袁凱庭搖搖頭,企圖將這好笑的念頭甩去。
這已經二十一世紀了,是一個民主的環境,哪裡還有封建的氣息,他未免太多疑。
「你是誰?」袁凱庭用充滿戒備的眼神打量著他。
「你沒資格問我。」他跨一大步,猿臂一伸,樊硯婷踉蹌地跌進他的懷裡。
竟躲在暗處不敢看他,他懲罰地在她的腰處捏了一下,痛得令她差一點抽氣。
力道放鬆,撫摸她的背,宣示他的所有權。
「你這個色狼,還不快放手。」袁凱庭厲聲喝道。
「你抓了我妻子,我還沒跟你興師問罪!你竟然有膽子命令我!」他笑了,笑得很猖狂、很血腥。
「在阿拉伯法律裡面,摸了已婚婦女,可是要交出一隻手來的。你賭賭看,賭我我能不能在美國砍下你的四肢!」
他的話聲一落,每一個人都倒抽一口氣。
小王趕緊將手藏到自己背後,死也不承認剛剛有牽硯婷的手。
那哭的像小孩子般的夫妻,驚訝地張大眼睛--硯婷什麼時候嫁了人啊?還嫁給一個鬼惡煞,兇猛的模樣令人寒顫。
袁凱庭則蒼白著臉,他的猜測原來是對的,來的人是她的丈夫。
可是他不像硯婷形容的,是個做保鑣的人,而更像恐怖份子!硯婷嫁給他怎麼會幸福,萬一生氣起來家暴怎麼辦,他無論如何不能接受硯婷已經結婚的事實!
「你說你們結婚,證據在哪裡?在台灣合法的婚姻可要是公開場合宴客,還要有兩人以上的證婚人才合法,最重要對方也必須處在『清醒』狀態才行。」
「拉斯維加斯可沒有這些規定,有沒有結婚,你隨時可以至飯店查詢,我相信他們會給你一個清楚的答案。」
袁凱庭的臉彷彿被揍了一拳,漲得鼓鼓的。
樊硯婷眉目低斂,遮掩黑眸中的不安。
「不、我不會承認的。」袁凱庭力挽狂瀾。
尼沙巴德渾身散發著殺戮氣息,冷酷的唇瓣抿成一條線:「若想控告我的話,隨時奉陪!可是別說我沒提醒你,你別得罪阿德南(Adnan)的後裔,我的職業是保鑣,要認識任何恐怖份子易如反掌,隨便叫一個炸彈客都可以把你全家搞得雞飛狗跳。」
「你……」袁凱庭怎麼會聽不出來他的恐嚇!
他額上滲出了細細的汗珠,視線落在他不知什麼時候拿到的披肩,把披肩披上硯婷身上,這傢伙有這等的佔有慾,連傻瓜都看得出來!這時袁凱庭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惹到什麼大麻煩了。
阿拉伯人的韌性和報復心舉世聞名,為了殺一個人,有時整個民族會頃巢而出,雖然他不認為對方有這個能力,但得罪任何一個阿拉伯人都不是好事,萬一他說的話是真的,一個人的安危事小,萬一台灣的父母與一家老小有個什麼閃失,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