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賭城貴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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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頁

 

  寧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更不能得罪惡魔。

  「連我都不知道,凱庭怎麼會知道?一和,你不要嚇人家。」樊硯婷悶在披巾下,悶聲說道。「這件事我也有錯,以後我會注意的。」

  她扯扯他的白袍,用比耳語更輕、更細的音量求情著。

  任何求情對他而言都是馬耳東風,只有她……

  「你在替他說話?」濃厚的嫉妒火藥味。

  站在旁邊不發一語的葛拉瀚臉色唰地白了起來,她不求情還好,這一求恐伯……死的更慘。

  「你說話的語氣讓我好害怕,我不喜歡。」

  「是嗎,那以後我不會讓你害怕的。」尼沙巴德充滿怒氣臉孔瞬間消失,換上一張笑臉,但令人更加頭皮發麻、頸子發涼。

  葛拉瀚臉垮了下來,差一點就想奪門而出,不想跟動到肝火的主子在一起。

  「葛拉瀚!」

  「在。」

  「知道怎麼處理?」

  硬著頭皮,「知道了。」

  「走!」話聲一落,不顧眾人目光就將她橫抱起來。

  「一和,你要把他們怎麼樣?」她整個人被他緊緊擁在懷裡,完全看不到眼前任何光景,她不禁害怕起來,替他們捏把冷汗,「答應我,不准傷害他們。」

  他只是冷著臉,哼地一聲,差一點就凍結她所有的話。

  但她還是鼓起勇氣說著:「他們真的不曉得有這樣的規矩。」淚水從半垂的睫毛滲了出來,「算我求求你,不要傷害他們。」

  她的輕啜聲使他胃部一陣扭緊,「放心好了,他們死不了。」只是精神變混亂而巳,這一點他才不會明說。

  「真的嗎?」樊硯婷抬起淚眼汪汪的眼眸。

  「不信任我?」他抬高濃眉,裡頭有責難的意味。

  「不是!」她連忙澄清,「我只是想讓你知道,若他們有任何損傷,我一輩子都會內疚。」

  「你在威脅我!」他眉毛抬的更高,怒火更甚。

  「不是威脅,而是講清楚。」這小妮子果然很有個性,不像表面上溫柔順從的模樣,很有自己的意見。

  跟他們國家女子唯唯諾諾的模樣不同,但不是潑婦般凶神惡煞地,她彷彿不卑不亢表達自己該有的權利。

  尼沙巴德怒極反笑,「在阿拉伯世界裡,男女界線很分明,你以後不准再犯這種錯誤了。」

  她有誤上賊船的感覺,但還是極力爭取該有的權利:「那要看錯誤是不是合理。」

  「只要你有心,就不會再犯。」

  「這已經二十世紀了,不是一個以男人為天的時代!」她靈光一閃,睜大眼睛。

  「我忘記了!你曾經答應過我,除非危及安全,否則你什麼都會答應我!現在我請求你不准傷害他們。你不能違背你所發的誓言,知道嗎?」

  「知道了。」尼沙巴德咬牙切齒說著。臉色一陣青一陣紅。

  「所以呢……」樊硯婷扳著手指,細細數來,「只要不危及我的安全,我的一切都是自主的!只要我安全,也沒有所謂『錯誤』的言論、沒有沙文主義,更沒有你們阿拉伯人恪守的臭規矩。」

  尼沙巴德有點懊惱將承諾太早說出來,被這小妮子反將一軍。

  「現在請你放我下來。」雖然她沒有看到有多少人在看,但想也知道他們的舉止已經有多受人注目。

  尼沙巴德歎口氣,依言放下,「現在我終於嘗到『禍從口出』的滋味,有誤上賊船的感覺。」

  「你只要賣鴨卵的車倒擔就行。」她剛才感受到這種滋味,就被他說了出來。

  尼沙巴德瞇起眼睛,「什麼意思?」

  「看破。」公佈答案,簡單明瞭。

  尼沙巴德讓她弄笑了,「這是你們國家的語言嗎?」

  「歇後語,快失傳了。」

  尼沙巴德頷首,「我會努力瞭解你的一切。」喜好、朋友、文化、國家,他會努力鑽研。

  「最重要的是,要恪守諾言。」

  「我會謹記在心。」

  「不要忘記,在房間裡的人不准有任何皮毛損傷,知道嗎?」

  尼沙巴德無語問蒼天,怎麼有被吃定的感覺。

  該怪誰呢?

  葛拉瀚頓時感到一陣寒風吹進,起了雞皮疙瘩。

  冷喔!

  ****

  樊硯婷吃了一頓豪華大餐,才知道旅館裡頭有各式各樣的餐點,牛腩、羊肉派、蟹絲蒸燒賣……只要你說得出名堂,飯店就會弄出來給你,而消費金額,則視你有沒有這旅館記點有所不同。

  「為什麼你吃東西都不用付錢,也不用刷卡?」她旅行社辦的是團體桌,無法進入高級餐廳,這個餐廳內只有小貓兩三隻,每個人都輕聲細語談著事情,不見高談闊論,也沒大聲喧嘩的景象。

  「我們……」尼沙巴德頓了一下,找一個較好的句子,「我們老闆在這裡紀錄良好,吃、住都免費。」

  樊硯婷撐大眼睛,「這麼好!只要紀錄好就可以吃、住免費。」但她隨即提出疑惑來,「要怎樣申請紀錄?是不是要賭很大、輸很多才有這樣服務。」

  尼沙巴德笑了,「不是,賭場不管輸贏金額,只管你在賭台上玩的時間。若你在這裡消耗的時間很多,點數就會很高,所提供的服務更多、更好。」長年累積下來,可以輕易地開口要求賭場免費提供許多眼務。

  「即使我一元、一元地慢慢玩也無昕謂。」

  「沒錯。」

  樊硯婷眼睛都亮了起來,「有這麼好的事情,那我也要紀錄點數。」

  他聳聳肩,「想玩沒關係,不要沉迷就好,人們常常起初都想賭一塊錢就好,但時間一久就殺紅了眼!這樣情況在賭場屢見不鮮,人們認為可以控制慾望真是顯得太托大了,最後往往還是敗給自己的貪慾。」

  樊硯婷想一想,點頭道:「你說的很對,剛剛同事就是這樣,才兩天而已,就輸掉一千萬,賭場不怕你來賭,就怕你不來,所以才用各種花招,最後贏家一定是賭場,輸家永遠是賭客。」

  「你知道就好。」他深邃的目光凝睇著,「要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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