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
雲巧巧很想任性地拒絕,但是看他的堅持神情,大有就算她不同意也要動手將她脫個精光的意思!
她尷尬地咬了咬唇,說道:「你……別看……我可以自己來……」
「好吧!」關夜痕爽快地轉身,也開始動手褪去自己也早已濕透的上衣。
雲巧巧沒有勇氣偷看他健壯的身軀,連忙轉過身背對他。
內心掙扎了許久後,她才鼓足了勇氣,打算動手解開兜兒的繫繩,然而這舉動扯痛了她的肩傷,讓她忍不住發出一聲呻吟。
關夜痕聽見了她的痛呼,他皺了皺眉心,將自己褪下的濕衣隨意扔到一旁後,隨即走向雲巧巧。
「還是讓我來吧!等你自己脫完,不是痛暈就是已經凍死了。」
雲巧巧還想說些什麼,但是關夜痕不給她任何抗議的機會,他動作迅速地解開兜兒的繫繩,褪去那件貼身衣物。
雲巧巧羞窘地別開臉,從沒被任何男人瞧見的身子,就這樣毫無遮掩地呈現在他的眼前,讓她完全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樣尷尬的場面。
他將她的身子輕輕地放倒,接著不顧她軟弱嬌羞的反抗,褪去了她全身的衣物。
至此,她曼妙的身子一絲不掛地橫躺在眼前,關夜痕的眸光變得深濃,屬於男性原始的掠奪慾望更是猛烈地竄起,幾乎就要不受控制了。
他先將她那些濕透的衣裳一一安置在火堆附近,自己也隨即褪去了所有濕透的衣物。
當他再度轉身,就見她側身背對著自己,小小的身軀縮成了蝦米似的,努力想遮掩住那一身的美麗。
像是察覺了他的放肆目光,雲巧巧羞嚷道:「你……你不許過來,不許亂看。」
「該看的,剛才全都看光了,還需要這樣遮遮掩掩的嗎?」關夜痕笑她的多此一舉。
她不許他過去,不許他亂看,但是他不僅兩樣都做了,而且還打算做得更徹底一點。
他來到她身邊,將她的身子輕輕地翻轉過來。
「不……別這樣……」雲巧巧窘迫地低喊。
在他如焰的目光下,她覺得自己的身子都要燃燒起來了!
「為什麼不?你不是稱我為相公嗎?相公看遍娘子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
「那只是……那只是我隨口說說的……」
「是嗎?但我卻是認真的。」他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她,眼中閃動著對她勢在必得的決心。
「嗄?」認真?什麼意思?
「我要你,全部的你。」他狂肆地宣告。
早在決定帶她一塊走的同時,他就已決心要擁有這個美麗嬌弱卻又無比勇敢堅定的人兒了。
他要她──要她的身,她的心,要她一切一切完全屬於他!
他……他要她?
雲巧巧一驚,抬頭望著關夜痕,整個人卻瞬間迷失在他那深邃幽魅的眼波之中,一顆芳心不受控制地猛烈顫動。
她知道若他真想要她,自己肯定抗拒不了,但是……但是……
「我……我身上有傷……」她心慌地找了個借口,不過就連她自己都覺得這個理由太過薄弱,因為在經過他的處理之後,她的傷處早已止血也不怎麼疼痛了。
「放心,我不會弄疼你的。」
「可……可是……」
關夜痕沒興趣聽她「可是」下去,他低頭覆住她柔嫩的唇,用火熱的親吻讓她意亂情迷。
等他嘗夠了她唇間的甜美滋味之後,他的唇才轉移陣地來到她細嫩白皙的頸項,放肆地吮吻,留下一個又一個的激情紅痕。
「不……別這樣……」
她的螓首無助地搖晃,想要抗拒這樣的刺激。
關夜痕對她虛軟的抗議置若罔聞。
「你還想做什麼?」
「當然是讓你真正成為我的。」
外頭雨勢狂烈,而赤裸交纏的兩人也同樣的激狂……
第四章
過了一夜,大雨依舊。
滂沱的雨勢彷彿想將世間萬物全淹沒似的,不但沒有半點停歇的跡象,反而愈下愈猛烈了。
睡夢中的雲巧巧被那擂鼓般的雨聲給擾醒,她睜開惺忪的眼眸,映入眼簾的一堵赤裸胸膛令仍迷迷糊糊的她怔了怔。
她緩緩地仰頭,直到看見關夜痕那張近在咫尺的俊臉時,整個人猛地一僵,甚至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
殘存的瞌睡蟲頓時被嚇跑了,她也同時想起了昨天發生的事情,想起他是如何親吻她、如何撩撥她、如何讓她毫無招架之力……
停、停、停!
雲巧巧連忙拉回思緒,沒有勇氣繼續「回味」那些太過火熱的片段,但卻忍不住偷偷瞅著他沉睡的俊顏。
早在金湖鎮的「悅方客棧」外見到他的第一眼,她就覺得這男人不僅俊美無儔,還透著一股邪魅的氣息,但想不到他竟然邪惡得如此徹底,不但對她這樣又那樣,簡直把能做的「壞事」都做絕了。
現在……她該怎麼辦?
雲巧巧面紅耳赤的,有些不知所措。
不管怎麼樣,還是先穿上衣裳吧!否則他若是突然醒來,而他們都還未著寸縷……天哪!她不敢再想下去……
雲巧巧屏住氣息,悄悄地將他環在自己身上的手臂移開,但目光一移,不小心瞥見他赤裸壯碩的胸膛、結實的腰腹以及……以及更多不該看到的地方……
轟的一聲,她的雙頰像是突然著火似的,燙得不像話。
一時的心慌意亂,害她原本抓著他手臂的手不小心一鬆,他的手臂就再度「摟」回了她身上,而男性的大掌好死不死就正巧覆在她赤裸的酥胸,讓她的心跳頓時像外頭大雨一樣狂亂。
她羞窘地瞥了關夜痕一眼,見他似乎沒醒來,這才悄悄鬆了一口氣,紅著臉再度試著將他的手臂移開。
為了避免剛才的意外重演,這回雲巧巧很小心地將目光放在他的頸部以上,然而盯著他那張俊美的臉孔,卻又害她差點忘了自己要做什麼。
好不容易移開關夜痕的手臂之後,她總算能順利起身,見他似乎沒有甦醒的跡象,便迅速拾起已經干了的衣裳,手忙腳亂地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