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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頁

 

  關夜痕危險地瞇起黑眸,對她不合作的態度很不滿意。

  「我什麼都不會說的。」雲巧巧心裡怕極了這男人的冷酷,但一想到親愛的姊妹們,她硬是咬牙忍下了。

  「還這麼嘴硬?你最好先弄清楚你現在的處境。」

  關夜痕朝她走近一步,就見她宛如受到驚嚇的兔子般,迅速地退到牆邊。

  明明她怕得要死,為什麼還是不肯說?

  難道因為她以為他下不了手,認為他只是虛張聲勢、不具威脅性嗎?若她真這麼以為,那她很快就會發現自己錯得太離譜。

  關夜痕撇唇冷笑。向來,「同情心」就是他天生缺乏的特質之一。

  雲巧巧充滿防備地望著他,心中的緊張升到了最高點。

  她的腦中不斷地浮現各種可怕的「刑罰」,不知道這男人打算選哪一種方式來對付她?

  他是會狠狠地鞭打她?將她吊在半空中?還是不給她喝水、不讓她吃飯,餓她個三天三夜?

  她握緊拳頭,語氣激動地嚷道:「我告訴你,不管你用什麼方法,我絕對不會出賣自己的好姊妹的!」

  關夜痕輕嗤一聲,像是在嘲笑她的虛張聲勢與自不量力。

  在她不安的瞪視下,他一步步地朝她逼近,忽然一把將她扯進懷裡,緊緊地抓牢她,這個突來的舉動讓雲巧巧既錯愕又慌張。

  她抬頭不解地望著他俊美無儔的臉孔,而那雙莫測高深的眼眸正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她的反應。

  這男人想做什麼?

  他該不是知道自己有著一張令人怦然心動的俊美臉孔,所以想要用「美色」來魅惑她吧?

  「我告訴你,別以為你有一張令女人神魂顛倒的臉孔,就可以魅惑我,我我我……我不會上當的!」

  關夜痕又是一聲冷嗤,完全將她的話當成笑話。

  「我才不會用那麼麻煩的方式逼供。」

  「那、那你到底想怎樣?」

  雲巧巧幾乎忍不住要尖叫了。既然不是要「色誘」她,為什麼要將她抓到身邊?他到底要做什麼?

  看穿了她的驚疑不定,關夜痕的俊顏勾出一抹不帶溫度的笑,他邁開步伐,硬是將她帶到了木屋的門邊。

  雲巧巧倒抽一口涼氣,身子瞬間變得僵硬。

  「你該不是……打算把我推下去吧?」

  「不錯,這回你總算變聰明了。」

  嗚嗚,她寧可自己笨得猜錯了!從這麼高的地方被推下去,只怕全身的骨頭都要摔散、摔斷了。

  「如何?你究竟是說還不說?」關夜痕問道,那淡淡的語氣彷彿只是在和她閒聊天氣似的。

  「不說!就算……就算會摔斷手腳,我也不會說的!」

  「摔斷手腳?」關夜痕冷冷地嘲笑她的天真。「若只是要弄斷你的手腳,何須這麼麻煩?」

  「你到底想怎樣?」雲巧巧覺得自己就快被這個惡魔逼得崩潰了。

  「你不妨看看樹下。」關夜痕微抬下巴,指示她往外看。

  在他「好心」的提示下,雲巧巧低頭一看,忍不住驚呼一聲,臉上的血色迅速褪去。

  圍簇在樹下的是一群花豹,數量約有六、七隻,它們正仰頭低吼,露出尖利可怕的白牙,像是飢餓到等不及要將她拆吞入腹。

  雲巧巧嚇得花容失色,嬌小的身子忍不住瑟瑟發抖。

  她小時候曾被一隻突然凶性大發的狗兒攻擊,受了很重的傷,在床上虛弱地躺了將近半個月才復原。

  從那時候開始,她的心中就留下了陰影,不僅畏懼狗兒,連貓兒都害怕,更遑論是比貓兒大上好幾倍的豹子!

  「我……我……無論如何……我絕對不會說的……」她惶惶不安地堅持著,發軟的雙腿差點支撐不住。

  「為了保護那個女人,你不惜犧牲自己的性命?還是你以為我不會真的把你扔下去?」

  雲巧巧僵硬地抿著唇,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在她的心底深處,確實暗暗祈禱他不是那麼冷酷無情,祈禱他只是做做樣子嚇唬她,不會真的動手。

  「你真的不說?」關夜痕的語氣透著警告,算是對她下了最後通牒。

  「不說!」

  「既然如此,留著你只是累贅。」關夜痕耐性盡失。

  雲巧巧驚慌失措的眼眸對上他那雙冷峻無情的黑眸,她知道他是認真的,而他也真的那麼做了!

  他毫不留情地將她推了出去,任由她嬌小的身子墜落。

  雲巧巧驚恐地瞪大了眼,她的喉嚨像是被狠狠地掐住,想尖叫卻叫不出聲音來,整個人宛如折翅的蝶兒,筆直地墜落,重重地摔跌在樹下那片草地。

  難忍的痛楚宛如火燒一般,讓她痛得暈了過去,而她在陷入昏迷前的最後一瞥,是那群豹子朝她撲過來,幸好她還來不及感受被利爪尖牙撕裂的痛楚,整個人就失去了意識……

  關夜痕昂然佇立在木屋上,幽魅的黑瞳冷冷地睇著這一幕,沒有表情的俊顏看不出有任何一絲的罪惡感。

  同情、憐憫──那是天底下最多餘而可笑的情緒。

  *** *** ***

  一陣陣折磨人的疼痛,將雲巧巧從深沉的昏迷當中擾醒。

  她虛弱地睜開雙眼,望著自己身處的這間木屋,很快地想起了發生在自己身上的可怕經歷──那無法控制的墜落,那奔撲而來的豹子。

  奇怪?她怎麼沒死?

  雲巧巧稍微動了動,劇烈的疼痛立刻從身體各處傳來,讓她精緻的五官全皺在一塊兒了。

  她低頭一看,發現自己身上已被包紮過了。

  「咦?」她驚訝地愣住了,一時間理不出頭緒。

  是誰幫她包紮的?是那個冷血的男人嗎?這是為什麼?還有,她為什麼還活著?她怎麼可能還活著呢?

  一個接一個的疑惑不斷浮上心頭,她卻完全想不出任何合理的解釋。

  她確實被那個男人推了下去,那群豹子也確實撲了上來,在那種情況下,她怎麼可能還有機會活命?

  難道那群豹子聞了聞她之後,嫌她身上沒多少肉,連塞牙縫都不夠,所以根本不屑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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