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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頁

 

  見了,瑀曦努力憋住唇畔的笑意。「你……你這一年多,都沒有認真交往的對象嗎?如果有,我不想因為自己,又傷了另一個女人的心。」

  「女伴倒是有,不過她們只當我是有錢的凱子,付出真心的倒是沒有,你是唯一一個。」他情不自禁地伸手輕觸她的發尾。「為什麼要剪掉?我看到照片裡的你是留著長髮,怎麼捨得剪?為了要跟我一刀兩斷?」

  瑀曦只能澀笑。「我以為可以從此忘掉你,結果還是不行。」

  「我喜歡你留長髮的樣子。」臧柏烈沙啞地低語,充滿了挑逗和蠱惑。

  她氣瞪他一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麼。」

  「那你說說看我想幹什麼。」他眼睛一亮,興致勃勃地問。

  「你想……」小臉倏地一片緋紅,氣惱自己差點就上了他的當。「很晚了,我要去睡了,還得早起做生意。」

  臧柏烈低笑。「如果你不想要,我也不會勉強。」

  「你每次都是這麼說,結果……」是她定力差,抗拒不了他的誘惑,他是情場老手,只要一個眼神、一個觸碰,瑀曦就已經兩腿發軟。「我不想把事情弄得更複雜,現在的我們對彼此來說還像個陌生人。」

  他歎了口氣,縮回輕撩她發尾的指尖,改伸出大掌。

  「那麼就讓我們重新認識彼此好了──你好,我姓臧,臧柏烈,今年三十歲,原以為自己偏好美艷又懂得情趣的女人,不過現在卻被一個看似溫柔卻又帶了點潑辣的女人迷住了。」

  「誰潑辣了?」

  「你幹麼急著對號入座?」他打趣的口吻讓她羞紅了臉。「我的親生父母在我十歲那年死於一場車禍,就只剩下住在舊金山的祖父一個親人,至於個人喜好嘛,我想你應該很清楚,好了,換你說了。」

  瑀曦望著他的大掌片刻,才伸出小手。「我姓林,林瑀曦,今年二十五歲,我爸爸在我五歲那年也同樣在車禍中過世,而我媽是在五年前走的,其他的親人都住在外地,平常沒什麼往來……我曾經深深愛過一個男人,可是卻又希望真的有一種藥,吃下去就能把他忘了。」

  話才說完,就被拖進一具寬闊厚實的男性胸膛內,來不及逸出低呼,小嘴便被結結實實地吻住了。

  「別哭……」臧柏烈在她口中低喃,她才知道自己又落淚了,就是因為不想再那麼軟弱,所以把頭髮剪了,用牛仔褲取代了裙子,以為可以裝得很堅強,到最後還是無法改變。

  「我在這裡,這次絕對不會再傷你的心了。」他輕吮著她柔嫩的唇瓣,可是越安撫,她的眼淚就掉越多。「要怎麼做你才不哭?」

  「只要放開我。」瑀曦貼著他的嘴,抽泣地說。

  臧柏烈在她小口上輕啄慢吮著。「除了這個,還有別的嗎?不如我再讓你打一巴掌,這樣會不會好過一點?」他願意犧牲男人的顏面。

  「呵,我幹麼無緣無故打你?」她又哭又笑。

  「因為我現在很想抱你……」他讓自己的下身貼向她。

  「你──」瑀曦羞憤地推開他,終究還是沒有真的再賞他一個耳光。「你想都別想!」雖然他們以前在一起過,但是現在情況不同,也太快了。

  「看來我今晚的自制力不是很好,你記得把房間上鎖,免得我真的闖進去。」他半開玩笑地說。

  瑀曦斜睨他一眼,不欣賞他的笑話,便轉身走了。

  「等等我。」臧柏烈快手快腳的把紅酒放進吧檯後的櫥櫃裡,順手將杯子清洗乾淨。

  她看著他自然熟練的動作,忽然有種錯覺,好像這一年多來他都沒有離開過,或許真的就像他說的,很快就會想起來。

  兩人一前一後的上了二樓,站在彼此的房門口。

  「晚安!」他咧開大嘴笑說。

  「晚、晚安。」瑀曦險些就開口要他進自己的房間,想念著他的懷抱、還有他的溫暖。「明天見。」

  「明天見!」臧柏烈轉動門上的喇叭鎖,推開房門。

  當兩扇門再度關上,只等待著明天的到來……

  居然開始期待了。

  第四章

  為了應付趕著上班打卡的客人,瑀曦都會事先做好一些三明治,不過還是會經過一場混亂。

  「總共五十五元……謝謝。」

  臧柏烈見她忙得不可開交,索性就把做好的三明治搬到門口,當起臨時店員,雖然說好不給他好臉色看,還是有不少女客人忍不住掏出錢來。

  「找你十元,祝你有個美好的一天。」

  「蔬菜三明治會讓你的皮膚變得更美。」

  嘴甜的他逗得她們笑得合不攏嘴,不到十五分鐘就賣光了。

  「這是賣三明治的錢。」來到吧檯後面,將所有的錢交給瑀曦,不忘自誇。「我果然是個天才,不管賣什麼,一下子就可以上手。」

  「不用麻煩,我可以自己來。」她沒好氣地橫他一眼。

  「這又不算什麼,我很樂意幫忙,有什麼事儘管吩咐。」臧柏烈咧了咧白牙,笑睇著她倏地羞赧的小臉。「只要能讓你開心,我都願意做。」

  兩個工讀生妹妹忍不住在旁邊偷笑。

  瑀曦窘迫地低嚷:「別鬧了!既然要幫忙,就去幫我切水果吧。」

  「沒問題,看我的!」

  瞧他一副要大顯身手的模樣,讓她好氣又好笑,心中卻不由得五味雜陳了。

  「怎麼了?」他注意到她的眼眶又紅了。

  「那時你也常像現在這樣在店裡幫忙……」瑀曦嚥下喉中的硬塊。「為了我可以放下身段,不在乎幫忙洗碗端盤子。」

  臧柏烈當然知道她指的是什麼時候。「聽起來我雖然失去那段記憶了,但是至少沒有改變太多,還是個好男人。」

  「你臉皮真厚。」她被他逗笑了。

  「有嗎?」他當真捏了捏自己的臉。「我覺得剛剛好,不然你摸摸看?」

  「不要鬧了!」她羞惱地閃躲。

  「瑀曦,我的早餐還沒好嗎?」

  「我孫子還在家裡等著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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