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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頁

 

  「拜拜!」瑀曦溫婉地笑著揮手。

  直到對方騎著機車走了,她在進門之前,眼角不經意地瞥見臧柏烈,臉上的笑意頓時不見,只剩下冷意。

  她的反應讓他很不爽,從來沒有女人給他臉色看過,她是第一個,可能也是唯一一個。

  見她瞪著自己,臧柏烈告訴自己,女人一向吃軟不吃硬,憑他周旋在女人堆裡這麼多年的經驗,只要拿出真本事,還怕搞不定?!

  「嗨!」他咧開自認可以迷死人的笑臉。

  瑀曦橫睨他一眼,轉身便要進屋。

  臧柏烈頓時傻眼,難道自己的魅力失靈了?這個情況還是生平頭一遭。

  兩個大步,他攔下她的腳步。「就算我曾經對不起你,不能看在我什麼都想不起來的分上,讓我有機會瞭解真相?」

  「你既然不相信,我也沒什麼好說的。」瑀曦不想看到他那張看似無辜的俊美臉孔,活像她故意栽贓,想要賴上他。「我只希望不要再見到你。」

  臧柏烈開口想為自己申辯,但她已經進去了,不得不抹了把臉,厚著臉皮跟上,其實他大可不必拿熱臉去貼她的冷屁股,可是他就是無法放著她不管,當然這只是為了把事情弄清楚,不想當負心漢。

  他在心裡對自己說。

  第二章

  臧柏烈走進屋裡一看,發現這是一家經營早午餐生意的小店,敞開的木門裡頭擺了好幾張桌椅,也坐了幾個客人,沒有過度的裝潢擺設,維持原來磚牆瓦簷的風貌,素雅的桌巾上擺了陶制的小花瓶,上頭插著波斯菊。

  「這是你的店?」

  臧柏烈打量著四周,跟他平常會去的高級餐館不同,有著濃濃的古早味,牆上掛著一塊匾額,上頭寫著「心靜自然涼」,看似簡單,卻很深奧的句子。

  回到吧檯後面的瑀曦打算當他是透明人,連回都不回。

  臧柏烈早就猜到她會來個相應不理,不過他自有辦法。

  「瑀曦……」這麼叫應該沒有錯。

  那帶著性感和低沉的叫喚,教瑀曦心頭一窒。「你到底想怎麼樣?」為什麼要再來招惹她?

  臧柏烈歎了口氣。他真不明白為什麼在她面前就得這麼低聲下氣,彷彿自己真的做錯事了?

  「我不是想惹你生氣,只是想要解釋。」臧柏烈將手肘放在吧檯上,和她面對面的說話。「更想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弄個清楚,不然對我太不公平了,什麼都不記得,卻被當作負心漢。」

  「你本來就是負心漢。」

  「真不曉得怎麼還有臉回來?」

  「有些自以為帥的男人就是認定女人好欺負……」

  「要不要找人給他蓋布袋?」

  身後的批評聲浪讓臧柏烈嘴角抽搐幾下,回頭看著同仇敵愾的客人,顯然都是住在這裡的鄉親,正在幫瑀曦打抱不平。

  臧柏烈輕咳一聲,看來自己在這裡真是勢單力孤,要是一個不小心,可能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謝謝大家的指教。」被罵還得示好,真是讓他啼笑皆非。「可以讓我和瑀曦好好地說幾句話嗎?」

  幾位鄉親熱切地看著他──

  「你要下跪嗎?」

  「只要你願意承認錯了,我們瑀曦會原諒你的。」

  「男子漢大丈夫,錯了就要認。」

  「下跪!下跪!」有人起哄。

  他只能尷尬地笑著,就怕說錯一個字會被圍毆。

  「你們不要鬧了,不吃的話我要收了?」還是瑀曦幫他解圍,雖然知道這些鄉親是一番好意,不過她並不想鬧得人盡皆知。

  聽了,大家趕緊低下頭繼續吃,不想錯過他們的談話。

  「謝謝。」臧柏烈不吝給予最帥的笑容,可惜人家根本不欣賞。「我剛打手機給大偉,可是他沒接,我想只有他最清楚是怎麼回事。」

  瑀曦還是沒有反應。

  她繼續幫客人做熏雞三明治,倒了一杯現打的果汁,忙了一陣後,總算開口說話。「我很忙,沒有時間跟你聊天。」意思就是叫他滾蛋。

  「那就……來一杯咖啡好了。」如果是客人總不會趕吧。

  她抬眼覷他。「難道你忘了我這裡不賣咖啡?」

  「唉!」要是能記得就好了。「那就來一份店裡的招牌,隨便都好……如果我說我的頭部曾經受過傷,這樣你會相信嗎?」

  聞言,瑀曦身子陡地一震,終於用正眼看他。

  「你別以為這麼說我就會信。」這次不會再上當了。

  臧柏烈不由得失笑。「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這是真的,大概一年前在紐約的街上遇到搶劫,那個黑人因為想買毒品又沒錢,我很倒楣地被他挑上,還被他的球棒打得頭破血流,昏迷了好幾天才清醒,只能慶幸對方拿的不是槍,否則今天就不會站在這裡了。」

  「傷得很嚴重嗎?」她心疼地問。

  他看得出她其實是個很容易心軟的女人,這點倒是可以利用。

  「至少縫了上百針,還有腦震盪,從那時候開始就有頭痛的毛病,可是用儀器又檢查不出來……你要看嗎?我頭上還有縫過的痕跡……」說著就把頭湊到她面前,指著那些已經癒合的傷口。「你摸摸看!」

  瑀曦不想相信,可是還是把小手伸過去,用指腹去感覺它。

  「這邊!」男性大掌牽引著她到正確的位置。「有沒有感覺到?本來我的頭髮是長的,就因為這樣才全部剃掉重留。」

  這一點她在見到他第一眼時就想過,因為瑀曦知道他有多寶貝自己的頭髮,不可能無緣無故就把它剪短。

  「這樣你總該相信我了吧?」他還握著她柔軟的小手,漂亮的瞳眸不忘朝她放電。

  「我只相信你的頭部曾經受過傷。」小臉一紅,把手硬抽回去。「不是每一個人都會因此失去記憶。」

  臧柏烈就知道事情沒那麼容易解決。「問題是我什麼都記得,包括我小時候的事,就是不記得以前來過這裡,還曾經和你交往過,甚至……」他用著只有她才聽得見的聲量說:「抱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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