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賭王輸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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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頁

 

  朱恩宥對於從自己嘴裡冒出來這種回答實在是百思不得其解,一直到公證結束的當天晚上,仍然不斷想著這件事。

  躺在床上,右手高高舉著,手指上的戒指閃閃發亮,像顆最明亮的星辰。

  今天在范家吃晚飯時,范家老太爺及少爺小姐們聽見她和范克謙結婚的事,范老太爺是開開心心叫老管家開香檳慶祝,要她馬上喊他一聲爺爺來過過乾癮,少爺小姐們則是一個比一個嘴巴張得更大,久久無法合攏。

  然後范老太爺嘟嘴向范克謙抗議沒幫她辦場盛大豪華的婚禮,他只淡淡說,他沒打算用公證結婚來打發她,之後的宴客酒席一定會補辦,他不想讓耗費精神、時間的宴席拖累了結婚速度。

  這麼急呀?范老太爺說這句話時,笑得眼都瞇了。

  「真的結婚了呀……」她對著戒指說話,它不會回答她,卻用折照出來的七彩光芒扎疼她的眼,告訴她,一切都是最真實不過的事。

  范克謙買了一套正式的白洋裝給她,她就穿著那襲布料柔軟輕薄的名牌洋裝,和他上法院公證,他的穿著仍然是看起來好熱的黑西裝,梳著一絲不苟的髮型,她幫他戴上婚戒時緊張得差點忘了要呼吸……不,這不是她該覺得最緊張的事,她現在應該乖乖收拾一套睡衣和貼身衣物,再抱著枕頭,搬到范克謙房裡和他展開同床共枕的夫妻生活……

  這這這……她該怎麼辦才好呀呀呀呀……

  她知道這是避免不了的事,更是天經地義的事,可是知道和去做是兩碼子事。范克謙的房裡她去過一次,純男性的擺設,把她擺進去整個感覺就不對,她會不會變成最礙眼的物品……好吧,她擔心的也不是這個,而是和他躺在同一張床上,做夫妻都會做的那檔事……

  「呀呀呀呀——」她捉亂自己的短髮,再埋進棉被裡左右翻滾尖叫。

  打個手機給他,跟他說延個十天……不,一個月再搬過去好了。他會同意嗎?他這麼猴急,從交往到結婚都等不及了,哪可能在這種事上頭擁有耐心?

  還是傳簡訊好了,傳完之後馬上把房門鎖起來,這樣他就進不來……

  用e-mail也可以……

  「你拿個睡衣枕頭也要拿這麼久嗎?」

  范克謙的聲音讓朱恩宥雙肩一僵,滾動的身勢完全靜止,在被單下沒了聲響。

  「……我今天可不可以繼續睡我的房間?」來不及打手機傳簡訊開out-look,她只好躲在棉被的庇佑下將她想說的話囁嚅吐出。

  沒聽到棉被外有動靜,是他掉頭走了嗎?

  她悄悄探頭,發現他還在,而且長臂一掀,扯掉棉被,露出她蜷縮的身軀,他爬上她的床,床面陷下一角,她的身體被猛然抱起,離開溫暖的床。

  「唔哇——范……」

  「不可以。」他回答了她剛剛躲在棉被裡的囁嚅請求。

  「可是……可是我會怕呀……我我……我還沒有心理準備!」對!就是這句話,她還沒有心理準備和他進展到肉體關係,通常體貼的好男人聽到女人這麼說時,都會非常溫柔貼心地安撫女性,甚至願意將自己的慾望壓在最底層,以女性的心情為優先考量——

  「這種事不需要心理準備。」反正再怎麼準備都還是會緊張,省省吧。

  他是鬼!他是不體貼女性的鬼!

  「我我我我還沒洗澡!」

  「我房裡有專用浴室。」

  她知道!聽說當初范家在分發每個孩子的房間時就是靠賭輸賭贏來決定,范克謙替自己贏到最大最豪華還兩間打通的臥房,那年他才國小六年級。

  「我我……」我來不及採買一套全新又好看的內衣褲啦!

  囉唆的小嘴被吻住,她的背脊抵在更大更軟的床墊間,深沉熱烈的探吻讓她無法思考,短暫的唇舌分離,再回來時,熱辣液體從他口中哺餵過來,滑入她喉間,口裡注入的熱度,進入胃部,冰冷的身體逐漸變得炙熱,是酒。

  我不管你的意願怎麼樣,賭贏才有資格跟我囉唆,恩宥那邊我已經得到她同意,你賭贏我沒話說,你賭輸就得按照我的要求去做。

  范老太爺的話在此時於范克謙腦海裡響起,他解開她胸前的扣子,露出半片白皙春光。

  聽清楚了,我要你在最短時間內把恩宥娶進范家,成為我的孫媳婦,最好是快快讓我在嗝屁之前還能抱抱曾孫。

  她低聲驚呼,被他掌心的火熱駭著,扭著肩想躲,他的唇追逐上去,咬住她圓潤細緻的肩頭,順著她腰部游移到她脊背,挑開內衣暗扣,讓它棄守更多更多少女馨香的領域。

  怎麼?不想認帳嗎?這麼輸不起?

  輸了就是輸了,沒有第二句話好反駁,既然娶她是老頭子提出的要求,他也用最驚人的速度娶她,老頭子如願得到朱恩宥這個孫媳婦,他滿意了吧,無話可吠了吧?!

  范克謙對於身下柔軟嬌軀加重侵略的力道。

  她和老頭子達成的共識,這是她應得的,她自己送上門來,他不需要放過她,不需要矯情裝成體貼的好丈夫。

  男人,可以因為身體慾望輕易擁抱一個女人,即使他並不愛她。

  被她的胴體所迷惑,誠實的產生生理反應,喜歡她嘴裡斷斷續續的喘息嬌吟,喜歡雙手碰觸到的柔膩曲線,喜歡她唇好軟,喜歡她微微顫抖卻又攀附在他肩上的矛盾。她撩撥起他的性慾,她勾引他的興趣,讓他急躁得像個熱血少年,不願給她逃避和緩衝掙扎的時間,這些在任何一個女人身上都可以輕易得到,所以這無關情愛,他不愛她。

  吻著她,輕咬著她,發掘著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歡愉地帶,弄哭她,又讓她亢奮吟哦地哀求他,不一定非得是她,這也不是愛,他不愛她,只是男人與女人單純肉體關係的享受。

  深深埋入她緊窒花徑間,她大哭,卻抱緊他,帶給他快慰狂喜,這是男女之間的饗宴,不牽涉愛情,他不愛她,從她身上獲得的快感,別的女人也可以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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