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紅獅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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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頁

 

  閻羅焰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給嚇到,猝不及防地踉蹌了一步,隨即穩住身子。他往前一把抓握住她的手腕,將她整個人從床上提起來。

  「啊,放開我,閻羅焰!你才是莽夫,你才是殘忍無道的人,放開我!」她死命地掙扎,想就算被一掌劈死,也算是不錯的結局,起碼可以保全大局。

  「殘忍無道?你懂什麼殘忍無道?」他一隻手就足以擒住她兩隻手腕,她的手被反扣在身後,衣服的前襟因此撐開來,他的目光留連在她細緻的肌膚上,隨即露出一抹猙獰的笑。「你最好老實交代清楚你在軍營裡面做什麼,否則我就讓你親自領會所謂的殘忍無道。」

  他那狂妄的目光讓她起了一陣雞皮疙瘩。她的臉色整個泛白,但是目光卻不肯因此移開。

  「你就只會這種下流招數嗎?擄走我一個瘦弱女子,就想輕鬆打贏這場仗嗎?原來你紅獅戰神,還有那什麼地獄之火的名號都是自己謠傳來的,不然怎麼會落到只能要這等招數的地步?」她的手被抓得極痛,但卻不肯為此皺一下眉頭,儘管她忍得牙關都快咬斷了。

  「招數?」他扣住她的手半點也沒放鬆,但神情卻已經從那憤怒中回到平淡,他的臉色變化之快,讓她覺得難以捉摸。「我會的招數很多,但只想……招呼你。」

  他的呼息吐在她耳畔,那話語極輕,猶似搔癢的羽毛般教人麻癢。她撇開頭想避開他,卻掙扎不開他那寬厚胸膛的壓制。他的身形比她壯碩太多,別說她沒武功,就算會武也不是他對手。

  「噁心。」她抿起嘴,倔強地望著他。

  「我教你一件事,對於沒有嘗過的東西,千萬別輕易否決它。」他的話聲未結,薄唇已經攫住了她的嘴。

  塵無垢渾身僵硬,感覺到那柔軟的嘴唇擦過她,然後輕輕地吸吮著她的下唇。

  一時間她竟忘了掙扎,而他也鬆開了對她的鉗制,改而捧住她的後腦勺。

  正當他想加深這個吻時,她喘息著退開,發出像是某種小動物般的嗚咽聲響。就在他急著想看清她的表情時,一個巴掌朝他甩來,讓措手不及的他被個沒什麼武功的小女子打了。

  啪!

  那巴掌聲響亮得可怕。

  在一陣可怕的沉默之後,她慘白著一張臉,顫抖著身子,雙手緊握,以免自己會向後逃跑。因為她知道她逃不出這屋子,逃跑的動作只會讓自己更可笑而已。

  閻羅焰眼底的火焰跳動著,他微瞇起眼盯著她瞧。那冷厲的神情,害得她腿直髮軟,心底不禁開始後悔。

  「我不管你是白塵的妹妹,還是塵無痕的女人,現在起你就是我的人,等你想通了讓人告訴我。」他嘴角揚起一抹帶著狂妄的笑,目光在她身上溜了一圈,在看見她身上那些刻著紅獅的飾品時,再度露出微笑。

  然後他昂首闊步地走了,房門在他離開後隨即關上。她聽到落鎖的聲音,知道自己的牢房就是這房間了。

  「啊……」她輕喘一聲,跌坐在地上。

  這男人好可怕!即便不用武力,也給人一種莫名的壓迫感。她所有的勇氣都在甩他巴掌的剎那用盡,有那麼一瞬間,她真的以為自己要被他一掌劈死了。

  雖然怕死的念頭很沒用,但那一個瞬間,她真的有點後悔。不過他若能一掌劈了她,或許也算是件好事,起碼她就不會連累三哥了。

  看著窗外被寒風吹過搖擺不休的樹梢,她不禁開始擔憂,一旦北國開始下雪,這場仗南國就沒了勝算。畢竟北國的冬季干冷,北國人耐寒,但南國軍隊可耐不起大雪連下。

  她得趕緊想辦法逃出去,讓這場戰事速戰速決。就算不能攻下祈霧山,起碼也得守住赤雪山,否則這後果不堪設想。想必她的兄長已經知道她失蹤了,這會兒肯定憂心如焚吧?

  她低頭望著自己身上那些刻著獅子的飾品,氣憤地將其摘下。但是如此一來,她身上的衣物全散了,根本兜不攏。她懊惱地將飾品又扣了回去,不管怎樣,落入閻羅焰的手中,她已經為自己招來必然的羞辱了。想起他那侵略意味濃厚的眼神,與那唐突的吻,她摸了摸唇,隨即用力地抹了抹,像是試圖抹去他留在她身上的印記似的。

  只是有些印記恐怕已經寫進心底,抹都抹不掉了。

  *** *** ***

  塵無垢被軟禁了。

  關著她的屋子佈置得挺精緻,看起來絕對不是軍營。從窗外看出去,她知道這是個不小的宅子,出入的人除了僕人也有一些士兵,如果她猜得沒錯,這應該是最靠近祈霧山的北國行宮。

  好消息是既然不是軍隊,那要逃跑的難度就低一點。壞消息是如果真是行宮,距離她南軍的軍營起碼有數十里路,步行恐怕不容易回去,她逃跑時得弄匹馬才行。

  不過閻羅焰顯然是要用食物壓制她的傲氣,從他離開到現在,已經一天一夜了,她一頓飯也沒吃。

  一開始她還會拍打著門板,狂吼著:「放我出去!」

  結果僕人來了,隔著門縫問她:「白姑娘可是願意吐實了?那我去請示殿下。」

  她氣得猛敲門板。「叫你的主子有膽識一點,別只想用這種招數!」

  於是僕人走了,且顯然通報過閻羅焰,因為接下來她連水都沒得喝了。

  打開窗戶,她把手探出去,感覺到那冷冽的空氣凍著她的手。因為飢餓的關係,她頻頻發抖,趕緊將冰冷的手收回,兜在懷中呵氣。

  顯然跟那傢伙硬碰硬是得不到便宜的,她必須得想個法子。塵無垢在屋子裡踱著方步,思索間她聽到僕人的腳步聲,可能又是定時來問她是否投降的人。她的腦子閃過一個主意,於是她躺到床上去,將自己蜷縮成一團,開始輕聲呻吟。

  門板果然響起了遲疑的敲門聲。「白姑娘,主子要我來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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