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面對那樣霸道的闊少,誰都沒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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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
「咚咚,焦家少爺也許還會來訂座,甚至可能親自前來,你得提防他!」
京城不起眼的拐子街,青瓦木欄的「芙蓉飯莊」內,做開店準備的洪天海提醒正在整理蔬菜瓜果的袁咚咚。
「你沒聽今天菜市魚場內大家都在談論我們昨晚又拒絕了焦府訂座的事,還賭那小子是否會放過咱們呢!」
袁咚咚不介意地說:「當然聽到了,可甭管別人說什麼,反正我的美食就是不給那種腦滿腸肥的饕餮之徒享用!」
「他可不是一般的饕客,而是焦府的大少爺啊!」
「正因為他是那種為了美食而不擇手段的大少爺,所以我的美味佳餚就是不給他吃,看他敢怎麼樣?」
袁咚咚恨恨地說,可看到洪天海擔憂的眼神時,又安撫道:「你別擔心,反正我們沒有租他家的房子,只要不招惹他,料他也做不了什麼。」
「這裡雖然不是焦府地盤,可是焦元廣只要一句話,我們那位房東豐二爺還不立刻跟著他轉?何況你如今已經招惹到他,他會罷休嗎?」
「有何理由不罷休?我們不是已經成功地拒絕過他兩次了嗎?」
「你太過天真了!」洪天海憂慮地說:「我們做的本是當街起爐架,開門迎食客的飯莊生意。況且,他並沒有像那些強吃強佔的地痞流氓那樣沒規矩,還很有禮地讓他家帳房先生先來訂位。這樣,我們的做法反而顯得不妥了。」
「有何不妥?做菜的人是我,我不想做給他吃不行嗎?」對侍候焦元廣那樣的人,袁咚咚十分不樂意。
洪天海深深歎了口氣,因無法說服她而苦惱。「咚咚,難道下次他再來,你還要我用『大廚身體不適』為借口搪塞他嗎?那麼下下次呢?再下下次呢?你準備『不適』到什麼時候?」
袁咚咚沒回答,心裡雖然明白那個霸道少爺確實是個難纏的角色,可是也深信既然已經成功拒絕過他兩次,那麼他也許已經放棄這裡了。畢竟,偌大的京城有的是上等酒樓和神奇美食,「芙蓉飯莊」不過是間開業不足兩年,位於窮街小巷的飯鋪,料他那樣尊貴的公子哥兒也不會真的惦記著這裡。
她把手中的菜放好,滿意地說:「天海哥,別煩那些事了,船到橋頭自然直。我們今天買的都是好貨呢,我去叫袁玥起床,你也去忙你的,我們得趕快準備,今天我要做幾道好菜囉!」
「可我還是得提醒你,今天如果焦府的廣大爺再來訂座,我們不能再拒絕,到時你就隨意燒幾樣菜應付他吧!」
袁咚咚站住,拉扯著尚未梳理的長髮不滿地說:「那怎麼行?我袁咚咚要麼就不動手,要是動手就得煮出美味佳餚,怎可自毀名聲呢?」
天海再次歎息道:「你總是這麼固執,可是生活中的事哪有那麼完美?有時為了謀生也得靈活變通一點,對不對?」
袁咚咚皺眉道:「天海哥,我知道你是關心我,其他方面我會盡量靈活變通,可是在做菜烹飪上,我得有自己的堅持,這也是我爹娘教我廚藝時一再要求的。」
聽她提起死去的爹娘,也就是自己的恩人,洪天海感情複雜地看著她。「我是擔心你啊,咚咚!這個世上你和袁玥是我最親的人,我只想好好照顧你們。」
不願讓壓抑的話題改變自己的心情,袁咚咚開朗地甩甩頭,輕快地說:「你一直是我們最好的大哥和最可靠的保護者,不過現在我們長大了,你可以放輕鬆點,不必再像過去那樣為我們操心受累,更不需要再為我們去跟人打架流血,我和袁玥都希望你能快樂一些。」
見她的目光停留在自己的鼻子上,洪天海下意識地摸了摸鼻樑,那裡有道明顯的傷疤,是幾年前為了打跑一個企圖欺負袁咚咚的男人所留下的。
「能照顧你們,我很快樂。」他喃喃地說。
袁咚咚笑道:「謝謝你,天海哥,這五年來如果沒有你,我和小玥不知會吃多少苦,現在輪到我們照顧你了。」
「就是就是,我會照顧天海哥!」一個長得很像袁咚咚,但比袁咚咚略高的女孩嘴裡嚷嚷著,從後堂小門跑來,一撲一抱就趴在了洪天海寬闊的背上。
「快下來!」洪天海當即變了個大紅臉,扭著身子想把她甩下背。「袁玥,告訴過你多少次了,如今你長大了,不可以再這麼沒規沒矩,下來!」
可袁玥不理會他的叫喊,只是緊緊摟著他的脖子對站在那裡笑的堂姊說:「咚咚,你忙你的燒菜做飯,照顧天海哥是我的事。」
「誰要你照顧?只要你不來煩我,我就偷笑了。」
「是嗎?那前日是誰說我縫補的衣服像新的一般?還有在你記帳時,是誰給你研墨掌燈?我只是沒有咚咚那麼會燒菜,可是如今我也能做幾樣了,不是嗎?」
「你這個小魔頭,遇到你算我倒楣,我服了你,快下來。」
袁咚咚笑望著他們,知道這種每天都要發生數回的爭執還會繼續,於是她扔下他們獨自往後院走去。忙碌的一天就要開始了,她還有好多事要準備呢!
她很滿意現在的生活,雖然爹娘早逝,她和自幼生活在她家的堂妹及爹娘收養的義子洪天海吃了不少苦,但是他們熬過來了,還開了這間飯莊。
這一生,她最大的興趣就是燒菜,希望自己像爹娘及祖輩那樣做大廚。看到自己配製烹飪的美味佳餚被食客讚不絕口地吃個精光,是她最開心的時候。
可是,並非所有想吃她做的菜的食客都能如願以償,比如說那個京城惡少焦元廣就是她的拒絕往來客。
早就聽說過關於他的惡劣傳聞,再加上一個月前的燕窩事件,她對他更是深惡痛絕,打從心裡不願意將自己精心烹飪的食物給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