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得養胖才行,把之前瘦的全部都給我補回來。」他仍記掛著她的身體,一切的一切,都以她的健康為出發點。
「我還有一個要求……」雅緹攀在他耳邊,紅著臉輕聲說:「等我身體好了,我們……嗯,那個……上床時,我希望你喊我真正的名字。」
Zepar為她這個要求感到氣血翻騰,捂著眼睛哀嚎,「雅緹,你一定要把我耍得團團轉才甘心嗎?」
儘管如此——You are the apple of my eye。
仍是他珍視的人。
*** *** ***
那幸福的音色,出自何人之手啊?
路克站在窗邊,聆聽由遠處傳來的樂音,那高明的彈奏技巧,令他為之動容。
「小爸好久沒彈德布西了。」與「前夫」一同欣賞音樂的劭妏,閉眼傾聽那情感豐富的音色。
路克一臉的不可置信。「是他?!真的假的?」
那個變態的惡魔,老愛彈沉重的超技練習曲凌遲別人的心靈,想不到竟然也會有這麼感情豐沛的一面?
「真懷念……小爸……」望著被喻為「魔域」的城堡,劭妏被音樂感動得熱淚盈眶,「我不必再擔心你了吧?」
路克不悅的走來,扳過妻子的臉,醋勁大發的道:「我可不准你為別的男人掉眼淚,尤其是那個惡魔!」
她忍不住噴笑出聲,「你這一點,跟小爸真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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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倫諾夫玫瑰花瓣節,是夏季盛會,來自世界各國參觀的人潮,將小鎮擠個水洩不通,除了穿著古裝的古城居民,還有新娘穿著婚紗在街上參與遊行,場面熱鬧非凡。
一名蓄著一頭蜜色鬈發的美艷女郎,身穿桃金色方領禮服,身材高挑健美,合身的禮服勾勒出姣好身材,她拎起裙擺跳著民族舞蹈,舞技精湛,吸引許多關注的視線,甚至有多部相機對準她,卡嚓卡嚓的拍個不停。
舞完,她快樂的與同伴們提著一籃玫瑰花瓣撒著,任憑粉色和紅色的花瓣落了她一身。
當她站在路旁時,立刻有人上前搭訕。
「美麗的女士,日安,這是我的名片。」蓄著落腮鬍的高大歐洲人,操著一口不流利的捷克語,色迷迷的向她遞上名片。「我對你一見鍾情,如果你願意,我想照顧你。」
「照顧我?」雅緹接過名片,不解地眨眨眼睛。「為什麼?」一臉的單純好拐。
以為能拐到美人的男人,露出好好先生的笑容,正想進一步說明,身後就傳來一道怒吼——
「老傢伙,你想對我的女人做什麼?你活得不耐煩了?」
被拖來參與這場盛會的Zepar,原本是在另一頭不甘願的演短劇,可遠遠看見他的女人被人搭訕,他立刻丟下演了一半的戲,衝到她面前,紫眸帶著殺意,瞪著高壯的歐洲人。
那深沉、恐怖的殺氣,讓人無法直視他銳利的眼,對方立即狼狽的轉身而去,不敢多做停留。
「你這個笨女人——」Zepar難以忍受地回頭瞪她。這女人還敢給他困惑的咬指甲?!他真是敗給她了。
「你為什麼生氣?」雅緹不知道自己哪裡又惹到他了,「啊,你短劇演完了嗎?我正要過去看呢。」
Zepar瞇眼,醋勁大發的抽走她手上的名片,三兩下撕個粉碎,陰沉地道:「你還有膽問他為什麼……」他應該要把她的腦袋打開,看看裡面都裝了什麼東西。
要是他來晚一步,她是不是就傻傻的跟別人走了?!
「我聽不懂他說什麼……你擔心我?」看他臉上的神情,她不難猜想,還溫柔的安慰他,「灰影暗中保護我,我沒事的。」
Zepar紫眸朝灰影藏匿之處掃過去,只見灰影背過身去,雙肩可疑的抖動著。
「該死……」他陰鬱的詛咒著,「在這裡發生的事,不許洩露出去!」穿著燈籠褲搭緊身衣,這可笑的打扮可是丟盡了他的臉!
他咬牙切齒的瞪向灰影,深覺此行沒帶薩米爾果真是明智的選擇,那老傢伙絕對會玩得樂不思蜀,再因他這身打扮笑到快斷氣!
「你不開心。」雅緹秀眉輕攏,「不喜歡來嗎?明年不來嗎?」
他應該要直接回她「當然了」三個字,但一看見她失望的眼神,他就不爭氣的心軟了,這女人——到底有什麼魔力,為何總能將他耍得團團轉?
「你喜歡,以後我每年都陪你來就是了。」Zepar自己簽下喪權辱國的條款。
雅緹立刻笑逐顏開,小臉靠著他的肩膀,小小聲的道:「Zepar,你真好。」
這真的很糟……他不是個愛說甜言蜜語的人,但聽見這種話卻又心情愉悅無比。
尤其是聽見她以軟軟的聲音說愛他,看見她在床上被他撩撥得情難自禁,被他逼著承認想要他、渴望他的可愛神情……
「趁海德他們在忙,我們找個沒人的地方聊聊。」
「聊什麼?不行啦!」雅緹一聽就知道他在想什麼,紅著臉阻止,但無法抵擋他的力氣,被拖向最近的一家旅館。
就在Zepar熱切的欲從旅館老闆手中接過鑰匙那一瞬間,鑰匙突然被人給奪走了。
「不是說了別大白天就急著脫衣服嗎?戲沒演完就想走?」是及時趕來攔截的海德和眾親友們。「來人,把他們兩個分開!」
當幾個壯碩的大男人朝他走來時,Zepar直覺想將他們一個一個甩出去,但雅緹及時阻止。
「Zepar,他們是我的好朋友……」用迷濛的眼神苦苦哀求,「這些年來海德夫妻幫我不少忙,他們真的是我很好的朋友……」
因為她一番話,讓原本欲用暴力手段的Zepar打消主意,任憑那些臭男人再度將他倆分開。
他露骨的眼神滑過她豐滿、健美的線條。不枉他親手料理她的三餐,不假他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