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我愛你。」他突然想告訴她這個事實,為她淪陷,萬劫不復。
雅緹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這是繼「You are the apple of my eye」之後,他說過最露骨的情話了。
「等一下!」她大聲喝止起哄的好友們,有點狐疑地詢問:「Zepar,你、你、你說什麼?」
「我說我愛你,你是我的月光,雅緹米絲。」他歎息的說著情話,「嫁給我吧!」
雅緹大受感動的拎起裙擺,直接奔向他緊緊抱住他的腰,感動得肩雙上下抖動。
「我……我願意。」她以為自己不會聽見他親口求婚,而且是在這麼多人面前,這對心高氣傲的他來說。是多難能可貴的一件事啊!
Zepar突如其來的一招,讓周圍的一干男人傻了眼。
「等一下……」海德一臉的錯愕,「你就這樣娶走了我兄弟們看中多年的玫瑰皇后?」
看那些男人臉上錯愕、不甘的神情,Zepar的心裡就有說不出的爽快。他就知道,每每邀她來這裡玩,借口邀她同樂,其實根本就是在打她的主意。
很抱歉,這個女人是他的!
「歡迎你們來參加婚禮——如果你們敢來的話。」懷抱著感動落淚的小女人,Zepar以邪惡的眼神看向那些男人,紫眸充滿威脅。「走吧,短劇還要演下去不是嗎?」他牙癢癢地對那些男人道,決定待會給他們點顏色瞧瞧。壞他好事,是要付出代價的!
據聞,今年克倫諾夫玫瑰花瓣節最精彩的短劇,由一名黑髮紫眸、貴氣英俊的男人主演,他穿著不搭的燈籠褲和緊身衣,手握著長劍,本該飾演被打得落花流水的路人甲角色,卻竄改劇本將所有人打成豬頭,最後扛著尖叫的玫瑰皇后轉身走人。
沒人知道那男人是誰,也沒人再看過他精彩的演出。
而三個分散世界三地的男人,不約而同的收到他們「岳父」的古裝扮相照,當場噴茶,覺得先前受的窩囊氣得到平反。
至於將相片散佈出去的人……正在雷蒙蓋頓城堡裡看著相片吃吃竊笑。
「噗哈哈哈,這張好看、這張帥氣!哼,不給我跟,我一樣可以看到好戲呀!」薩米爾以蓮花指指著相片,對族長少見的扮相感到興味十足。
「很明顯的,我說的話你沒聽進耳朵裡。」Zepar突然出現,站在他身後獰笑著扳手指,「還是背著我搞鬼,你好大的膽子啊,薩米爾——」
「啊啊啊啊——」薩米爾急忙收拾散落一桌的相片,但已來不及了。
Zepar凶狠的拳頭朝他飛過來,他無力阻止,只能一邊啜泣一邊被毆打。
「嗚嗚,爺,我從你的行為感受不到愛……」
被他娘到不行的模樣氣到七竅生煙的Zepar,直接賞他一記飛踢K.O.他。
愛啊,真是很難懂呢!
尾聲
今天,是個很特別的日子,Zepar的養女們全都回來了,他親自下廚為她們這些女眷們做菜。
不過只有女眷,性別屬男的,一律被趕到旁邊玩沙,偏心得很徹底。
「小爸做菜的時候還是一樣帥氣!」說著這麼可愛的祟拜話語的,是養女中最小的劭翎,她有張圓圓的娃娃臉,笑起來甜甜的,最受Zepar疼愛。
「小爸快點,我餓了啦!」敲碗誇張喊餓的,是雙胞胎養女中的妹妹劭虹,和姊姊的溫柔相反,她舉止一向大刺刺的,就算當上了某個小國的王子妃,她還是很粗魯。
「小爸現在還會花三個小時熬醬汁嗎?」平安生下小女兒的老大劭妏,抱著出生六個月的小女兒,好笑地問。
在得到小爸的諒解之下,她與路克再婚了,這一回小爸沒有多做刁難,或許是瞭解路克的心情吧?
雅緹點頭。「而且會無視你的飢腸轆轆。」她低頭吸著清涼的椰子汁,咬著吸管,看著站在流理台前花三小時熬煮醬汁的男人。
「好了,寶貝們,開動了。」Zepar將完美的英式烤牛肉推到桌旁,親自為難得回來度假的養女和深愛的妻子服務。
烤得軟嫩粉紅的牛肉,切成牛排大小排放在白色瓷盤中,再佐以特調的XO醬和新鮮川燙過的花椰菜和紅蘿蔔擺盤。
「這是藝術品吧。」劭翎讚歎著。
「開動,我餓死啦!」劭虹叉了一塊牛肉到自己盤子裡,大快朵頤,「小爸,奸好吃哦。」
Zepar笑得眼都瞇了起來。「多吃點,還有很多。」
被女兒誇得暈陶陶,他正要快樂的轉身送上下一道料理,就見妻子食不知味的撥弄著食物,他心頭頓時一驚。
「雅緹,你吃不下?」他臉色陰沉地站在她身旁,緊張地問:「怎麼了?哪裡不舒服?還是……我做錯了什麼?」
半年前她因心理壓力引起的厭食症才好,現在又開始了嗎?他又要過那種提心吊膽的日子嗎?
Zepar臉色蒼白,似乎想抱她一起往外衝,讓醫生檢杏一她到底怎麼了。
「我……這是正常的。」雅緹眼神閃爍地四下亂看,就是不看他。
為此,他的心像被揪了一下。「哪裡正常?要是你又犯病了,那該怎麼辦?」
「我……沒有生病。」她悶悶地道:「我只是懷孕而已。」
轟!像是有架飛機在他腦門炸開,Zepar一臉的不敢相信。
「你……懷孕了?!」他誇張的大吼,見她受驚的掩耳後,立刻放低音量,「真的嗎?真的嗎?所以你才吃不下?」神經兮兮的蠢爸爸,開始暴走,「雅緹,你想吃什麼?告訴我,我做給你吃。有哪裡不舒服?你什麼時候知道的?怎沒人來告訴我呢?」
他誇張的問了一堆,雅緹完全沒有搭腔的機會。
「小爸的保護欲還是這麼嚴重。」三姊妹小小聲的咬耳朵,對以前的中文老師、現任的小媽感到十分同情。
「噢,那是你們沒看見,他現在更嚴重了。」身為惡魔的枕邊人,沒有人比她更瞭解那個人的無可救藥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