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律,你一定要跟小欣說,這不是她的錯,就算她今天是男生,她的爸爸媽媽還是會有其他理由說要離婚。」
「她才不聽我說,她說我是男生,所以不會懂她的心情。」孫子律很沮喪,「現在她媽媽生病了,醫生檢杏一後說,不管多努力,她媽媽以後都生不出小孩,她好難過。」
「這時候你要更有耐心的安慰她,知道嗎?」
「姊夫,你還沒有回答我,你們為什麼不生小孩?是不打算生了嗎?」
「不,我們當然要生小孩,我很希望你這個小舅舅可以幫忙照顧Baby。」
「可是你們還沒生啊!該不會是跟小欣的媽媽那樣生不出來吧?」孫子律非常嚴肅的問。
生不出來?雷崇熙發現,小孩的問題真讓人招架不住。
「應該只是時間點還沒到……」
「要生就快點生,晚了,當心真的生不出來。不管怎樣,為了慎重起見,你還是跟姊姊去醫院檢查吧!我可以問問小欣,看她媽媽是在哪裡檢杏一的,你們兩個一起去檢查看看。」像個大人似的,他拍拍雷崇熙的肩膀後,繼續踏著沉重的步伐回家。
他竟被一個小孩子瞧扁了,自尊心受到不小打擊。
他哭笑不得的站起身,這時,身後傳來一陣熟悉的腳步聲──
「崇熙,你們還沒到家啊!剛剛你在跟子律說什麼,誰要做檢查?」快步走來的孫子嫣不疑有他的問。
檢查?檢查個鬼啦,他可是個年輕力壯的男人!
他無奈的看向她,「沒有誰需要檢查,只是你弟弟正在經歷人生的考驗。」
「什麼考驗?」
「性別與愛情的衝突。」他拉過她的手,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加速追上孫子律的步伐。
「性別與愛情的衝突……」沒頭沒尾的,孫子嫣一時無法理解。
倒是身旁的雷崇熙開始認真思考起關於Baby這個話題。
總之,絕對不能讓孫子律瞧扁他!
***
孫子嫣刷完牙後,看著兩大一小的牙刷挨靠在一起,讓她覺得很有家庭的甜蜜甌。
她抓過毛巾,拭去臉上多餘的水漬,推開浴室門,身心舒適的走回房間。
靠坐在床上的雷崇熙,點著矮櫃上的一盞燈,正專心翻閱手中的建築雜誌。
孫子嫣掀開被子的一角,躲進溫暖的被窩,「明天一早不是得忙著為希雅貢的動土典禮作最後確認?」
「是啊。」他意猶未盡的看著手裡的雜誌。
「那就早點睡,晚安。」她拉上被子,側躺在他身邊。
「唔,晚安。」為了不讓光線影響她的睡眠,雷崇熙闔上雜誌,關了燈,跟著她躺進被窩。
這陣子,孫子嫣常常覺得懊惱──懊惱他們竟浪費了三年時光。要不,他們可以共同擁有、共同創造的甜蜜,不知道還會有多少呢!
一定要把握!
一定要捍衛──
這是她從這陣子發生的點滴裡所體悟到的心得。
雷崇熙橫過一隻手臂,半擁半摟的擱在她腰上,營造出共處的溫馨。他的舉動總是讓孫子嫣感到被重視,是以睡前的心情好得讓入迷醉。
相較於雷崇熙的遲遲無法入睡,孫子嫣很快的就進入夢鄉,渾然不知身旁的人還在為了傍晚和孫子律的對話而耿耿於懷。
要生就快點生,晚了,當心真的生不出來。不管怎樣,為了慎重起見,你還是跟姊姊去醫院檢查吧!我可以問問小欣,看她媽媽是在哪裡檢查的,你們兩個一起去檢查看看。
兩個小時過去了,雷崇熙依然瞪大眼睛,死命盯著天花板,心想,要不是三年前不成熟的決定,說不定現在小孩都會叫爸媽了!
本來他還不覺得有什麼可惜,可是被這麼三番兩次的提醒,他開始覺得是自己蹉跎了時間。
尤其他男性的自尊,更是狠狠的被年僅九歲的孫子律所刺傷。
不、不、不,落後的進度,他得趕緊追上來才是。
「子嫣,你睡了嗎?」他試探性的問。
除了低勻的呼吸,他沒有聽到丁點回應。
望著她的背影,掙扎著要不要打斷她的睡眠,好來努力實踐做人的計劃,可是又顧慮她白天工作太累了,可能沒啥心情。
為了希雅貢大樓的案子,這半個月來,她每天都忙著趕手邊的工作進度,常常早午餐一塊吃,他該多體諒她的。
瞧,現在的她睡得多熟,就像個洋娃娃似的……
就是這樣的體諒,反而讓雷崇熙陷入一種胡思亂想裡,本來平靜的心開始騷動起來。
他感覺空氣裡散漫著玫瑰香氣,淡淡的,卻很勾人,他循著氣味接近,卻發現她的唇就近在咫尺,在黑暗中,依然飽滿誘人。
他揚起手,想要碰觸她……
一陣囈語,她翻轉了身體,背對他。曲起的身子,若有似無的觸碰他,像是點燃大火的那竄小火苗,勾起他身體的強烈渴望。
他再也顧不了許多。如果今天不執行,只怕明天一整天,他根本就無法好好專心工作!
原本擱在孫子嫣腰上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竄進她的睡衣裡,略帶著厚繭的指腹,反覆揉撫著她細膩的肌膚。
她睡得昏昏沉沉,像是沒有抵抗力的獵物,任由大手的主人慢慢攻略這座美好的城池。
他大可以快狠準的把事情搞定,但是細細品味的感受更叫他鍾情。
拿捏著輕重不一的力道,在她的敏感地帶施予催眠,當沉睡的慾望慢慢走入迷境,難以忽視的力道已經強行握揉著她的心跳。
「崇熙……」睡夢中的她發出語意不清的低喚,伴隨著失序的呼吸。
「是我,我在這兒,是不是很困?」他哄著她。
她怎麼睡得著,那暈眩的感覺來得那麼強烈,而且是在她最沒有抵抗的時候。
孫子嫣蠕動著迫切找尋出口的身子,突然有一股力量壓制住她的雙腿,叫她動彈不得,只能從嘴裡逸出微弱的低鳴,發出屬於她的迷濛訊號。
她感覺身上的衣物被逐一剝除,最終毫不掩飾的裸露在微涼的空氣中,嬌軀毫無遮蔽的為某人展露出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