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崇熙受不了只凝望著這樣的美而不去親近,他用虔誠的心,神聖的膜拜眼前的女體,像嗜血的獸,嘗過每寸香肌。
他輕輕鬆鬆的操控了她的每一處敏感,讓她渾身細胞不自覺的繃緊又舒放,繃緊又舒放,在微暗的夜色下,她的面容透著回異於平常的瑰麗。
就在她泣求的當口,他一鼓作氣撞碎她薄弱的聲音,激起一陣了亮……
她醒了,徹底的醒了,緊緊的攀住喚醒她的人,失神的看著遠方。
許久平復了心情,她罷工的腦袋才重新運轉,「你怎麼了?好突然……」她咬著唇問。
「嚇到你了?」
她搖搖頭。
「不這麼做,我真怕我明天無法專心工作。」他忍不住嘲笑自己。
「不正經!」輕叱。
「是真的。」
「可是你把我吵醒了,現在我睡不著,罰你說話給我聽。」
他凝望著她透出光彩的臉龐,狂妄的說:「那就別睡了,我們有一整晚的時間來分享彼此。」
「不!雷崇熙──」她簡直不敢相信他的瘋狂。
然而男人的天生優勢,根本不是勢單力薄的她可以抵抗的,他是如此貪婪的擁有她,如此霸道的要她的身體不留一絲距離的貼近他,一起沉溺。
第八章
孫子嫣醒來的時候,冬日裡難得一見的暖陽,已經耀眼的霸佔房子裡每一處角落。
高舉手臂,擋去刺眼的光芒,身體無一處不在對她昨天夜裡的瘋狂發出抗議的吶喊。
「嘶……」她渾身骨頭像是要散了似的。
半瞇著雙眸梭巡罪魁禍首,這才發現,偌大的床上只剩她一個人。她拿過床頭的鬧鐘一瞧──
「天啊!已經下午三點了。」被慵懶附身的細飽在一秒鐘內徹底死絕。
顧不得赤裸,急著要離開這一床的激情凌亂,驀然,矮櫃旁的燈座下,龍飛鳳舞的字體攔截了她的目光。
她一手抓住被子掩住自己,另一隻手則飛快的抽過紙條──
我去上班了!
見你睡得很熟,所以沒把你叫醒。
今天就好好待在家裡休息吧,工作室那裡,幫你請假了。
「完了,他到底是用什麼借口替我請假?」她開始擔心。
打從雷崇熙住進這裡,閻伯威三不五時就會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眼光瞅著她,瞧得她渾身不自在,又很難忽視。
那種感覺就好似在無聲詢問她:什麼時候要宣佈破鏡重圓的大喜訊。
天啊,壓力好大喔!
然後,該死的歐定海也開始有樣學樣,時不時就逮住她的話柄,極盡調侃之能事的把他們兩個的幸福當作說嘴的題材,每每殺得她片甲不留。
這下糟了,除了為子律的病之外從來不請假的她,竟然好端端的請了假,還是由雷崇熙替她開的口,明天上班的時候,鐵定有更多叫人招架不住的揶揄調侃在等著她。
頭好疼啊!
「唉……」她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整個人仰躺在床上。
然後,昨晚就像一場電影,臉紅心跳的在她眼前如實的播放一回。
她摀住臉頰,不住羞嚷。
不行,她得快離開這張床,要不然她一定會羞愧而亡!
孫子嫣套上睡衣,趕緊奔進浴室,好讓嘩啦嘩啦的熱水徹底洗去昨晚的記憶。
吃著雷崇熙替她準備的早餐,雖然冷了,可幸福的感覺還是很濃烈。
她在心裡計劃著這難得的清閒,醒神的茶還沒泡開,屋外倏地傳來一陣鈴響。
「咦,會是誰?」她納悶嘀咕。子律上學去了……心念一轉,「難不成,他也想跑回來偷懶?」
她忍不住噗哧笑出來,套上拖鞋,緩緩走向大門。
門鈴響得又急又猛,「好,別再按了,這不是來開門了嗎?」
解了鎖,她熟稔的打開大門,調侃的話正要說出口,屋外一名拉著行李箱的陌生女子,硬是逼得她把到嘴的揶揄全嚥了回去。
是個混血兒,雖然還有些稚氣,可是衣著打扮相當成熟,融合了中西方優點的外型挺亮眼的,很難讓人不多看她幾眼。
「你是誰?」用帶有口音的國語,杜蕾莎唐突又直接的問。
強勢的模樣,讓人感覺到的善意實在有限。
孫子嫣也不惱,「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應該是這房子的主人。」她難得幽默的如是回答。
不過很顯然的杜蕾莎並不欣賞她的幽默,皺緊眉,「雷崇熙人呢?他住在這裡不是嗎?讓開,我是特地從德國來看他的。」
雷崇熙?這女孩是來找他的?
擋住她的進入,「他不在。」孫子嫣回答簡單扼要。
「他去哪裡了?」咄咄逼人的口吻逼問。
「這種時間能去哪裡,他又不是無業遊民,當然是去工作了。」孫子嫣沒好氣的說。
如果眼前這位混血美女禮貌一點的話,孫子嫣會非常客氣的邀她入內小坐,順便賞她一杯熱茶喝,但是眼前她那頤指氣使的模樣,實在叫人反感到了極點。
她不想跟對方多費唇舌,轉身就要關門走人。
說時遲,那時快,她還沒來得及關門謝客,杜蕾莎的行李已經野蠻的抵住門,搶先一步阻止她關門的動作。
杜蕾莎揚眉,露出得意的笑容。
一股火氣頓時油然而生。
好,很好,非常好──
由這種無賴的舉動看來,這女孩確實跟雷崇熙是認識的。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我說過了,我是房子的主人,我在我家,很奇怪嗎?」孫子嫣懷疑她是聾子,要不然怎麼會沒聽到她說的話。
「這是你家?你住在這裡?」杜蕾莎拔尖嗓音,開始認真打量眼前的女人。唔,有點眼熟……對了,她是雷皮夾裡相片中的那個女人,他的前妻!
「不是我家,難不成是你家?我不住在這裡,不然要去住哪裡?」孫子嫣好氣又好笑的反問。
「我不許你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
哦喔,美女發飆了!好笑的是,她孫子嫣幹麼要在自家門口容忍瘋婆子的騷擾?
她冷凝了臉,「我對路上那種狂吠亂叫的狗,都是這樣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