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太子玩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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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頁

 

  「還算是個良心沒有泯滅的好人,那你又為何砍他手臂?」

  「因為他之前曾想輕薄一個十四歲的少女。」她咬牙道:「我平生最恨這種男人!」

  司空政神情一凜,「還記得我第一次見到你時,你正在大罵一個負心郎。」

  「他們因女人年輕貌美而玩弄女人的感情,讓女人牽腸掛肚,卻又一手毀了她們的青春和幸福。」她輕聲說:「我娘就是等了我爹一輩子,但是他卻在外面另娶他人。」

  第一次聽她說起自己的身世,他心頭不由得為她酸軟,手掌輕輕撫摸在她的肩頭,「無色,所以你獨身至今都不肯嫁人,是因為不相信世上有好男人?」

  她迅速地抬頭看了他一眼,「那主子至今未娶是為什麼?不相信世上有好女人嗎?」

  「本來是我問你,怎麼變成你質問我了?」他不覺莞爾,「我只是覺得自己現在還沒有任何成就,不值得一個女子托付終身。」

  「女人的終身不是靠托付給男人才能有意義,那樣的女人就是攀附在男人身上的一根雜草,沒有男人會把她當寶的。」

  「但是許多男人都喜歡小鳥依人的女人啊。」他想打擊一下她那略顯偏激的觀點。

  她衝口而出,「主子也喜歡這種女人嗎?」

  司空政認真地想了想,「我更喜歡能照顧好自己的女人,不要讓我為她擔心,只是這樣的女人實在不多。」

  「是嗎?」她垂下眼,輕聲說:「也許是主子沒有看到吧。」

  「你有好姑娘要介紹給我嗎?」他像沒聽見似的,開玩笑地伸出食指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不要老皺著眉頭了。」

  溫熱的手指觸碰到她的鼻子,這才發現她臉上的溫度居然是火燙的。

  「無色,你的臉在發燒?」他微怔,沒有發現自己的手掌正托著她的面頰,這個姿勢著實曖昧。

  熱度在手上升溫,她的臉已經紅到他可以一眼看出來的地步,等到他察覺自己的動作有什麼不妥的時候,馬車突然劇烈地顛簸了一下,兩個人在車中一下子失去了平衡,向後跌倒。

  他本能地將她抱住,嫣無色在第一時間摸向箱子,搶出自己的圓月彎刀,護持在胸前。

  「主子,先別出去!」她沉聲說,然後高聲問了句,「外面出什麼事了?」

  趕車的車伕是獵影給他們雇來的,一個並不知道他們真正底細的老頭。

  「真要命,路上不知道從哪裡冒出個大石頭,把車輪弄壞了。」老頭大聲抱怨著,「八百年都沒有碰到過的蹊蹺事。」

  「需要多久能修好?」司空政問。

  「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要修可費勁了。」老頭連聲哀歎。

  突然間,外面響起一個洪亮的聲音,「朋友要修車嗎?留下錢就讓你們過去,否則連車帶人都給我留在這兒!」

  「這是什麼道理?」司空政奇怪地皺眉,探身正要出去看個究竟,就被一把拽住,只見嫣無色神情嚴峻,聲音壓得更低。

  「主子別出去,這是劫道的!」

  劫道?他自小養在深宮,出入車馬,前呼後擁,哪裡遇到過什麼劫道的?此時聽到說外面有劫匪,忽然間那股太子正氣就冒了出來,怒道:「朗朗乾坤,天子腳下居然出這種事情!地方官都死了嗎?」

  嫣無色好氣又好笑地拉了拉他。「主子,這劫匪無論是哪裡哪朝都會有的,您要是這樣出去和他們講道理,包準被他們一刀砍了。」

  「那也不能給錢消災。」

  她點點頭。「財不外露。」伸手去撩車簾,司空政急忙拉她,叫了聲。

  「色也不能外露,你別出去,還是我去。」

  「主子不會江湖話,不懂江湖規矩,更會被他們欺負,還是我去吧。」不顧他的阻攔,她從車中一躍而出。

  耶幾名劫匪就站在馬車四周,手待朴刀,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看到她出來都愣了愣,大概沒有想到車內會有名貌美的少婦,而且手持兵刀,看她剛才躍出來的姿勢就可以知道武藝並不低。

  一個小嘍囉低聲說:「頭兒,這可是條肥羊。」

  那嘍囉頭兒也笑嘻嘻地道:「小媳婦在這裡,她男人大概也在車裡吧?這下好了,人財兩得,你們去把她那個男人剁了。」

  「誰敢?」嫣無色的聲音不大,卻清晰猶如石上潺潺流過的清泉。她雖然看上去是纖纖弱質的一個女子,卻有種莊嚴肅穆的氣勢,讓劫匪們一驚。

  「頭兒,這丫頭好像有點來歷?」有個眼尖的認出她手上那柄圓月彎刀。「您看她手裡的刀,好像是傳說中的圓月彎刀?」

  嘍囉頭兒微驚,死瞪了一眼嫣無色的刀身,又看了看她之後,搖頭。

  「不可能!世上用圓月彎刀的只有嫣無色嫣捕頭,可是沒聽說她嫁人,也沒聽說她改了裝扮。」

  嫣無色冷笑。「難道是嫣無色你們就不劫了嗎?今日若是不放行,你們以後就不要想安安全全地在江湖上混飯吃,日後我宣告給整個江湖的人知道有你們這樣一群劫匪,手持利刃,專劫老弱婦孺,看會有誰願意替天行道!」

  「別拿大話壓人,就算你真是嫣無色,我們也要掂量掂量你到底有幾斤幾兩啊!」嘍囉頭兒的眼珠一直在轉,「你男人是不是在車內?」

  她不答,用眼角餘光時刻關注著周圍的人,以防止他們一擁而上威脅到車裡的主子。

  那嘍囉看出她的想法,倏地大聲喊,「喂,車裡的那位,讓個女人在外面為你強出頭算什麼男人?」

  嫣無色立即怒斥,「少胡亂吵!放了,我們大路一條,各走半邊,不放,今日就真刀真槍見個真章吧。」

  車裡忽然傳出淡如水的聲音,「他說的不錯,我這一生最不能原諒自己的,就是讓一個弱女子擋在我身前。」

  掀開車簾,司空政緩步走出,立在車上,雖然他早已是平民裝束,那份奪人的清華貴氣及皇家威儀卻是難以掩蓋,讓那些劫匪不由得都看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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